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快讓人将用一口大鍋将藥材煎了;再讓人半個木桶來。”葉蘿衣笑着點點頭,看着豆蔻說道。
“待會兒給她泡造時恐會吐黑血,你也莫要害怕。”葉蘿衣又看着采蓮交待道,“因她身子太弱,又吃了黴變藥材,體内毒素堆積,吐出來變好了便好。”
“多謝夫人。”采蓮又淚水漣漣看着她感謝道。
“對了,夫人,侯爺在書房等你呢。”豆蔻走出門外,又想起走回來說道。
“他有何事?”葉蘿衣不解問道。
“還請夫人再幫奴婢一次。”采蓮又跪在她身旁,如搗蒜般磕頭,吓得葉蘿衣趕緊上前要将她扶起,“若是夫人不答應,奴婢便不起來了。”
“你先說是何事,若是能幫上你,我定會盡力。”
“如今杜嬷嬷定知道是奴婢将他們母子的事告發。奴婢怕是不想被逐出去。”采蓮十分害怕說道。
“杜嬷嬷母子做出這等傷害附中人之事,侯爺定會才處置他們母子,不會讓他們再危害大家。”葉蘿衣看到她不停地搖頭,不由疑惑起來。
“不會的,杜嬷嬷在府中能橫行霸道便是因為有長公主撐腰,侯爺怕是也……不會如何處置他們母子。”采蓮極小聲說道。
“怎會?”葉蘿衣不信地看着她,“那我現在便回去與他說此事。”說完她便走了出去。
傅淮書還在桌前翻看着那本醫書,就見葉蘿衣急沖沖走了進來,好奇問道:“怎麼?想我了,走得如此急。”
“侯爺莫要說如此孟浪之話。”葉蘿衣本就因走回來紅潤的臉,現在更比紅了幾分,“妾,隻是急着知道會如何處置杜嬷嬷二人。”
“哦。如此關心這兩人,也不想我。”傅淮書故作不悅看着她說道。
“莫要胡鬧。”葉蘿衣被他鬧得沒了辦法,無奈看着他,最終還是敗下陣來,“我……自是想你的,你快告訴我會如何處置他們二人吧。”
“夫人想如何處置。”看葉蘿衣紅着臉承認想他,傅淮書得意笑着問道。
看到他的笑臉,葉蘿衣隻覺心中小鹿亂撞,她閉眼飛快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才繼續說道:“自是讓他們不能再危害府中衆人。”
“如何讓他們不能再危害府中衆人?”
聽到他這樣問,葉蘿衣心中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本懸起的心向下一沉,臉色也陰沉了幾分,失落答道:“不知。”
“若是你過來幾步,我便告訴你。”傅淮書被她的反應逗得心中甚是愉悅,眯眼看她不情願的向前走了幾步。
“看來你是不想知道了。”
聽到這話葉蘿衣又向前走了兩步,剛站穩就被人拉入懷中,撲鼻而來的清冷梅香,讓她剛恢複冷靜的腦子,又變得暈暈沉沉。
“怎麼才一句話的功夫就不高興了。”傅淮書的聲音自耳邊傳來,陣陣熱氣撲到她皮膚上,讓她臉上的绯紅蔓延到此處。
“妾不敢。”她用盡所有力氣才擠出這三個字,軟綿綿的,像是棉花裡蹦出來的。
“這個杜氏在府中待了幾十年,做的事定不止一件半件,若是直接因這一事将她處置。日後若是其他事出了麻煩,該找何人。我已讓于斯去查了,等将這一件件事摸清楚,再處罰也不遲。”傅淮書看她因自己故意在耳旁說話,紅得幾乎滴血的側臉,心中甚是滿意,“不知夫人可否滿意,為夫這般處置?”
“滿、滿意,侯爺想得……真是周到,是妾目光狹窄……不知、不知……”她腦中物事早已糊作一團,一句話也說得不完整。
“夫人滿意便好,是隻滿意這一事呢,還是事事都滿意?”傅淮書故意使壞問道。
葉蘿衣更覺害羞,想要從這人懷中逃走,卻沒有半點氣力,隻能讓他挑/逗自己。
“侯爺莫要如此孟浪,這青天白日的。”
“那晚上便可孟浪麼?”
葉蘿衣實在是說不過他,隻等努力在自己漿糊腦子裡找,說道:“對了,妾還有一事想求侯爺。”
“诶,你我夫妻之間,何必說求。”傅淮書親親一口印在她臉頰上。
“侯爺!”葉蘿衣臉是紅的不能在紅了,隻等用力喚了他一聲。
“你剛不是有事要與我說麼?”
“對。”葉蘿衣又想起剛才要說采蓮的事,“如今也不是馬上能處置杜嬷嬷二人,但采蓮找到這的事多半已傳出去,她日後在府中怕是寸步難行,所以我想……”
“讓她在屋中伺候?”看她雙手緊緊抓着衣角,不敢再繼續說下去,傅淮書握着她的手補充道,“讓她來了便是,不必問我。”
“多謝侯爺。”葉蘿衣高興地看着他說道。
“我正好也有一事要問你,不知你答不答應。”傅淮書握住她的手,看着書上的醫書說道,“現雖不能處置杜氏,但還是要将她兒子處置了,不能再讓府中下人們花費重金買黴壞的藥材。”
“妾可以幫上忙麼?”她不解看着傅淮書側臉問道。
“我看你日日沉迷屋中醫書,想來也是略懂些醫術,故想将這事交予你。”傅淮書又點了點她的鼻子,“我平日裡也沒有時間過多關注府中各項事宜,若是還将這差事交給外人,不見得會有甚改變;若是交給夫人你,我也可完全放心。”
葉蘿衣猶豫了片刻,還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