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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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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昔說出一個她自己都疑惑的事實,“我現在,一點都想不起來在廢樓裡面發生的事情了。”

“這……”林月和楊奇面面相觑。

靳昔沒有說謊,她是真的不記得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月她們走後,靳昔又睡着了,她夢見了在廢樓裡面的事情。

“……到時候能怎麼樣!他被抓了,關幾年,我不要這樣的結果!”羅靜安在痛苦地咆哮。眼前出現了羅靜安的臉,靳昔回想起來,這是她在策反羅靜安的時候,

“我現在走跟着他走,起碼我媽媽會以為我是被拐走的。我要是回去了,我就是共犯。我不要,我不要這樣!”羅靜安一想到那個畫面要崩潰了,“回去又能怎麼樣,我遭受的痛苦,沒人能幫我報的了。”

羅靜安說完這句話之後,她說了什麼,她不記得了,她說了什麼。為什麼羅靜安會愣住了,為什麼會驚訝地看着她。

她說了什麼,她不記得了,頭很疼。眼前的場景開始破碎,她到底說了什麼,為什麼她聽不到自己的聲音。聽不見,聽不見,為什麼會聽不見。于懷才走過來了,他點着了打火機,然後呢……

頭疼的如同要被撕裂開,她拼命地想着。

“靳昔,醒醒。靳昔!”

靳昔猛地從床上跳起來,靳母擔憂地看着她,她整個人恍惚怔愣。

“靳昔?”靳母小心翼翼地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靳昔的眼神慢慢聚焦,她壓下内心的震驚與不安,“沒,沒事,噩夢,我做了噩夢。”

靳母幫她擦了擦額頭上的的汗,“再躺一會吧,我去給你買點粥。”

靳昔躺下,眼睛露在外面,心髒還跳的很快,隻是現在慢慢地平緩下來了。就在她快要醒的時候,她終于聽到了她說了什麼。

夢裡,自己陌生得可怕。在羅靜安說完“沒人能幫她報了仇後”,那個陌生的靳昔,她擡起頭,平靜地說,‘能,我能。’ ”

所以,是她,就是她割掉了于懷才的東西。但是為什麼,她的大腦失去了這些記憶。

而且,為什麼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明明還在策反羅靜安,她……為什麼會那麼有把握地說出這句話。

“那些記者再來就把他們都趕走,再不走就把他們全部抓起來。”林月生氣地看着擠在警察局門口扛着攝影機的記者們,感到格外心累。

小孫眼淚汪汪,“現在這件事情鬧得滿城風雨,那些沒良心的記者說什麼都有。”

林月沉默,月下的新娘的這個案件雖然沒有公布出去,但是一些記者已經嗅到了一些苗頭,開始使勁挖相關的線索。而那些受害者也因此受到了非議和騷擾。而靳昔是所以然都在關注着的,這是一個大新聞,未成年、少女、老師、綁架、誘騙……集齊了所有熱點的話題,網上的言論已經很亂了。

靳昔究竟是怎麼對于懷才動手的,她沒說完就又暈了過去。但不難想象她會是在什麼情況下爆發出這麼的力量去反抗成功了。

她不敢想象,要是把靳昔把于懷才閹割了的事情報道出去,網上的輿論會有多亂,會震驚吧。震驚之後呢?懷疑、不敢相信。可能嗎,力量懸殊、昏暗的廢樓、禽獸的老師,未成年少女,她們竟然逃脫了?究竟是什麼情況下,她爆發出與自己身體不匹配的力量,把禽獸的老師給“繩之于法”?

記者們被擋在外面,吵吵鬧鬧的像在一個市場。

林月忽然握緊了拳頭,大步走出門外。剛一打開門,黑乎乎的攝像機的鏡頭就對準了她。

“警官,被綁架的女孩現在怎麼樣了?”

“聽說于某,遭遇了宮刑,是真的嗎?”

“兩個女生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她們是否遭遇了折磨?”

“斷掉的東西還能接回來嗎?”

林月聽着這些個問題,深吸了一口氣,大聲說道:“目前的情況,警察正在跟進。各位不要在網上發布不實信息,任何不實信息都會妨礙我們警察辦案,一旦發現不實信息的出現,我們警察将會以妨礙辦案的罪名把相關人等進行拘留。希望大家能配合我們,案件有任何進展,我們将第一時間進行公布。”

話一說完,林月就面無表情地進了門,然後把門給帶上。反應過來的記者們,發出了嘈雜的聲音。

楊奇對着進來的林月歎了口氣,“現在的記者們一心想要挖大新聞,靳昔她們現在住的是私人醫院,安保好。但是我今天去看,也有記者在蹲點了。”

林月沒說話,網上的信息她都看了,她覺得有些店難受。她答應過靳昔要為她找出真相、也答應過她要保護她。結果沒一件事情是做好的。而現在就連她受到非議的時候,她也做不了任何事情。

她慶幸靳昔暈了過去,不然她不敢想她會聽到什麼。說她是因為要被侵犯了,所以才奮力反抗,割斷了于懷才的東西?還是說她已經遭遇了侵犯,所以出于報複割了他的東西。

網上的議論很多,大衆到底想要看到什麼樣的真相呢?她不知道,她隻知道靳昔已經身處于旋渦中心,真相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我要喝水。”靳昔看着沉默的段璟深。他似乎是在發呆,眼神也沒有聚焦。靳昔又重複了一遍,他的眼睛才慢慢轉了一下。

他剛想動,忽然身後就傳來聲音,“我來。”是靳母,段璟深又坐了下來,靳母心疼萬分,對待靳昔的動作格外輕盈。

靳母在絮絮叨叨,一邊抹眼淚,一邊在咒罵該死的于懷才。

“都怪他那個鼈孫,死了最好……”

此刻聽着靳母的聲音,靳昔終于從那些混亂的記憶裡脫離出來。

“……無論他死是活都是活該,你沒有錯。”

一時間,病房中陷入了沉默。靳母有些緊張地看着靳昔,一時間有些無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說……”

“媽,”靳昔笑了一下,“我知道。”

靳昔松了一口氣,“我是想說,你做的很好。”

醫生來做了個檢查,沒什麼大礙。靳昔睡着了,靳母坐在一旁用棉簽蘸水擦靳昔幹燥起皮的唇。段璟深離開了,

靳母坐着坐着起了身,她走到窗戶。樓下是停車場,可以看到幾輛警車在哪裡停着,警察戒備地守在各個角落。

她面無表情,這樣的畫面她并不是第一次見到了。腦海中閃過十年前的夏天,嘴裡張張合合的警察。哭泣、安慰、和那張稚嫩卻和年齡不符的臉。

沒人相信一個未成年女生打敗了一個成年男人,沒人相信那個昏暗的廢樓裡面什麼苟且都沒有發生。

靳昔聽見自己的聲音,“我不需要他們相信,事實就擺在眼前,信與否,是他們的事。”

段璟深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真的是你嗎?”

她又睡着了,卻又覺得自己異常清醒。靈魂飄到了空中,她看到自己的身體躺在病床上,額頭和臉上包紮着傷口。這是她第一次以這樣的視角看着自己,那是她,一個完完整整的她,一個沒有靈魂的她。

她是靳昔嗎,她不是,可是如果她不是靳昔的話,那她是誰。她想起來了,她是别人,她在這幅身體裡面醒來,變成了靳昔。那原本的她是誰?為什麼……她完全記不起來她原本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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