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成深吸一口氣,拉開了門,舉着手裡的槍沖了出去。
砰。
他扣動扳機,子彈精準地命中了離他最近的一隻野狗的腦袋,但它隻是身體晃了晃嗷嗚嗷嗚嚎叫了幾聲,依舊兇狠地朝着他撲了過來。
田立偉和小個子男人拿着手裡的鐵棍和消防斧站在了範成的身側,揮舞着手裡的武器。
餘歲和阮辛夷也沒有耽擱,握着手裡的電鋸走了出去。
嗡。
高速轉動的電鋸發出刺耳的嗡嗡聲,她舉起手裡的電鋸,沖着一隻正朝小個子男人撲過來的野狗砍去,瞬間,鋒利的鋸齒将野狗的兩條前腿切斷,鮮血噴湧而出,蓋了小個子男人滿臉。
撲通。
失去了兩條腿的野狗從半空中掉下來,落在地上痛苦地哀嚎,就算是這樣,它還在往前蛄蛹,張開嘴露出鋒利的牙齒想要去咬小個子男人的腿。
嗤。
餘歲穩準狠地揮動電鋸,有了之前砍喪屍的經驗,這次對着這群野狗除開一開始的不熟練也很快适應了過來。
小個子男人低頭一看,雙腿一軟,再一看旁邊的餘歲,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剛才還張牙舞爪吓得他魂飛魄散的野狗已經被砍成了兩半,血淋淋的屍體擺在他面前,他手裡的鐵棍差點都要握不住了。
這麼久以來,他們在外出尋找物資的時候看到野狗的時候,要是有一兩隻還能有一戰之力,像這種十幾隻野狗群,那是有多遠跑多遠,還沒有人敢和這群畜生硬碰硬的,這兩個果然是狠人。
“小心!”範成手裡的槍子彈已經打空,從背後抽出一根鐵棍狠狠地朝着一隻撲向小個子男人的野狗砸了過去。
他大吼一聲,“這個時候還分神,你想找死嗎!”
小個子男人諾諾道歉,重新打起精神,一掃另一邊,阮辛夷舉着電鋸舞得虎虎生風,銀行的大廳裡跟下了一場血雨似的,地上到處是野狗斷腿,好家夥,這個更猛。
撲通。
田立偉面前的野狗被阮辛夷吸引,剛準備松一口就覺得脖子一涼,他下意識矮身一躲,扭頭一看頓時被吓得魂飛魄散,連忙舉起手裡的消防斧卡在了野狗的嘴裡,但野狗的力氣太大,他被撞得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
嗚……
“成哥!救命!”田立偉尖叫一聲,嗓子都喊劈叉了,使出了吃奶的勁死死地将消防斧往前推。
刺啦。
野狗的兩條後腿猛地抓向了田立偉的小腿,瞬間在他的腿上劃出了幾道深可見骨的血印,田立偉慘叫一聲臉色白了幾分、
“小田!”範成臉色一變趕緊過去幫忙。
前面的阮辛夷聽到慘叫聲扭頭一看,下意識使出異能想要控制住野狗的動作。
狗嘴懸在田立偉腦袋的正上方,腥臭的口水滴在了他的臉上。
田立偉想哭,他不想死。
可身體上的疼痛讓他有些使不上力氣了,眼瞅着狗嘴離他腦袋的距離越來越近,他不知道怎麼竟然還生出了心思想着這樣死了是不是也是解脫?
這段時間來他吃不好睡不好一睜眼就是喪屍的臉,一閉眼就是死去的隊友的樣子。
野狗腦袋有些暈,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動作慢了一拍。
阮辛夷抓住機會,手裡的電鋸落下,劃過野狗的脖頸。
嗤嗤。
血肉四濺。
野狗的腦袋失去支撐,掉了下來砸在了田立偉的臉上。
田立偉:“啊啊啊啊!”
瘋了瘋了他要瘋了!
田立偉尖叫起來,手忙腳亂地把壓在身上的野狗身體和腦袋往旁邊推,整個人陷入了巨大的驚恐中,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着,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絕望,隻一個勁地往旁邊躲。
範成見狀,用力抓住田立偉的肩膀,“小田,小田!”
“啊啊啊啊!”
田立偉什麼也聽不進去,雙手胡亂揮舞着,“走開走開!嗚!滾啊!滾啊……”
“冷靜點!”範成揚手打了他兩巴掌,沒什麼效果,田立偉還是那副被吓瘋了的樣子。
旁邊還有準備偷襲的野狗,範成咬牙,幹脆一個手刀将他砍暈了,男高音一頓,大廳裡隻剩下野狗的低吼聲。
這場戰鬥,野狗群損失慘重,原本的十幾隻野狗少了一半,隻剩下了八九隻,這些野狗忌憚餘歲和阮辛夷手裡的電鋸,圍在外面,似乎想把他們困死。
可惜了。
這個戰術對有異能在身的餘歲和阮辛夷來說不怎麼有用。
阮辛夷偷摸着用異能控制住野狗的動作,然後趁機給它們送上自己的電鋸,餘歲那邊雷系異能悄無聲息地穿過野狗的腦袋,手裡的電鋸緊随其後。
兩人配合默契。
不一會兒,大廳裡野狗的屍體又多了幾具,剩下的四個野狗終于心生膽怯,見餘歲和阮辛夷上前,往後退了退。
僵持了一會兒。
最終四個野狗夾着尾巴從大廳裡跑了出去。
這一戰,終于打赢了。
範成扛着田立偉,掃了一眼地上的鮮血,對着餘歲和阮辛夷道,“這裡不安全,我們換個地方。”
臨走時,小個子男人還撿了幾條狗腿帶上了。
餘歲和阮辛夷對視一眼,這會兒她們也累了,城裡比她們想象中的還要危險,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還是選擇跟着範成他們走。
七拐八繞地來到了一個居民樓,上了三樓,小個子男人打開一個房間的門,解釋道,“這裡是我們落腳的地方,今天出去本來是準備找些吃的,沒想到碰到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