“不是什麼大事,我要你幫我去找蒼憐影……”話未說完就被拒絕。
“短時間見不到她。”
“為啥?”
“不知道她在哪。”
“我不管,你肯定知道怎麼找到她對不對?”
“知道又怎麼樣?”
“知道你就要帶我去找她。”
一陣頭疼。
“不然……”
“不然怎麼樣?”
見着段囚飛默默睜開了眼,月汀也不敢說重話。
“不然我就纏着你。”
聞言段囚飛不由無語閉眼。
見段囚飛閉眼,月汀一喜,當下放下自己的行李包鋪開一張布就要睡下。
歎氣下床,“你睡這吧。”就要再去開一間房。
“不行,你第二天走了不叫我怎麼辦。”
“那你想怎麼樣?”
“我不要你管,我就睡這。”
“行吧。”段囚飛回床睡得安穩。
這家話還真不懂憐香惜玉,月汀又暗暗生氣将背轉過去。
一夜無話。
倒是半夜段囚飛醒過來還是給她蓋上了自己被子,上玄都不比其他地方,夜晚是極其寒冷的,看着在地上睡得像喝了酒一樣酩酊的月汀,他搖搖頭。
第二天一早,輕輕踢醒月汀喊着起床了,她才悠悠醒轉。
幾天以來兩人在上玄城轉轉悠悠也是看起了登基儀式,倒是熟悉不少,月汀也是口無遮攔,三下五除二就講完自己的身世,還提起了大漠遇到雲遙的事。
段囚飛先是一驚雲遙竟也同自己一樣走散了,轉而就是為他們遇到冷習一事感到一陣後怕。若沒有那株藏靈草,隻怕見不得師妹了,雲遙應是力竭,醒來多半沒有什麼問題,隻是暗恨自己不在,隻是就算自己在,恐怕也沒有什麼辦法,隻得共赴黃泉,心下一陣不甘。
瞧見段囚飛神色變化,月汀是一陣得意,自認抓住了他的軟肋,卻不想又是再度昏昏倒在桌上。
将她送上床,段囚飛往皇宮飛身走,晚宴自然是不能帶她的,隻是又怕她吵得心煩。
倒是也沒想到突然變故,蒼憐影提前和陰陽家的先走了,自己又多睡了些時辰,心下對月汀說一句抱歉。從商賈派出來得知了雲遙他們的位置,這才帶了月汀過來。
這裡站在客棧瞧見段囚飛,唐璠玙一陣欣喜正打着招呼,看着他走近卻領着個幹練聰慧的女孩子,先是一愣,轉而招呼着兩人先進來吃飯,心下嘀咕。
同樣愣住的還有衆人,倒是雲遙早就有了預想,月汀看見雲遙也是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好好好,一遇見玄牝宗這兩人準沒什麼好事。
介紹了冷習是月汀的仇人,衆人表示理解,殺門主奪宗派的故事壓得很好,外人倒是很少知道墨影派還有此等秘辛。月汀和伊勉聊的很開心,兩人年紀相仿又都是活潑愛玩的小女孩。隻是祁淮和唐璠玙瞧着雲遙和段囚飛兩人是相互無話,暗暗偷笑。
“那我們即刻就可往高辛陽城走。”
“是。”
“她也要跟着嗎?”
“誰?”段囚飛問道。
“還能有誰?”祁淮努嘴。
“你什麼意思,我不能跟着嗎?”
“誰知道你是什麼來頭?”祁淮對女子總是調笑得很,但他很少對雲遙開過玩笑。
“你!”
“好了啦,祁淮哥哥,你就讓月汀姐姐跟着我們吧,她找憐影姐姐肯定有事嘛。”伊勉道。
嘚瑟地笑笑,祁淮就想聽别人叫他哥哥。
跟了位月汀大小姐,一行人反而更吵了,一路上不是聽祁淮跟伊牧、月汀鬥嘴,就是月汀和段囚飛扯東扯西,說起來段囚飛自從要離開上玄都,話都變多了。
雲遙還是如往常一樣話少,不是閉目養神,就是吃了飯食不等他們喝酒漫談就先行休息。
隻是快離開上玄都這天,變故又發生了。
烈日當空,搞得衆人坐在客棧裡聊天發呆。不知怎的,連着幾天驕陽幹燥得很,三四匹馬生了毛病不願再吃食,也正因此,幾人也硬是為采購物資采買坐騎拖了些時日。
锵锵锵、锵锵锵……
街道上整齊行軍的士兵,枯燥之下彌漫出嚴肅蕭瑟的味道,沿街行人多有避讓。
這時進來一位年輕的高級将領,他抱拳朗聲問道:“在下昭武校尉[ 昭武校尉:正六品服深綠色,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