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奇面無表情地把一疊資料放在他的前面,于懷才随手翻了翻,發現這是他和楊莺的聊天記錄。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于懷才放下那些資料,“我和楊同學是互相愛慕,不過後面我們因為一些方面不和,就終止了這段關系。”
“那為什麼一開始不承認。”林月目光灼灼,似乎想把于懷才給看透。
于懷才從容不迫,“學生和老師的愛戀本來就是禁忌,我不說,是不想惹上麻煩。”
楊奇看着這個表面衣冠楚楚,内心卻騷擾自己學生的人,忍着内心的惡心,繼續問道,“在你最後一次與楊莺的聊天記錄之中,你和她提出了結束是嗎?”
“是的,本來我就覺得這段感情太過荒唐,一直忍受不了内心的不安,所以再三考慮後,我選擇了結束。”
“說說是怎麼開始的。”
“這算隐私吧。”于懷才道。
楊奇拍了拍桌面,“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于懷才無奈,“好吧。”
“楊莺她是11班的學生,也是我的語文課代表,她身體是缺陷,導緻她一直自卑,所以我作為她的老師,我就一直鼓勵她去參加各種活動,當然那時候我還是出于老師對學生的關心,隻是沒想到後面她對我的感情感激變了質。”
“你們發生過男女關系嗎?”
于懷才沉默了,楊奇撇撇嘴,在紙上做下記錄。
忽然于懷才開口了,“但是那時候她已經成年了。”
林月說,“什麼意思。”
于懷才眨眼,“字面意思,我和她是在她成年那天發生的關系。你們如果不信,可以去查那天我和她住的酒店。”
這些其實林月早就查到了,在楊莺18歲那天,正好是周末同時也是市裡面舉行的一次文藝比賽,于懷才作為帶隊負責人和考生們一起去參加比賽,校車回來的時候,各個考生有的是家長來接,有的是自己搭公交回去。楊莺腿不方便,父母工作也忙。便拜托于懷草送她回家。
隻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就是這一囑咐把自己女兒送上了火坑,那時候楊莺已經和于懷才秘密“談戀愛”談了2個月了。這次比賽上她取得了不好的成績,父母的冷落,于懷才無微不至的關心,讓她的落差感極大。
雖然對于懷才的感情很是熱烈,但是她一直顧忌着最後一條底線。隻是她看到對方沒有按時把她送回家,而是來到一家酒店時,她傻了。
在于懷才親密的誘惑下,她走進了酒店。鮮花、紅酒、頂層的風景,她感覺自己幸福的快要暈過去。
楊奇皺着眉,聽着于懷才的陳述,“然後你們發生關系之後呢?”
“第二天我把她送回了家。”
林月一愣,“她父母一晚上沒回來?”
于懷才表情淡淡的,“她弟弟住院了,父母在醫院陪了一晚上。”
難怪,楊奇搖頭,歎了一口氣。一個身體本就殘缺的小姑娘,還有個弟弟,雖然聽說父母很寵她。但實際怎麼樣,估計她本人才知道。
所以才會随随便便被于懷才一點的關心被騙過去。現在看,楊家父母堅決要查楊莺的死因,也不知道怎麼說。
“警官,我已經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嗎?”
雖然很是不爽,但是現在于懷才确實是隻能無罪釋放。
于懷才整理了領口,他怎麼來,還是怎麼走,那些事情不過是以前的浮雲。雖然惋惜,但他還會有無數個學生,隻是剛一走到大廳,就猝不及防地被人扇了一巴掌。事發突然,他人都蒙了。
“狗東西,原來是你個畜生,敢碰我女兒,你個□□犯!”
是楊父和楊母,二人扯着于懷才,把他整齊的領口,扯得歪七扭八,楊母更是抓着他的頭發,直呼他大嘴巴子。警察趕忙上來阻止。
“幹什麼,在警察局鬧事?!”
“他□□了我女兒,這個畜生,我非得弄死他不可!”
在警察們的阻止下,終于把于懷才和楊家二老分開了。分開的時候,于懷才整個人亂糟糟的,本來梳的整齊的頭發亂成一團,臉上多了幾道血紅色的抓痕。他強壓着怒火,瞪着楊父和楊母。
楊父冷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老師,你簡直就是畜生!誘騙我女兒,□□我女兒,敗類!畜生!”
“我是畜生你又是什麼好父親,要不是你們重男輕女,處處限制她,時時道德綁架她,她怎麼會那麼輕易被一個陌生人感動!”
“夠了!”在中間的楊奇,看向二邊的人。
“警官啊,你看他說的是什麼話,我女兒因為她跳樓死了,要不是他,我女兒怎麼會死。你快吧他抓起來啊,”楊母哭哭啼啼。
楊奇頭疼,抓是不太可能抓的起來的了,畢竟這件事情就很複雜。先不說楊莺是在18歲和于懷才發生的關系,再者,楊莺因為于懷才要和她分開二跳樓這種事情,本身就不屬于謀殺的範疇。
“少假惺惺的了,說吧要多少錢,你們這麼大張旗鼓的,不就是要錢嗎?”
楊父的臉色一下就變成了豬肝色,“你說什麼呢?!”
“呵,不然你鬧什麼,不就是想要錢給你那邊寶貝小兒子嗎,怎麼大女兒死了,還想踩在她屍體上撈一把?!”
“你個畜生!”楊父被氣得直捶胸口,楊母則趕忙扶住他,一邊哭一邊哀嚎,“這都叫什麼事啊?!”
由于這一鬧,于懷才又被請回了審訊室,楊家父母也一起被請了過去。
“說說吧,你是怎麼騷擾楊莺,并和她談起所謂的戀愛的。誠實交代!”
于懷才輕笑,“騷擾?她一個殘疾的女孩子,自卑敏感,我給了她自信、關愛,所以她喜歡上了我。我百般不願,最好還是不忍她傷心,這叫騷擾?這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放屁!你一個都快能當她爹的,又老又臭的老男人,她什麼年紀,你什麼年紀。那是騷擾,騷擾未成年人你知道是什麼罪名嗎?!”楊父經過剛才一番調整,又生龍活虎起來。
“警官,我在她18歲之前,一沒有和她有什麼身體接觸,二沒有誘導她輕生,給的都是安慰與鼓勵,我何罪之有。”
楊父被氣得就要上前去揍人,被林月攔下了。林月嚴肅地盯着眼前油嘴滑舌的人,“你身為一個老師,違背師德,引誘未成年人,法律不會容忍的。”
回應林月的是,于懷才不屑的笑,“那就讓法律來審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