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石化!”
“速速綁縛!”
三道來自不同方向的聲音同時響起,雷古勒斯的禁锢咒,巴蒂的石化咒,塞西莉娅的綁縛咒同時擊中狼人。
它被幹涉地停頓了一下,轉過頭去看攻擊者。
“熒光閃爍。”
少女将自己點亮,當作一個吸引狼人的信号彈,黑色袍子與黑色長發在朦胧的月光下如同鬼魅,她嘴角挂着似有若無的微笑,冷冽的聲音在場地上回蕩。
“來抓我。”
“狼人。”
她嘲諷地說:“忘了你聽不懂,那就來吧!”
她争取到的短暫時間讓巴蒂将西弗勒斯扶起,并且施了簡單的咒語讓他恢複清醒;雷古勒斯一把撞開詹姆,擋在西裡斯的身前,他平穩地舉起魔杖,臉色陰沉憤怒。
“你如果心裡還存在一絲良知,就請拿起魔杖。”
那雙總是興奮或是憂郁地望向西裡斯的眼睛熄滅了光亮,它的主人關上了那扇永遠向他哥哥打開的百葉窗,他眼神是那麼失望,那麼痛苦,那麼憤怒,但來不及沉溺于濾鏡破碎的傷心之中,因為塞西莉娅還處在危險中。
他對準那個移動的灰影,遲遲不敢施咒,太近了,太昏暗了,他怕誤傷塞西莉娅,幹脆咬咬牙,在二人震撼的目光中變身。
獅子沖上前和狼人纏鬥在一起,巴蒂顫抖的雙手不住地往西弗勒斯身上塗抹白鮮,嗓子眼裡還塞了一塊不知道有沒有用的糞石。
詹姆深吸一口氣,他哪怕再蠢也知道現在它已經不是萊姆斯·盧平了,他變成一頭沒有理智的狼了!
“我們不能幹看着!”
詹姆似乎喚醒了大腦一片空白的西裡斯,一鹿一犬就這樣稀裡糊塗但又英勇無畏地沖上去和狼人纏鬥在一起,就和他們一畢業就加入鳳凰社一樣。
戰鬥漸漸平息,昏迷的狼人被他們齊心協力用漂浮咒送回尖叫棚屋,塞西莉娅緊緊攥住胸前的金色小沙漏,雷古勒斯和巴蒂無聲地站在她的身後,像兩個保镖。
她低低地為西弗勒斯念咒,嘴裡發出模糊不清的吟唱聲,家學淵源,這個神秘的東方咒語成功讓西弗勒斯的呼吸平緩下來。
她轉過身,又對着萊姆斯·盧平──此時他還是狼人形态,西弗勒斯的切割咒非常精準,盧平的鼻子怕是會留疤,她隻能盡力止住血。
完成一切後,魔力幹涸的塞西莉娅靠在雷古勒斯的肩上,巴蒂撐着她的胳膊不讓她一頭栽下去。
“真是讓我大跌眼鏡,西裡斯·布萊克。”雷古勒斯望向他信賴又親近的哥哥,幼年時一起玩耍的回憶像一把尖刀刺進他的心髒,那個記憶裡勇敢善良,自信高傲,無所不能的哥哥徹底死了,死在了這個陰沉肮髒的尖叫棚屋。
“我早就施了防護咒,今晚的一切都不會有人知道。”
塞西莉娅輕聲說,她的聲音古怪,意味深長地向二人點點頭:“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今晚少了一個人。”
她徹底栽倒在雷古勒斯的胸前,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