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趙小姐,這邊走!”說着,幾人不由得散開。
趙世芳緩慢的向着前廳走去,想着身後的小梅,不由得道:“小梅,娘沒說是什麼事嗎?”
“回小姐的話,是呂府的夫人來了,還有呂明月小姐!”
“嗯!”這呂家來得還真快啊,這呂夫人也是聰明之人。
還沒入廳,便聽得前廳那人聲鼎沸,笑聲不斷,不時的傳出女子的笑聲,想來應該是那呂夫人。
“哎呀,芳兒,來!”看着正要入廳的趙世芳,李夫人不由得上前拉着趙世芳道,“芳兒,這位是呂府的夫人,呂夫人!”
“呂夫人好!”
“芳兒姐姐好!”趙世芳剛說完,那呂明月忙說道。趙世芳不由得笑了笑。看着趙世芳,呂夫人不由得打量了起來。身材出挑,膚若凝脂,有一般大家小姐所沒有的書生氣質,給人一種高貴的感覺。呂夫人真是越看越喜歡。記得明月剛說起侯府有女兒時,她還不信,現下她可真是感覺自己出手出的準啊。且不說她的出身,再加上這相貌,配她的飛兒真真是太好了。
“啧!啧!啧!侯爺夫人好福氣啊,這世芳姑娘真是标緻啊!怕是整個都州也再難找出第二個了!”
“呂夫人過獎了!”誰不想别人誇獎自己的孩子,再說她的芳兒本來就好。想着,李夫人不由得道,“呂夫人過獎了!”
“我娘哪有過獎,世芳姐姐本來就好嗎?”聽着李夫人的話,呂明月馬上道。心裡卻說着,趙世芳,我知道你對趙律無心,但你太與衆不同了。想着近來趙律對她變化,她隻能對她使計。再說将她嫁入呂家,對于呂家來說也是好事一狀,而且李夫人應該也是欣賞呂家的。
說着,大家不由得聊在了一起。呂夫人走時還将自己手上的镯子摘了下來,送給趙世芳。看那镯子的成色,趙世芳再三拒絕,道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最後還是李夫人代拿了,不過卻約好三天後去呂府做客。
很快,三日後是一個大晴天。錢棟這日要去校場訓練,錢謙則要去忙生意,而錢誠不用想,又被皇上招走了。是以李夫人便帶着趙世芳去了呂府。
一行人到了呂府時,呂夫人早已帶着家裡的人在府門口等侯。其中一男身着青色衣衫,長相俊美,不用想,這應該就是呂家的獨子呂逸飛。而另一長相溫婉的女子,梳着婦人頭,應該就是呂明月的姐姐呂明珠。呂家的孩子都随了呂夫人,長相很是不錯。李夫人不住的點着頭,心想,若是自己的女兒嫁入呂府也是不錯的。
幾人在呂府談論着,其間呂逸飛一直低頭喝茶,但不時被呂夫人提到,生怕大家忘了他的存在似的。而呂逸飛每次被人提到都會以笑緻之。這在趙世芳看來,這呂逸飛到是不同于他那個妹妹那般的心眼。想着,不由得在心裡笑了笑。
呂府很大,但比起侯府還是有點小的,畢竟官員的府坻的大小都是有規定的。不過呂府内的建造卻是一點也不輸給侯府,尤其那一彎月牙湖,真心讓趙世芳挪不動步子。輕步去了湖中的涼亭,看着這一彎湖水,還有那微風下吹來的陣陣荷香,當真是讓人心曠神怡。
“小姐,你看,這也有棋盤啊!”小雲看着四周,不由得對趙世芳道。
“咱們東昊國是禮儀之邦,這下棋可以使人靜心,是以一般的人家都會在院中擺放棋盤!”趙世芳邊道,邊拿起了棋子把玩着。回了都州,爹爹也不讓她去校場,是以她每日隻能在府中看書彈琴什麼的。下棋是她近來消遣時間最多的。
“聽妹妹說錢小姐也是喜好下棋之人,果真如此!”此時一道男聲響起,趙世芳不由得擡頭看去。一襲青綠衣衫在陽光的照耀下,突得呂逸飛如那玉樹般的人。小雲不由得道:“小姐,呂公子真如那玉樹一般的人啊,一點也不比趙公子差!”心下還想着,多虧小姐對那趙公子無意,在她看來,這呂家公子可比那趙公子好多了。就是可惜他是呂明月的哥哥。
“别亂說!”趙世芳不由得小聲對小雲道。小雲吐了吐舌頭。
“呂公子,不好意思,我隻是看到這湖與我府上的相似,再有一盤棋,與我府中很是相似,心潮一上來,就管不住手了!”
“呵呵!錢小姐過慮了,聽舍妹說錢小姐棋意精湛,不如與在下下一盤如何?”
“我的榮幸!”說着,兩人不由得在湖中下了起來。呂逸飛,人如其名,落落大方,棋意更是不錯,比起趙律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與那些書上的殘局來說,趙世芳隻幾招邊可拿下。不過終究是來做客,為此,趙世芳不由得應對了起來。兩人這一盤下了一個時辰,當然趙世芳赢了半子。看着那棋盤,呂逸飛不由得道:“錢小姐棋意精湛,在下佩服!”
“呂公子客氣了!”
“哪裡,錢小姐不但棋意上加,而且一直在算計着何時結束,又隻赢半子,在下實在佩服!”
“哪裡,是呂公子承讓了!”趙世芳不由得笑了。這個人當真是個聰明,居然連這都看出來了,可還不說,可見人品不錯。若是早知這樣,她就不算了,累死了!
“逸飛,在做什麼呢?”此時,另一道男聲不由得響起。趙世芳的手不由得擅了一下。
“姐夫,我正與錢小姐下棋!”呂逸飛邊道邊對趙世芳道,“錢小姐,這位是我的姐夫,顔淩!”
聽着呂逸飛的介紹,趙世芳不由得回了頭。
“顔公子!”看着面前的趙世芳,顔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沒想到他還會再見到她,會是在呂府,他的嶽父府中。昨日聽明珠說是家裡要來人,但當時他太累,沒有注意。不成想,會是她,會是她。更重要的是,她居然還稱他為公子。他以為這一生她都不會再理他了,可是她還是叫了他。為此他的心不由得顫動了。他的芳兒。
“姐夫!”看着顔淩的樣子,呂逸飛不由得道。
“啊!錢小姐!”趙世芳很少穿女兒裝的,至少他在利城的幾年是沒有看到。沒想到現在身着女兒裝的趙世芳,是那般的美好,美好的自己的心都在疼。若是當初他能再争取一點,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遺憾。
“哦,居然有人可以将呂兄給打敗?”由于顔淩的出現,大家一時陷入的僵局。正好一男聲将這僵局打破。看着來人,顔淩與呂逸飛不由得雙手拱起道:“景王!”
“呵呵!不必這麼客氣,我正好在府中無事,想找呂兄讨教劍法,沒想到今日呂府很是熱鬧啊!”
景王的到來讓原本輕松的氛圍變得有些微妙。呂逸飛連忙起身行禮,趙世芳也微微福身,心中卻暗自思量。景王是當今皇上的弟弟,素來深居簡出,今日突然造訪呂府,不知是何用意。
“景王殿下,今日怎的有空來呂府?”呂逸飛笑着問道,語氣中帶着幾分恭敬。
景王微微一笑,目光在趙世芳身上停留片刻,随即移開:“本王今日閑來無事,聽聞呂府有一彎月牙湖,景色宜人,特來一觀。沒想到竟遇到如此熱鬧的場景。”
趙世芳感受到景王的目光,心中微微一緊。她雖不常參與朝堂之事,但也知道景王在朝中地位特殊,行事低調卻深不可測。今日他突然出現,恐怕并非偶然。
“殿下若是喜歡,不妨在此多留片刻。”呂逸飛笑着說道,随即吩咐下人備茶。
景王點了點頭,目光再次落在趙世芳身上:“這位小姐是?”
“回殿下,這位是威武侯府的千金,趙世芳小姐。”呂逸飛連忙介紹道。
趙世芳微微福身,語氣恭敬卻不卑不亢:“見過景王殿下。”
景王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原來是趙小姐,難怪棋藝如此精湛。方才本王遠遠聽到琴聲,可是趙小姐所奏?”
趙世芳點頭:“正是臣女獻醜了。”
景王笑道:“趙小姐謙虛了。琴聲如絲,劍舞如風,今日倒是讓本王大開眼界。”
趙世芳心中一動,景王方才竟一直在遠處觀察?她不由得暗自警惕,面上卻不動聲色:“殿下過獎了。”
景王不再多言,轉而與呂逸飛聊起了劍法。趙世芳站在一旁,心中思緒萬千。景王的出現,顯然不是偶然。他為何會對自己如此關注?難道是因為父親在朝中的地位?還是另有隐情?
正當她思索之際,呂明月走了過來,臉上帶着幾分笑意:“世芳姐姐,方才的琴聲真是美妙,不知可否再奏一曲?”
趙世芳回過神來,微微一笑:“明月妹妹若是喜歡,改日我再為你彈奏便是。”
呂明月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随即看向景王:“殿下,世芳姐姐的琴藝可是都州一絕,今日難得有機會,不如讓她再奏一曲,如何?”
景王點頭:“本王正有此意。”
趙世芳心中無奈,卻不好推辭,隻得點頭應下。她走到琴前,輕輕撥動琴弦,悠揚的琴聲再次響起。這一次,她的琴聲中多了幾分深沉,仿佛在訴說着心中的疑惑與不安。
景王靜靜聽着,眼中閃過一絲深意。他看向趙世芳的目光,愈發複雜。
琴聲漸止,衆人紛紛鼓掌稱贊。趙世芳起身,微微福身:“獻醜了。”
景王笑道:“趙小姐的琴藝果然名不虛傳。本王今日倒是來對了。”
趙世芳微微一笑,心中卻愈發警惕。景王的态度讓她感到不安,她總覺得今日之事并非表面那般簡單。
正當她思索之際,呂逸飛走了過來,低聲說道:“世芳小姐,景王殿下似乎對你頗為欣賞。”
趙世芳心中一緊,面上卻不動聲色:“呂公子說笑了,殿下隻是随口誇贊罷了。”
呂逸飛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深意:“世芳小姐不必謙虛。景王殿下素來眼光獨到,能得他贊賞,實屬不易。”
趙世芳心中暗自歎息,看來今日之事,恐怕難以善了。她擡頭看向景王,發現他正與呂夫人低聲交談,目光不時掃向自己,心中不由得一沉。
“世芳姐姐,你怎麼了?”呂明月走了過來,臉上帶着幾分關切。
趙世芳回過神來,微微一笑:“沒什麼,隻是有些累了。”
呂明月笑道:“那不如我們去花園走走,散散心?”
趙世芳點頭:“也好。”
兩人并肩走向花園,呂明月一路上說個不停,趙世芳卻心不在焉。她總覺得今日之事背後隐藏着什麼,卻又說不清楚。
“世芳姐姐,你覺得我哥哥如何?”呂明月突然問道,眼中帶着幾分期待。
趙世芳一愣,随即笑道:“呂公子才華橫溢,人品端正,自然是極好的。”
呂明月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那若是……若是他向你提親,你會答應嗎?”
趙世芳心中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明月妹妹說笑了,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呂明月笑道:“世芳姐姐不必害羞。我哥哥對你可是十分傾心,若是你能嫁入呂家,我們便是真正的姐妹了。”
趙世芳心中暗自歎息,看來呂家的心思已經十分明顯了。她正思索如何回應,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趙小姐,原來你在這裡。”景王的聲音傳來,趙世芳心中一驚,連忙轉身行禮。
“見過景王殿下。”
景王微微一笑,目光在趙世芳和呂明月之間掃過:“兩位小姐在聊些什麼,如此開心?”
呂明月笑道:“回殿下,我們正在聊一些女兒家的私事。”
景王點頭:“原來如此。趙小姐,本王有些話想與你單獨談談,不知可否?”
趙世芳心中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殿下請講。”
景王看了呂明月一眼,呂明月識趣地退到一旁。景王低聲說道:“趙小姐,本王今日前來,其實是有事相求。”
趙世芳心中疑惑,面上卻恭敬道:“殿下有何吩咐,臣女定當盡力。”
景王微微一笑:“趙小姐不必緊張。本王隻是聽聞你棋藝精湛,想請你入宮,為皇上解一殘局。”
趙世芳心中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殿下過獎了,臣女棋藝粗淺,恐怕難當大任。”
景王笑道:“趙小姐不必謙虛。皇上近日為一道殘局所困,本王思來想去,唯有趙小姐能解此局。”
趙世芳心中暗自思量,景王此舉顯然别有用心。她若是答應,恐怕會卷入朝堂紛争;若是不答應,又恐得罪景王。正當她猶豫之際,景王繼續說道:“趙小姐不必擔心,此事不會讓你為難。本王隻是希望你能為皇上分憂。”
趙世芳深吸一口氣,點頭道:“既然殿下如此看重,臣女自當盡力。”
景王滿意地點頭:“好,那明日一早,本王便派人來接你入宮。”
趙世芳心中暗自歎息,面上卻恭敬道:“臣女遵命。”
景王離開後,呂明月走了過來,臉上帶着幾分疑惑:“世芳姐姐,景王殿下與你說了什麼?”
趙世芳微微一笑:“沒什麼,隻是閑聊幾句。”
呂明月眼中閃過一絲懷疑,卻不好多問,隻得笑道:“那我們去前面看看吧。”
趙世芳點頭,心中卻思緒萬千。景王的出現,顯然打破了她的平靜生活。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已經被卷入了一場無法逃避的風波之中。
回到侯府後,趙世芳将今日之事告訴了李夫人。李夫人聽後,眉頭緊鎖:“芳兒,此事恐怕不簡單。景王素來深居簡出,今日突然邀你入宮,恐怕别有用心。”
趙世芳點頭:“娘,我也覺得此事蹊跷。但景王親自開口,我若拒絕,恐怕會得罪他。”
李夫人歎息道:“既然如此,你明日入宮時務必小心。若是遇到什麼麻煩,立刻派人通知家裡。”
趙世芳點頭:“娘放心,我會小心的。”
次日一早,景王果然派人來接趙世芳入宮。馬車緩緩駛入皇宮,趙世芳心中忐忑不安。她知道,今日之事,恐怕會改變她的命運。
進入皇宮後,趙世芳被帶到了一處偏殿。景王早已在此等候,見她到來,微微一笑:“趙小姐,請坐。”
趙世芳恭敬地坐下,心中卻暗自警惕。景王拿出一副棋盤,擺在她面前:“趙小姐,這便是皇上近日所困的殘局,不知你可有解法?”
趙世芳低頭看去,隻見棋盤上黑白交錯,局勢複雜。她仔細思索片刻,随即拿起一枚棋子,輕輕落下。
景王眼中閃過一絲贊賞:“趙小姐果然聰慧,此局困擾皇上多日,沒想到你片刻之間便解開了。”
趙世芳微微一笑:“殿下過獎了,臣女隻是僥幸。”
景王笑道:“趙小姐不必謙虛。本王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願意?”
趙世芳心中一緊,面上卻不動聲色:“殿下請講。”
景王低聲說道:“本王希望你能留在宮中,協助皇上處理一些事務。”
趙世芳心中一驚,面上卻恭敬道:“殿下,臣女才疏學淺,恐怕難當大任。”
景王笑道:“趙小姐不必推辭。你的才華,本王早已看在眼裡。隻要你願意,本王定會保你前程無憂。”
趙世芳心中暗自思量,景王此舉顯然别有用心。她若是答應,恐怕會卷入朝堂紛争;若是不答應,又恐得罪景王。正當她猶豫之際,景王繼續說道:“趙小姐不必擔心,此事不會讓你為難。本王隻是希望你能為皇上分憂。”
趙世芳深吸一口氣,點頭道:“既然殿下如此看重,臣女自當盡力。”
景王滿意地點頭:“好,那從今日起,你便留在宮中。”
趙世芳心中暗自歎息,面上卻恭敬道:“臣女遵命。”
從此,趙世芳被卷入了一場無法逃避的風波之中。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的命運,已經不再掌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