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馬爾福先生這年紀談戀愛可能還是太小了點,康奈利。”一陣尴尬的沉默過後,終究是麥格教授打破了這片僵局。我鼓起勇氣,把頭稍微擡起了一點點,越過馬爾福的肩頭和莫名其妙紅的像火的耳朵朝福吉那桌看去,弗利維教授把臉埋進手心裡——整個就和去年洛哈特叫他教我們迷幻魔法的時候差不多。
“這是格洛裡亞娜·克勞奇,部長先生。”馬爾福說。我迅速的低下頭——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還是三把掃帚的老闆娘羅斯默特夫人從這陣無與倫比的尴尬場景中拯救了我:“孩子們,随便找個位置坐……你們要喝點什麼?”
“一杯熱巧克力,謝謝。”我絕對需要一些糖分和巧克力彌補内心從福吉那受到的傷害。
“黃油啤酒。”
好在這兩樣做起來都很快。我和馬爾福拿了飲料,争先恐後的向離福吉最遠的桌子上走去,與此同時盡量顯得不像是在落荒而逃。還好角落裡那個聖誕樹旁邊還有一張桌子,隻是等我屁股坐在椅子上,一擡頭,就發現一個目瞪口呆的羅恩·韋斯萊——他旁邊坐着的還是一個一臉目瞪口呆的赫敏·格蘭傑。
“克勞奇,你,馬爾福,你。”韋斯萊一臉癡呆,“馬爾福!”
“閉上你的嘴,韋斯萊。”馬爾福刻薄地說——不過音量很小,“你這白癡,想喊得全酒吧都聽見嗎?”
“噓。”赫敏一個勁的給我做出閉嘴的動作,她的左手張開,放在耳邊,示意我聽一聽外面傳來的談話聲。
“所以,鄧布利多确實給小天狼星擔保了?”老闆娘問道,“可是攝魂怪還在霍格莫德啊。這對生意來說很壞,部長。”
“啊,親愛的。”福吉油膩地歎了一口氣,“我們不能光相信鄧布利多的一面之詞,雖然很多人說鄧布利多是如今最強大的巫師……如果鄧布利多讓攝魂怪好好的搜索一番城堡,我也不用讓他們一直呆在霍格莫德了。”
“那我們也不用教課了。”麥格教授尖銳的說,“當年對于布萊克的逮捕确實缺乏證據,我們都承認,當時的一些判刑程序上确實有失妥當——大家對于和神秘人有關的都很害怕——”
“是啊!”弗利維教授尖叫道。
“而老巴蒂·克勞奇對食死徒們又恨之入骨,是不是?”海格粗聲粗氣的說,“當然,這也怪不得他——誰也想不到他自己的兒子——呃——”
羅恩·韋斯萊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面色如常——畢竟這是事實,畢竟還有一些他們不知道的,甚至想都不敢想的——
“彼得·佩迪魯。“羅斯默塔夫人說,“我不知道——這麼多年了,大家一直認為他是英雄,而布萊克是那個罪犯——不過我說,就算是那時候,我也很難相信布萊克能做得出來那種事情——每一個認識學生時代的他的人都想不出來。”
“是啊。”麥格教授承認道,“布萊克和波特——最好的朋友。”
“非常有趣,就像一對雙胞胎一樣。”海格吃吃地笑了,“和弗雷德和喬治·韋斯萊有一拼。”
“說真的,知道布萊克可能不是那個真正出賣波特的人讓我心情好多了,”麥格教授教授歎了一口氣,“但是彼得——說真的,我也不敢相信……”
“在布萊克真的出來自首之前,或者我們能夠找到活的彼得·佩迪魯之前,我恐怕大家還是得把小天狼星當罪犯防備。”福吉聽起來很受傷,“這隻不過是鄧布利多的一面之詞。”
“赤膽忠心咒——确實很難相信,波特夫婦會選擇佩迪魯而不是布萊克當他們的保密人。”羅斯默塔夫人承認道,“但是要說他們是想在伏地魔面前玩個花招——其實,這也很像是詹姆·波特能做出來的事。”
“他們不該想着能在神秘人眼皮子底下玩花招的!”弗利維教授尖叫道,“神秘人很可能一直都通過佩迪魯打探着鳳凰社的消息!”
“是啊。”海格苦澀的說道,“我還記得,我把哈利從廢墟裡抱出的那個時候——小天狼星·布萊克沒一會就來了,臉色蒼白——我猜那時候他就知道彼得·佩迪魯才是鳳凰社裡的那個間諜了……他不該什麼都不說……”
“也不會有人相信他的。”羅斯默塔夫人歎了一口氣,“就算現在……部長不是也不相信嗎?”
“我隻是說我們不該無條件的相信鄧布利多說的每一句話,親愛的。”福吉敏感的反駁道,“除非鄧布利多能把活着的佩迪魯交到傲羅們手裡。”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小天狼星在阿茲卡班的這十二年還真是個奇迹。”羅斯默塔夫人巧妙地說道,“畢竟很少有人能在哪兒待那麼久都不瘋,甚至還能越獄的……”她的聲音抖了抖。
“是啊。”福吉承認道,“上次我去視察的時候,說實在話,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沒有什麼神志了。但是我很驚訝,布萊克還顯得相當有條理……甚至和我對話的時候還很正常,就是聽上去有些閑的無聊……”
“我猜,畢竟在阿茲卡班沒有什麼事情做吧。”弗利維教授尖刻地說。
“他還問我報紙看完了沒有,說他想做那上面的填字遊戲,冷靜地有些可怕。攝魂怪的日夜看守好像對他沒什麼影響。”
“難道這不夠說明他的無辜嗎,部長先生?”海格低聲吼道。
福吉聽上去多少有些惱羞成怒:“我恐怕事情不是這樣運作的,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