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安的家屬還是不肯說嗎？”

“不肯。”楊奇頭疼，洛安安就是無閩中學那個因精神問題退學的女孩子。當楊奇去到他家裡想問一些情況的時候卻被轟了出來。

林月翻看着這個兩年前的案子，洛安安與她想象不同的是，她是一個開朗陽光的女孩子，在班上人緣很好。

她是獨生女，父母卻已經離異，她從小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她的性格表面開朗，實則卻已經患抑郁症很久了。

于懷才在她高一下學期的時候擔任她的任課老師，于懷才儒雅、幽默、溫柔的形象收到班級上很多學生的喜歡，洛安安也也不例外。

洛安安是外宿的學生，放學厚經常回去便利店打工，偶爾她會遇見不講道理的顧客，多數情況下她選擇忍讓。直到有一次，于懷才幫她解了圍。

于懷才開始幫她介紹一些家教的工作，到這個時候，洛安安的生活還比較平靜，她對這個老師也比較感激。

事情發生的那一天是非常普通的一天，洛安安一天都沒有來上學，班主任給她家裡打了好幾個電話，她的爺爺奶奶都說不知道，因為畢竟前一天晚上，洛安安去便利店打工，通常都是在店裡值班後直接在店裡面休息第二天直接去學校。

他們以為今天也是這樣，在爺爺奶奶的指引下，他們來到洛安安打工的那家店，卻被告知，洛安安一個月前就已經不在這裡工作了。

就在他們焦急萬分的時候，派出所打來電話，洛安安在街上被發清潔工發現，現在已經被送往了醫院。

被送去的洛安安已經昏迷，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傷痕。還被注射了市面上的違禁藥，違禁藥的劑量很大，對腦組織的傷害很大。

經警察調查，洛安安這一個月都在一家會所當服務生，這一個月都沒什麼意外。直到這個晚上，她在工作的時候按照平常去一家包廂送酒水，卻一直沒回來。

會所經理卻告訴警察收到短信，洛安安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已經回家了。他還給警察看了聊天記錄，确實沒有作假。

會所裡面人員的證詞都傾向于她已經離開了會所，但是由于監控角度，洛安安那一晚究竟有沒有離開是不為人知的。

警察找到洛安安最後服務過的包廂的客人，他們發現那個包廂的客人都是一些無賴，而且令人感動意外的是他們都承認了自己的行為。

事情到這裡本來可以結束了，但是洛安安在發出短信前的最後一個電話是給于懷才打的，通話時間很短。而且最重要的是在這一個月裡面，于懷才和洛安安通話次數竟然高達32個，平均下來一天一個。

後面經過調查，于懷才承認了會所的工作是自己無意間和洛安安提起過的，他不知道她會去那裡打工。而會所對使用未成年人的說辭也很模糊，說是洛安安使用了她人的身份證，所以他們并不知情。

這個案子疑點重重，于懷才因職業道德問題而被解雇。那些無賴供認不諱，但是在回憶起細節時，卻好幾個人對不上口供。加上會所沒有設置監控，包廂裡面究竟是不是他們幾個人，警方也表示懷疑。

醒來的洛安安腦子因為受到了嚴重損傷，記憶力下降，智力倒退，再加上這件事的刺激，俨然已經不能再回到校園。

後面會所被查，無賴被收監，洛安安的父母回來接走了洛安安，于懷才離開。這件案件就此結案。

“總感覺有陰謀。”一起辦案的女警察小劉問。

“感覺不能當證據啊，”楊奇仰頭歎息，“一旦我們沒有證據，于懷才的監視令很快就結束，我們要是還不能找到證據，那我們就徹底沒辦法了。”

“當年的卷宗看了嗎？”

“嗯，看了，也去調查了，但說實話很難，一是學校确實是不知道什麼情況，二是那個會所早就已經倒閉了，現在那個地方被改成了台球館，那些小無賴還在監獄，去問了，什麼都沒問出來，一問就咬死是他們幹的。三就是受害者這邊了，洛安安的爺爺奶奶在那件事發生後，先後去世，她的父母現在就是在照顧她。”

“她父母不是離婚了嗎？”

“是啊，誰知道呢他們怎麼想的，反正現在就是一個在家照顧，一個出去工作。”

女警察唏噓，“要是當初多上點心。這小姑娘就不會要到去打工賺錢的地步了。也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

“多說無益，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劉暢一說起這個就苦不堪言，“别說了，今天抓了個四五十歲的大叔，他包裡一兜的聽話水，一問，他就說是别人要他那去哪個地方，到時候給他多少錢。我給他說他帶的是違禁藥，當時他就怒了，說這怎麼可能。他出來不幹違法的事。後面教育罰款厚就放了，哎難！”

“這也太猖狂了。”楊奇的泡面泡好了，一邊吃一遍口齒不清地說。

劉暢吃着餅幹，“今晚又要加班了，明天還得去走訪。”

楊奇給她豎起大拇指，“加油。”

“哎，林月，你看什麼呢看那麼認真？”劉暢問。

林月把手上的卷宗放下，若有所思，“你覺不覺得洛安安和靳昔的情況有點像。”

“靳昔？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共同點嗎？”楊奇喝完最後一口湯，搖了搖頭。

“于懷才在洛安安的那晚有不在場證明，那如果着不是一個意外的話，那麼……”

劉暢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說，那就還有同夥？”

“确實，當時調查這起案子的辦案人員也提到了這個，但是後面沒有證據也就不了了之了。”

“于懷才當初都不敢在學校直接下手，換了一個地方，他就敢了嗎？而且以前不比現在，學校是有監控的。于懷才要避開監控，就少不了去熟悉監控的拍攝範圍。現在的監控都是直接聯通到教育局……所以他的幫手，可能權利很大。靳子的感覺是對的，”林月深吸了一口氣，“不隻有于懷才一個人。”

靳昔在醫院住了兩天，就回到學校了。學校裡面的氣氛明顯變好了很多，即使之前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但是時間會将一切都變得平淡。現在大多數人讨論的話題是即将舉辦的趣味校園會。

由于這幾天靳昔不在，帶離班主任便把這件事交給了其他班幹部去處理。雖然一班的人大多數對這種活動沒什麼興趣，但很神奇的是，即使不願意，全部名額還是都報滿了。

文藝委員拿着名單猶豫了一會，來到大病初愈的靳昔身邊，“班長，這次的名單。”

靳昔擡頭，“不都報完了嗎，你交給老師就好。”

文藝委員撓撓頭，“不是，是有個地方還缺人，所以……”

“哪裡缺？”

文藝委員指着紙上的一處空白的闆塊給她看，“就是開場節目，大家都不想去。”

靳昔也感覺有些為難，她好像也想不出來有什麼節目可以表演的。她問，“先把沒報節目的人先把名字寫上去吧。離舉辦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這段時間再找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