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吧。”我忍無可忍的說,面對馬爾福的嚣張氣焰,我氣不打一處來——不過他那小人得志的嘴臉還挺搞笑的。
馬爾福一家還真的留我吃飯了——在答應他們之前,我還真的猶豫了一會,生怕這是有什麼陷阱……不過,當馬爾福夫人和善的邀請我和她一起就坐時,我一口就答應了。就這麼說吧,如果德拉科·馬爾福長得像他媽媽而不是爸爸,他就算在霍格沃茨打着滾走,也能比現在更受歡迎。
順便,我也知道了為什麼餐廳裡隻有三副餐具——因為老馬爾福不在。
雖然我很想問問盧修斯·馬爾福先生去了哪兒——但我畢竟不是一個格蘭芬多。盡管他家的家養小精靈有點怪,但馬爾福家的飯挺好吃,我言盡于此。
吃完飯,德拉科又建議去活動活動——當然是魁地奇。我婉言謝絕了——剛剛吃的有點多,現在肚子不是很舒服,我隻想回家躺着。
他遺憾的說:“好吧,那我們下周對角巷見。”
我帶着一大包馬爾福夫人親手做的餅幹和餡餅回到家的時候,我人生中最恐懼的事情發生了。我爺爺,鐵青着一張臉,坐在客廳裡,眼睛直挺挺的看着壁爐。
我爸爸暈倒在地上。
閃閃在旁邊放聲大哭。
又是克勞奇家父慈子孝的一天。
經曆了霍格沃茨和馬爾福家,我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場景了。如果我有選擇,我立刻選擇離家出走,坐上騎士公交汽車,從此離這裡遠遠的。但是我隻有十二歲,我很痛苦,我選擇不理睬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上樓把自己關進我的卧室裡。
卧室門下壓着一張信封。我把它撿起來,走到書桌吧,把那封信打開打開。是我二年級的書單。其他都平平無奇——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吉德羅·洛哈特的書?他給霍格沃茨塞錢了?
我正正反反的看了四遍,又把那張羊皮紙平過來,對着燈照着……沒有錯,那上面确确實實的寫着七本洛哈特的書。七本!怎麼了,霍格沃茨要學麻瓜學校開設閱讀課了?就算這樣,選書檔次也太低下了吧。
我看向旁邊的窗戶……最近給我寄信的貓頭鷹比起把信放在門口,更喜歡直接丢在我的窗台上,我懷疑他們是被部裡的貓頭鷹暴打過了。窗戶外躺着兩三個信封,某隻好心的貓頭鷹在上面放了一塊大石頭壓着,我決定明天給它們都喂點餅幹。
“你看了新的書單嗎?太·荒·謬·了!”我在拉文克勞德同學泰瑞·布特寫到,他的筆迹十分潦草,充分顯示了他的憤怒,“我感覺其中有人在中飽私囊!”
我也覺得。打開另一封信,是厄尼·麥克米蘭。他先是說他們已經回到英國了,興高采烈的懷念了好一番地中海美麗的沙灘,又仔細的描寫了他和賈斯廷的快樂遊艇生活——“雖然沒有魔法,但是很有趣!”然後才提到新的課本,“賈斯廷從麗痕書店郵購了全套洛哈特,他媽媽看得可起勁了——我覺得洛哈特可以考慮一下麻瓜市場——漢娜和蘇珊不用買新書了,因為她們的媽媽已經有全套的了……”在厄尼的信末尾,是賈斯廷的字迹:“我愛洛哈特!”
我倒是知道洛哈特是誰——巫師周刊上常年有他的名字和大照片,是個浮華的、舉止誇張的社交名人。除非鄧布利多的目的是為霍格沃茨增添一些時尚的氣息,否則我是在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們需要這麼多洛哈特的書。
哦,相信我……”我内心深處的一個聲音說道,“鄧布利多确實老糊塗了……”
我那天回家後還寫信譴責了一番西奧多·諾特。他說好了要和我一天去馬爾福莊園,我去了,他卻爽約了——他的回信語焉不詳,甚至沒有說抱歉。真是,我本來以為以我們相近的家庭背景(我沒有媽媽,他也沒有)能讓我們的友誼更緊密一些。
不管鄧布利多老糊塗了沒有,我下個學期還是得去霍格沃茨上課,上課就要有課本,就算要我買洛哈特的書……我也不能不買。最近我進行了太多的飛路旅行,對壁爐已經心生厭倦,我要是學會了幻影顯形就好了。很長時間以來,我已經适應了麻瓜的生活方式——公交車,地鐵,麻瓜研究的教授都沒有我對于麻瓜的研究深。我決定坐地鐵去對角巷。我爺爺徹底的不管我了,他一大早就出門上班去了,把我爸爸反鎖在地下室裡。這是什麼樣的家庭啊。
我本來想和賈斯廷一起去的。可是他拒絕了我。
“我不去對角巷了。”賈斯廷解釋說,“我回英國的第一天就和厄尼一起去買東西了——對不起。”可能是我的臉色太陰沉了,他連忙道歉道。
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