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餘歲又補了幾槍,直到将槍裡面剩下的子彈打空,才将手裡的槍收了起來,換成了高爾夫球杆,上前。
揮杆,落下。
異能喪屍身體已經被雷電劈得焦黑,傷口處冒着絲絲縷縷的青煙,灰白的眼睛不甘地望着餘歲的方向,腦袋被開了瓢。
系統重重地呼出一口氣,【累死我了!】
餘歲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它哪裡累了。
危機解除,飙升的腎上腺素落了下來,濃濃的疲憊湧了上來,渾身的力氣一洩,她往後退了幾步扶着牆捂着胸口坐了下來,心髒怦怦跳個不停,嘴唇幹澀發白,嘴角沾染了血漬,有些刺眼。
【宿主,這次你表現得非常棒,這次積累的戰鬥經驗可比之前要全面多了,下次要是再遇到異能喪屍,分分鐘就能解決了。】
餘歲掀了掀眼皮,顫抖着手從空間裡拿出一瓶水擰開瓶蓋喝了幾口,聽着腦海中系統一連串的彩虹屁呵呵幾聲。
系統誇她準沒好事。
果然。
誇了幾句,系統終于步入了正題,【宿主,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怎麼樣?
餘歲立馬捂着胸口咳嗽了幾聲,吐出一口血沫,她抖着手擦了一下,虛弱道,【心髒要炸了,渾身也痛,系統,我是不是要死了。】
系統哽了一下,【當然不會。】
它累死累活,得到的能量還沒有捂熱就全花在了餘歲的身上,要是餘歲這樣也能挂掉,它還不如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看着還在一個勁咳嗽喊着疼的餘歲,系統覺得自己有必要強調一下自己的貢獻。
【宿主,剛才戰鬥的時候你是不是沒覺得有多痛?】系統循循善誘了起來。
餘歲故作思考,【是有一點,估計是生死之間爆發的腎上腺素讓我忽略了這股疼痛,咳咳,系統,你真的好痛,要不……】
【才不是,】系統連忙打斷餘歲的話,【剛才戰鬥的時候你被撞來撞去不覺得痛是因為我給你開了痛覺屏蔽,不然你在和異能喪屍第一次交手的時候,就已經被那股力量震得痛得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餘歲恍然,【這樣啊,那真是太謝謝你了,系統,你真好,不愧是你就是厲害!】
系統被誇得通體舒泰,【這下知道我的好了吧!】
【嗯嗯,系統,你是世界上最棒的系統!那這個痛覺屏蔽現在再給我開一下呗。】
系統:……
笑容沒有在臉上維持三秒就落了下來。
【宿主,剛才我們從鎮長家收集到的能量都已經一大半了,剩下的一點異能還要給你維持修複你心髒的異能以及支撐空間、雷系異能的運轉,痛覺屏蔽開不起了。】
系統哭唧唧,恨不得拿出賬本來給餘歲算賬。
餘歲又重重地咳嗽了幾聲,歪着頭,聲音都輕了不少,【可是我真的要不行了。】
沒能量了?呵,她不信。
【宿主,這種痛你忍忍,我們剩下的能量真的不多了,我也要為了我們的以後着想。】
【主要是這次這個雷系異能喪屍太難對付了,咱們的能量消耗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
系統故作為難,看了眼餘歲的樣子,心中有些心虛,但那股心虛在看到自己任務的進度條時又被壓了下去,它裝作想起什麼了一樣,出起了主意。
【宿主,要不這樣,如果你實在不舒服,我拼了,給你開痛覺屏蔽。】
餘歲眼睛一亮,驚喜,【真的?系統,你真是全世界最最最好的系統。】
系統在心裡得意得不行,看看,現在宿主不就知道了它的重要性了,早知道,它就早點……
聽着餘歲将它從頭誇到了腳,系統一面得意一面又有些心虛不安。
宿主這麼真心喜歡它,它卻對宿主說謊,不過很快,這股心虛不安又散了,它安慰自己,這樣做也是為了宿主好。
它能量充足宿主也能跟着受益啊。
所以。
【宿主,我們進城吧,再去銀行看看,反正都到了這裡。】
【這次戰鬥中,你受了不輕的傷,給你修複心髒的能量都要比以前多出一倍,再加上痛覺屏蔽,按照現在我剩下的能量儲備,回去估計待個兩三天就得再出來。】
系統自覺自己這次的借口十分巧妙周全,【還不如咱們一次性到位。】
餘歲按着胸口,随着系統的能量湧入,身體上的那股疼痛慢慢緩解了不少,尤其是快要爆炸了的心髒,這會兒慢慢平靜了下來。
至于系統的話,她看了一眼不遠處異能喪屍的屍體和不遠處那被自己砸出來的牆上的大坑,摸了摸胸口。
要不是系統,自己現在估計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能動了。
【我考慮一下。】
沒有直接拒絕就是有機會,系統眼睛都亮了,歡快地跳來跳去,看着輸送進餘歲身體裡的能量都沒那麼心痛了。
京市的銀行,它又要來了。
警局外。
阮辛夷握着電鋸解決了一波又一波被餘歲和異能喪屍戰鬥的聲音吸引過來的喪屍,她随手将沾滿了血肉的電鋸甩了甩,扭頭往警局裡面看了看。
剛才還能聽到裡面傳出來轟隆轟隆的雷電爆炸以及槍聲,這會兒反而安靜了下來。
阮辛夷心中不安,眉眼間凝聚着戾氣,毫不客氣地收割了喪屍的腦袋。
撲通。
循聲趕過來的這一波的喪屍解決完,阮辛夷看了眼錢鈞和周辰風,頭也不回道,“我進去看看。”
錢鈞揉了揉手腕,吞了吞口水,“行,辛夷姐,這裡交給我們。”
周辰風上前一步,“我和你一起去。”
裡面的情況不明,多一個人也多一個照應,兩人朝着裡面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