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瀚清意識到自己過于激動吓到了小天,愧疚不已。
小天到底是不是許東添還不能完全确定,自己剛剛太沖動了。
“對不起。”
林瀚清站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到樓梯口。
他忍不住的回過頭,小天蜷縮在角落,垂着眼眸沒有看他。
林瀚清失落無比,轉身離開了。
眼前的景象慢慢變得模糊,林瀚清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
剛剛的一切簡直像一場夢,驚喜與悲痛交織在一起,美麗又混沌。
他起身,拿過書架上那張合照,手指在許東添的臉上輕輕拂過,最後停留在他的胸口。
他不會記錯的,不管是胸口上的那顆痣,還是他下巴下的那顆,乃至他全身上下不小心磕碰出的傷疤,林瀚清全都記得。
我明明沒有忘記你,你怎麼就不記得我了呢?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林瀚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
他是因為看見那兩顆痣才覺得小天是許東添的,可如果痣能保留下來,那樣貌怎麼會變呢?
說不定隻是巧合?
而且剛剛看小天的樣子似乎很抗拒同性戀,如果真是同一個人的話,性向這種東西怎麼會輕易改變?
難道他真的不是許東添?
還不能下定論,看來隻能以後慢慢試探了。
他看向閣樓,歎了口氣。現在把兩人的關系弄的這麼尴尬又難堪,再試探不得把人吓死?林瀚清後悔死剛剛那麼沖動了,自己到底什麼時候能改了這個毛病。
“小天?”他輕輕叫了一聲,小天沒有回答他,林瀚清隻能硬着頭皮重新上樓。
小天依舊坐在床角,頭埋在臂彎間,頭頂的龍角流動着耀眼的藍光。
“小天,别生氣了。”林瀚清又靠近了些。
小天擡起頭,警惕的看着他。
林瀚清尴尬的笑笑:“别這麼看我,我也是一時頭暈,幹出這種傻事,吓到你了吧?”
小天半晌才應話,他眼睛紅腫,似是受了很大的委屈:“這種話,你一小時前剛說過。”
林瀚清聽了他的話,一時間手足無措:“我,我,剛剛隻是因為另有情況,你身上的兩顆痣和東添身上的一樣,我……可能是太想他了,又遷就你了,對不起。”
“所以你打算一直這樣嗎?”小天說完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他現在住的是林瀚清家,這樣屬實有些蹬鼻子上臉了,他頓了頓說,“算了,沒關系的。”
看着小天這副樣子,林瀚清心裡更難受了:“你要是生氣,就再打我一下,像剛剛那樣”說完還靠了過去。
小天笑着推開他:“我哪敢?”
看到他笑,林瀚清懸着的心才放下了些,他牽着小天的手,在自己胸前輕輕錘了一下。
“原諒我好不好?”
“嗯,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