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見到于懷才反而還比與羅靜安相處還輕松一點。畢竟羅靜安喜歡于懷才還為了她不惜當殺人犯的同夥這件事,實在是太過炸裂。
靳昔看着羅靜安在于懷才面前怯生生卻又滿眼是他的模樣,實在是很想敲開她的腦袋想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
于懷才的目光落在羅靜安身上,淡淡地說,“靜安你先去休息吧。”
羅靜安頓了一下,然後應了一聲不情不願地走了。
現在隻剩下于懷才和靳昔,危機又再一次到來。說實話,她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于懷才看着靳昔警惕的模樣,無奈地笑了笑,“幹嘛那麼緊張的樣子,放心一時半會我不會傷害你的。”
靳昔嘲諷地說,“是嗎,所以大費周章地把我綁來這裡,就是為了來聊天?”
于懷才哈哈大笑,“聊天不好嗎,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心平氣和地在一起好好地說過話了。我每天都很想你,你知道嗎?”說着靠近,用手幫她把掉落下來的頭發給撩到而後。
指尖觸碰到靳昔皮膚的那一刻,靳昔隻感到一陣惡寒。
“你還是那麼美,”于懷才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我的新娘,你終于要回到我的身邊了。”
靳昔扭頭躲過他的觸碰,“滾。”
于懷才的動作一頓,又恢複到平靜的樣子,“好了,你現在這樣,我可以把你的拒絕當做是我們之間的情趣。”
靳昔深吸一口氣,冷漠地扭過頭。
于懷才笑了笑,幫她松了一下繩子,“不能幫你松開,畢竟你會逃的。不過你想逃的話也不容易,我可以告訴你,這裡是在山裡,附近有很多野獸,你就算想逃跑,也得掂量一下外面才行。好了,這樣你就不會勒得那麼厲害了。”于懷才笑眯眯的。
靳昔沉默地低着頭,于懷才添添唇,心裡有些心動,但是他還有事情要做,隻得先離開。
“哎。”
于懷才回頭,驚訝,“你叫我?”
靳昔抿着唇,“羅靜安她和你是什麼關系?”
于懷才慢慢地露出笑容,“她啊,是我挑中的一個小獵物。”
靳昔看着于懷才眼淚戲谑的笑,“獵物嗎?”她忽然嗤笑一聲,于懷才疑惑,“你笑什麼?”
靳昔勾起唇,無所畏懼,“你一直說我是新娘,新娘究竟是什麼意思?”
于懷才的心髒忽然快速跳動了起來,就是這樣,就是眼前這樣,明知道前面是懸崖,也無所畏懼地沖上去摔得粉身碎骨。太讓人心動,太讓人想要征服,明明弱小,卻又在某些時候無比強大。坐在王座之上,隻有下面的人把她惹急了她才會淺淺地往下面看一眼。
但是就那麼一眼就能讓人願意為了她粉身碎骨。這就是他挑選出來的,唯一的也将是最成功的新娘。于懷才的手腳發抖,興奮得難以控制自己。
靳昔皺眉,“不是說我要死了嗎,死之前好歹也扔我知道你究竟在搞什麼鬼吧?”
“然後做鬼了來找我複仇嗎?”于懷才期待地說。
靳昔冷笑,“讓一群男鬼去□□你。”
于懷才:……
于懷才扶額,“你總是這樣,不聽話,調皮。”
靳昔:……
“不過也不是不能告訴你,你還真的是什麼都忘記了啊。讓我幫你回憶一下吧。”
靳昔愣了一下,原主很早就被于懷才盯上了嗎?于懷才興奮地講訴了“月下的新娘”輝煌盛大的由來以及曆史。
“少爺,手術準備開始了。”
段璟深正坐在陽台看風景,聞言,“嗯。”
他起身慢慢地走進手術室,一群人在等着他,這個手術說難不難,但說容易也不容易。畢竟還是有人手術成功的,那個人就是他的父親-段宏明成功了,唯一一個手術成功率百分百的人,在他們家族史上簡直就是個傳奇。但是他知道,他爸壓根就沒好,現在已經病入膏肓了。
段宏明沒出現,他的助理倒是出現在了門口。
“先生說,您要是反悔了,現在還來得及。”
段璟深莫名很煩躁:“得了吧,趕緊開始吧。”
助理禮貌地笑笑,然後不說話了。
進到手術室,幾十個醫生已經準備就緒,手術台上放着冰冷瘆人的手術器具,昂貴的機器已經開啟,每秒就要花費十幾萬。手術台上方放着一個大的攝像頭,這是給段宏明看的。段璟深躺了上去,說實在的,他其實一點也不緊張。
攝像頭對準他,不遠的房間裡面段宏明對上屏幕上他兒子的視線。他閉了筆眼睛,終于像是累了一樣,“開始吧。”
醫生開始動了,白手套拿起針管,開始抽藥水。
段璟深并不緊張,他想到了他的母親,她39歲那年,徹底地閉上了眼睛。他冷漠地看着那些來吊唁的人,客氣疏離卻又幸災樂禍。那個曾經讓段家繼承人俯首稱臣的女人第一次久久地閉上了眼睛。
如果這就是命運的話,他讨厭命運。
一邊醫生們點了點頭,開始準備給段璟深打麻藥。皮膚上被抹了碘酒,然後針管慢慢地送了過來。
段璟深閉上了眼睛,屏幕那邊,段宏明的眼睛一直跟随着他,氣氛壓抑的可怕。
“等等。”忽然段璟深猛地睜開了眼睛。
醫生愣住了,下意識地看向屏幕。段璟深的表情一下變得很難看,他的頭劇烈地疼了起來,這一次閉任何時候都要嚴重,眼前的一切場景都變成了大大小小的色塊,急劇膨脹又猛地縮小。刺激的場景刺激着他的感官,像是無數的垃圾擠進了他的大腦,與他的神經争奪歸屬地。
他的表情變得猙獰,手緊緊地握進,發不出任何聲音。整個人顫抖不已,額頭青筋暴起。
“怎麼回事?”
“不是良好期嗎?”
段宏明立馬站了起來。
很快段璟深的手術開始了,不過不是先前的手術,這一次是急救。
“到底怎麼回事?”
院長表情難看至極,“這個情況我們也沒想到,明明提起一個月開始做各種準備,選的也是他發病率最低的時間,但是……”
但是段璟深卻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嚴重,段宏明的表情從來都沒有那麼難看,“他會怎麼樣?”
院長忽然頓住了。
“說!”
“他迎來了發病的初步危險期。”
段宏明愣住了,“什麼?”
院長歎了口氣,“我們也不明白,危險期應該是在20歲以後才會出現。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