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眼睛一亮,在廣場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身影,他趕忙拉扯了一下站在他身邊的西伯裡,并道:
“西伯裡,西伯裡,你快看,看哪兒,那個人。”
□□手指指向人群中一個穿白灰色學士服的人。
因為現在在廣場上站着的人,基本是已經畢業了的魔法師,其背後都披着一件黑色披風,而且大多數人的服裝也是魔法師公會統一分發的緊身黑色制度。
所以,當人群中突然出現一個穿白顔色衣服的,背後又沒有黑色披風遮擋的人,就變得十分顯眼,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西伯裡順眼望去,也看到了那個人,不過,那個人一眼看上去平平無奇,表面見不到什麼問題,于是疑惑問道:
“他怎麼了,不就是一個普通的魔法學院學員嗎?”
“不,你再看,好好看他的臉。”□□激動道。
見□□如此大反應,西伯裡吃驚,于是不由認真盯了那個人一會兒,随後皺緊了眉頭,邊思考邊緩緩道:
“怎麼,嗯……那個人怎麼和你早上說的那個人很像,真是讓人記不住他的臉面。”
西伯裡好奇望向憤怒的□□。
“沒錯,就是他,就是那個該死的家夥,害我忘記了“幸運日”!害我倒黴了一個早上,他哪怕是化成灰我都能認得出來,隻有他會那麼特殊。”□□望着普瑞斯的背影,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
西伯裡鄙視了□□一眼,前面說自己死也記不住那人的臉,現在說那人化成灰了自己卻又能認得出了?
嗯,他腦子有問題。
不過,最後一句話,西伯裡倒是認可,旁觀周圍所有人,也隻有他最為特殊,無論是他的臉,還是自己心中對他的所有印象,都隻能存在片刻。
西伯裡并沒有□□那麼深的執念,因此他對普瑞斯的印象也隻存在于記憶表層,稍微一放松,就會忘記的那種,要不是□□特别提醒他,他都不會注意到這麼個人存在。
“真是太奇怪了。”
西伯裡又望了周圍的人群一眼,發現其他人似乎和他之前一樣,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個人的存在,仿佛他從沒有來過一樣。
哪怕其中有人注意到了他,其視野也僅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随後又去做别的事了,根本沒把他當一回事。
想必也沒有什麼人會把他當一回事兒,畢竟今天回沃德森特的大多數人,腦子裡面全部裝着的思想都是:
“喝酒”,“喝酒”。
參觀畢業典禮和參與其他活動都隻是次要的,誰還會特意在意一個“小透明”呢?
他宛如幽靈般,輕輕的走進人群之中,然後又輕輕的離開,他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任何一人的眼球。
這根本就不留給衆人思考,反應的時間,然後就消失了,可不就跟鬼一樣嘛,西伯裡頓時理解了□□昨晚的感受。
但是,他是誰呢?
西伯裡心生這樣的疑問,他可不記得學院裡有這麼個人存在。
哦,也對。
他會讓人發現他的存在就有鬼了。
西伯裡聳肩,釋然的笑了笑。
心想這個人還真有點意思。
反觀□□就沒他那麼好心情了。
什麼鬼,今天害我倒黴一早上的罪魁禍首,最後竟然像個沒事人一樣,從我眼前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