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
太陽下了山,夕陽的餘晖透過窗戶照了進來,應和着屋子裡的幾人的笑臉,頗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樣子,前提是,忽略了外面震耳欲聾的狗叫聲。
金寶嗖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第一時間看向了旁邊地上被綁的結結實實的薩摩耶,再三确認了它還在昏迷沒有發聲的時候往窗戶邊挪了挪。
微微伸頭往窗戶外看了看。
嚯!
金寶倒吸一口冷氣臉色煞白匆匆後退,“不好了不好了,樓底下來了一大群野狗,給我們包圍了都,至少有四五十條。”
阮辛夷嘶了一聲,掃了一眼薩摩耶,“這狗都暈了還能傳遞消息呢!”
餘歲站在窗邊往外看了看,“要不怎麼說狗鼻子呢!”
田立偉也跟着急了起來,他動了動,被綁在身上的繩子攔了回來,“快給我解開,咱們還是先跑路吧!”
範成手腳麻利地解開他身上的繩子,也是同樣的想法。
狗多勢衆,他們五個人中也就餘歲和阮辛夷有異能能自保,但剛才出去阮辛夷的異能消耗也不少,這個時候硬剛對他們不利。
幾人一緻決定,先跑路,避避風頭。
範成将田立偉撈了起來背在了身上,“上樓,從天台走。”
老小區樓間距極近,他當初選擇這個作為落腳點已經将樓上的喪屍清理了幹淨,就是為了給自己留個後路,這不就派上了用場。
餘歲和阮辛夷跟在範成身後快步超樓上跑去,樓梯下面傳來的狗叫聲慢慢近了。
田立偉低頭看了一眼額角青筋暴起的範成,動了動腿,深深覺得自己拖了後腿,心裡着急,“成哥,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我沒事。”範成堅持。
田立偉自恢複清醒之後就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奇怪,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腿上的疼痛感也減輕了不少,肚子裡面熱乎乎的,渾身好像是充滿了力量。
一開始,他以為是野狗的口水和血解了喪屍病毒後留下的副作用。
但慢慢地,他感覺了不一樣。
這種感覺,有點像是武俠修仙小說裡面寫的那種打通了任督二脈覺醒了某種血脈異能,他這樣想着,集中注意力開始順着自己身體的本能反應,将身體裡的那股能量慢慢驅動。
片刻後。
他驚訝地發現自己腿上的傷好像好了。
上了天台,金寶立即将天台的門鎖上了,擦了擦額頭的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好家夥,這一天天的心髒病都快給我跑出來了。”
阮辛夷深以為然,反正自從末日降臨,她們不是在跑路就是在跑路的路上。
田立偉在範成的背上掙紮着往下跳,“成哥,你放我下來,我能自己走,我傷都好了。”
範成看了一眼後面關着的門和樓下傳來的狗叫聲,确認那些狗沒有跟上來,也沒有再堅持,将他放了下來,重要的是,他确實有些堅持不住了。
田立偉雙腳落了地,第一時間就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上面還裹着紗布還不出裡面傷口是什麼樣,但确實不怎麼疼了。
他試着走了幾步,和平常一樣,心中大為驚訝,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扯腿上的繃帶。
一旁正在給自己扇風平複呼吸的金寶看着他的動作被吓了一跳,趕緊過去按住他的手,“小田,你這是幹什麼!”
“傷口還沒好,你現在解開又會扯動傷口。”
田立偉張嘴,“不是,我……”
“我知道你現在受傷心裡急,但也不用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們不會嫌棄你的。”
金寶從他手裡搶過繃帶,想幫他重新纏好,嘴上安慰他,“别擔心,我關了門的,那些狗一時半會跑不上來,等會我們就去其他樓,那些狗找不到我們自己就會走的。”
田立偉攔住他的手,“不是,我就是想看看傷口,我的傷口好像是好了。”
金寶歎氣,“哪有那麼快,你啊,就安心養傷,等會我來背你。”
兩人拉扯起來,一個要解開繃帶,一個要給他重新纏上,範成見狀也以為田立偉是覺得自己拖了後腿不好意思太過心急,跟着金寶一起安慰了起來。
餘歲和阮辛夷:……
阮辛夷咳嗽了一聲打斷了三人的拉扯,“那什麼,田立偉的傷應該是好了,他好像覺醒了異能。”
三人的動作齊齊停了下來,範成和金寶不約而同地擡起頭有些不敢相信。
“異能?!”
田立偉覺得奇怪,探出頭看向阮辛夷,“你怎麼知道我有異能?我自己都是剛剛才發現的。”
阮辛夷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也是異能者。”
金寶張了張嘴,松開了扯着繃帶的手,試了試自己額頭上的溫度又放在了田立偉的額頭上,“我沒發燒啊,小田你退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