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早點死,可以撓一下試試!”
巴卡爾立馬停住自己的動作,隻能扭動身上的肥肉,借肉與肉之間的磨蹭緩解瘙癢。
巴卡爾急問道:“那怎麼辦。”
普瑞斯咬牙回答:“稍微忍耐一下就好!這樣的瘟霧不會持續太久。”
普瑞斯也在忍耐,而且沒有拿着柯伊諾爾水晶的他比巴卡爾更加難受。
不過,看到這個情況,普瑞斯也想明白了,為什麼這房屋其他地方沒有瘟霧的原因,原來都集中在這一個房間。
可是普瑞斯又想不明白,瘟魔這麼做的目的,瘟霧是它本身帶有的領域,隻要瘟魔還活着,瘟霧就可以揮之不盡。
它吸收房屋内其他地方的瘟霧,完全多此一舉。
唯一可能的情況,就是它不想破壞這個房屋的設施,或者說,它舍不得!
“亞當!他或許還有意識!”
普瑞斯心底想到,目前隻能這麼解釋,才說的過去。
這個房屋是亞當從小長大的地方,有他的所有回憶,雖然後面被人侵占了,但是也無法改變這棟房屋曾是他家的事實。
大約過去了一分鐘,會議室内的濃郁瘟霧散盡,和房屋其他地方維持到了同一水平,柯伊諾爾水晶也開始起作用,淨化出大約三米的幹淨空間。
在這濃郁的瘟霧環境中,柯伊諾爾水晶的光芒範圍受到很深的壓縮。
不過,它的功能并沒有減弱,身處在柯伊諾爾水晶光芒範圍内的兩人,身上瘙癢得到了不小緩解。
普瑞斯對巴卡爾指示了一下,兩人同時起身站在了門口。
從外面看,這個會議室很黑,窗台前都被黑色的遮陽簾遮擋着,窗外光線絲毫照不進來。
巴卡爾看着黑漆漆的會議室輕聲問了句:“真要進去嗎?”
普瑞斯瞥了他一眼,都到這地步了,巴卡爾竟然還想着退縮。
普瑞斯一腳跨進門内,此時大門朝裡敞開着。
巴卡爾一咬牙,也跟着進入,隻是當他進入會議室的刹那,它就感覺自己的心髒似被什麼東西拿捏着,跳的很不自如,很緩慢。
每次吸氣,呼氣都像波動一次的琴弦,留有很長餘聲,一切都不那麼自在。
空氣中隐隐約約有一股很強大的壓迫感,讓人感到安靜和恐怖。
借助柯伊諾爾水晶的光芒,普瑞斯大概觀察了一下會議室的環境。
這裡就像深山老林的山洞一樣,到處充斥着綠瑩瑩的植物根莖,從房間天花闆蔓延到地面。
那些根莖還像都有自我意識,會像浮遊生物一樣的無風擺動。
它們外壁同樣擁有厚實的防禦,可以短暫免疫柯伊諾爾水晶光芒。
這個會議室很寬,中間擺放了一張巨大的桌子,周圍圍繞着許多椅子,周圍挂着各種名人挂畫,這點與正常稍微大點的會議室一模一樣。
就是會議室裡面這種詭異的環境,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巴卡爾害怕的輕聲詢問:“你有沒有看出這裡是什麼情況,我用柯伊諾爾水晶什麼也看不到。”
巴卡爾一進門就把眼睛放在柯伊諾爾水晶後面,左右觀察着會議室環境,不過這個時候,柯伊諾爾水晶仿佛失靈了般,整個藍屏了。
巴卡爾通過它隻能看到一片水晶的藍色,其餘什麼也見不到,還不如直接用肉眼看的清晰。
上來前,他還能見到這裡是一片黑暗。
普瑞斯沒有回答,目光警惕望着會議桌的對面,在對面的那一張椅子上,他見到了一個奇怪的人影。
雖然它在黑暗環境裡很模糊,巴卡爾可能看不見,身為魔法師的普瑞斯可看的清清楚楚,從那個身影身上,普瑞斯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壓力。
那個身影安靜坐在座位上,兩條手臂支在桌面,十指互相交叉,腦袋低垂着,動作很像是在祈禱。
普瑞斯用手敲了敲腰間的一個布袋,同時對那個黑影說:“出來吧,我想知道,你現在到底是瘟魔還是亞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