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外的風聲呼嘯而過,隐隐傳來遠處的厮殺聲。我輕歎“還真是,挺亂的。”
晚音輕笑出聲,聲音在喧鬧中突兀又和諧,他的目光掃過南月樓内的紙醉金迷,似笑非笑“亂? ”他漫不經心地整理着衣袖上的金玉配飾,動作優雅而慵懶“這才剛剛開始。”
周圍的人們盡情地享受着這片刻的愉,仿佛忘記了樓外的戰亂紛争。
“是啊。”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亂世啊,百姓受苦罷了。”
晚音撐着頭,食指緩慢地輕點臉頰,半垂的眼眸掩住眼底神色,讓人看不真切,周圍的喧鬧聲似乎都成了他思考的背景音
“百姓? ”他語氣淡漠,仿佛這個詞與他毫無關系“不過是棋盤上的棋子罷了。”
此時,樓内的氣氛愈發喧嚣,人們的笑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我輕笑一聲“興亡苦的都是百姓,而普通人其實連棋子都算不上。”
晚音漫不經心地瞥了過來,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他端起酒杯輕抿一口,猩紅的液體在唇邊留下一抹痕迹。
“棋子也好,蝼義也罷,”他語氣冰冷,仿佛在陳述一個殘酷的事實“都不過是這亂世的犧牲品。”
周圍的燭光閃爍不定,映得他的臉龐忽明忽暗,更添幾分神秘莫測之感。
我擡眸看向遠處,輕歎“是啊。”
晚音順着我的目光望去,神色晦暗不明,修長手指摩挲着酒杯,華服上的刺繡在燭光下閃爍着詭異光芒,周圍的喧鬧聲依舊不絕于耳。
“與其悲天憫人,”他收回目光,看了過來,語氣平淡“不如想想如何在這亂世中生存下去。”
戰亂聲似乎更近了一些,讓人隐隐感受到一種不安的氛圍。
“那倒也不難。”
“哦? ”晚音挑眉,仿佛對我的自信感到些許意外,他的手指輕叩酒杯,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嘈雜的環境中格外清晰。
“說來聽聽,”他的語氣帶着一絲玩味,眼神緊緊地盯着我,仿佛要看我能說出些什麼“你有何高見?”
周圍的人們依舊沉浸在各自的歡樂與痛苦之中,對我們的對話毫不在意。我輕笑一聲“亂世中想要安身立命,首先要自己強大。”
“強大? ”晚音重複我的話,緩緩放下酒杯,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屑,周圍的喧鬧聲仿佛在這一刻都被他的氣勢所壓制。
“說起來容易,”他的語氣冰冷,帶着嘲諷的意味“這世上又有幾人能真正做到? ”
此時,樓内的氣氛似乎也因為他的這句話而變得有些壓抑。
“是啊,所以能獨善其身已經不容易了呢,不是嗎?”我輕聲說到。
晚音冷笑一聲,雙手抱臂,眼神冷漠的看着我,他的身影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高大,周圍的一切都仿佛成了他的陪襯
“獨善其身?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在這南月樓,在這亂世,怕是癡人說夢罷了。”
樓外的戰亂聲愈發激烈,仿佛在預示着這世間的殘酷與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