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眼眸微顫,站在原地沉默許久,隻覺眼眶酸澀不已。
你啊……為什麼偏偏是男主?為什麼偏偏在此間遇到?
容予撇開目光:“你不必管我。”
殷箫上前一步,“師尊,弟子帶你去個地方吧。”
……
容予坐在二樓的窗台邊,看着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系統,這是哪兒啊?】
【殷箫在仙人鎮的一處宅子】
那日他被殷箫帶走後就到了這裡,室内十分安靜,一連幾日皆是如此。
容予隻想每日安靜的待着,殷箫也不說話,隻靜靜陪在他身邊。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師尊,弟子今早去街上買了些東西,專帶回來給師尊瞧瞧。”不等他回答,殷箫就将東西一一擺上桌面。
容予放下書,随手拿起一個看了看,都是些新奇的小玩意兒。殷箫又從一旁的矮櫃裡拿出了一張毯子給他虛虛攏上。
“今兒雖說出太陽了,但靠着窗子仍是冷的。”殷箫一邊為他捋平毯子上的褶皺一邊解釋道。
容予拈起毯子的一角撚了撚,又瞥了他一眼,随後朝他攤開手,視線落到他下半張臉上。
殷箫了然,順從地将下颚放了上去。
容予捏着他兩頰軟肉的手逐漸收緊,指腹結痂的疤帶來微微癢意。
“你倒是個好人。”
殷箫微微偏頭,唇瓣淺淺掃過他的手腕,将桌上書頁替他合上了。
殷箫:“這是弟子應該做的。”
“你說惡人會有惡報嗎?”
“當然有。”
“我呢?”
“師尊不會。”
容予唇角微勾,笑意卻絲毫不達眼底。
距離殷箫結丹已過了許久。禍不單行,他冥冥之中有預感,殷箫快結嬰了。早該為後面的事做鋪墊了,隻是自己好像忘了,忘了該如何疏遠他。
容予用指腹重重蹭了蹭他的臉頰,将那塊皮膚揉得通紅後才放手。
容予道:“我要出去。”
“好。”
……
容予隐匿了氣息,跟着兩名男女來到一處院子。
那二人倒是十分謹慎,開門前先是在四周細細探查了一番,見四周無人後才迅速推門而入。關上門後,女子從懷中取出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沒能逃過容予的眼睛,早在他們進去時,容予就放出了神識籠罩了整座院子。
他方才坐在窗邊時翻看的那本書并非閑書,而是當地官府的懸賞冊。
一男一女走進最裡間,打開地窖走了下去,将尚處在昏迷中的孩子随手扔在了幹草堆上。孩子被驚醒,吓得哇哇大哭。
二人環視一周。地窖這底下莫約三四個小孩,此刻都害怕地蜷縮在角落。
男子惡聲惡氣道:“都給我老實點兒!不然打斷你們的腿!”
等女子将周遭都檢查一遍後,兩人這才一同回到了地面上。
容予不再耽擱,幹脆利落地扔出兩條縛仙索将那二人雙雙捆了起來。
二人驚懼不已,連忙看向他。
“你是何人?!”
容予并不理他們,對殷箫道:“去報官,抓起來。”
二人急了,然而這縛仙索卻怎麼也掙不開,“不不不!這位公子,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你們想要錢,還是寶貝?我們都可以給!”
女子連忙附和:“對對,要什麼盡管提,隻要您放了我們,我們身上的所有寶貝您都可以拿走!”
容予勾唇:“本君要惡人伏法,你們給嗎?”
二人一聽,瞬間抖得不成樣子,男人眼珠子一轉,依舊抱着僥幸, “求公子開恩呐!我們夫妻二人到底做錯了什麼啊?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兒,離了我他們該怎麼活啊!”
“……”
殷箫看了兩人一眼,對容予道:“師尊不必同敗類多費口舌。”說完,他便轉身,先是往丹田内注入了一股靈氣,随後才禦劍朝着遠處飛去。
待容予轉身之際,男人看準時機準備朝他撲來,容予衣袖一甩,直接将他們定在原地,又把二人的嘴給封了起來。
兩人動也動不得喊也喊不得,隻能絕望地盯着他朝門外走去。
跨出門時,容予想通了。
隻聽他自言自語道:“出來這麼久,我該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