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巴卡爾最後那為數不多的家産,确實是被他分給他領地的居民,讓他們率先逃難去了,而一開始,巴卡爾對普瑞斯卻說,自己領主府是被其它人洗劫,才沒有資金逃去西姆拉王國。
現在想想,實在有些尴尬,這種事情也沒好解釋的,強行解釋的話,又有損他剛剛建立起來的偉大形象。
普瑞斯也是明白,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結。
最後,普瑞斯不知怎麼的,突然問了一句:“巴卡爾,你結婚了嗎?”
在這一路上,普瑞斯觀察到巴卡爾遇到的熟人倒是很多,但是卻沒有見到他任何一個親人,就感覺有點奇怪。
怎麼說,身為一個領地的領主,又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了,現在應該是有一些家室的吧,但從一開始,普瑞斯就見到巴卡爾一個人,獨自頂着三、四百斤的身子,在貝魯特火山範圍孤苦伶仃的行走,樣子可慘了,還被奇怪的生物吓暈了兩次。
普瑞斯說完,就隻見巴卡憋紅了雙臉,原本蒼白的臉上,又有了些顔色。
他咬着牙,氣狠狠的回答:“不要問我這個問題!我讨厭這個問題!”
“唔。”普瑞斯很識趣的把自己嘴巴閉上,從巴卡爾的模樣,他看得出來,巴卡爾似乎要爆發了,想都不用想,他肯定經曆了一場十分悲慘的愛情。
普瑞斯内心後怕,愛情果然恐怖!可以把人逼迫到這種程度,他不知道那些腦袋充滿愛情的人,是怎麼想的。
說着,說着他和巴卡爾來到了一個高大建築面前,它比周圍的房子都要雄偉,有圍牆和大門,裡面還有十分寬闊的庭院,庭院中長着許多綠色充滿生機的綠色植物,大多以藤蔓為主。
每根藤蔓上還能看出裡面流走着綠色的養液,如同人體内的血管,它們把整棟建築包圍,從遠處看到的那根綠色霧柱也像是這些藤蔓組成的,直沖雲霄。
它又宛如一根夏日裡的綠顔色冰柱,森森向周圍散發着綠色霧氣。
藤蔓上還開着黑色類似向日葵的巨大花朵,裡面布滿綠色瓜子,仔細一看,那些瓜子又好像是一個個會動的頭顱,畫面有些驚悚,藤蔓上的養液也是輸送到它們身上。
普瑞斯自然注意到了這一切,這些藤蔓,就像是一個生産瘟鬼的流水線,那些花朵中扭動的瓜子,就是一個個待産的瘟鬼。
普瑞斯大呼口氣,這瘟魔,比他想象中的要恐怖許多,一開始,它拿這裡的居民當做生産瘟鬼的工具,現在,終于建立起了自己的瘟鬼帝國,隻要有它活着,這裡的瘟鬼就會源源不斷的産出,簡直可怕……
在緊閉的大門口,普瑞斯還見到一個祭祀用的桌子,上面擺滿了祀品,不過那些祀品像是放了很久,都腐爛發黴了,想來是之前那些居民放的,乞求瘟魔能夠放過他們。
但是對于惡魔來說,最好的祀品便是人的生命,它現在掌控着這麼大優勢,要生殺予奪不是簡簡單單,祀品毫無作用。
大概意識到這一點,這裡的居民就不再浪費時間,做這些事情,以前的祀品發黴不去做處理,隻能聽天由命。
活一天,便算一天,感情日漸冰冷,身體日漸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