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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鍛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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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清脆而稚嫩的聲音瞬間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隻見城門前正站着一猴身馬蹄的怪物:它有着鳥一樣的翅膀,蛇一樣的尾巴和一雙碩大的手掌。

它的手掌舉過頭頂,上面穩穩坐着一小孩,莫約七八歲的樣子。衆人走進,曲如屏好奇道:“這是孰湖獸嗎?”

那小孩兒恰好聽見了,脆生生道:“對!他叫孰湖,我叫錢青小,唐姓。請進去吧,都在等你們呢!”

“我還有事,就先不奉陪啦!”話畢,孰湖獸載着小孩張開翅膀,向遠方飛去。

衆人皆詫異不已:不知這是誰家的孩子,小小年紀就能操控神獸了!

殷箫眸光微暗,腦海中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他依稀記得,兒時有個愛穿雲英紫裙的女子同他說過:鍛境中的神獸與境外的不同,隻有山中的精靈可以操控。

一行人進入城内,從前隻在書中看到過的地方如今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衆人自是不免好奇。

壽麻城位于鍛境的西北角,說是萬裡無鄰的絕塞孤城也不為過。然而城中人卻以儒雅著稱。壽麻城人皆彬彬有禮,從不與人争鬥,甚至于傳聞說他們在走路時也會互相謙讓。

章清圓一邊觀望一邊感歎道:“真好啊,若是可以,我真想在這兒優哉遊哉的過完一生。”

燕勒白他一眼,“首先,‘衣冠楚楚’一詞就将你剔除了,完事不可兩全,進了畜牲圈子就别想着當君子了。”

“什麼意思?……滾!你才是禽獸呢!”章清圓暴跳如雷,衆人皆掩面低笑。

書中記載,壽麻人有兩個奇特之處:一是叫喊無聲:他們在大聲叫喊時是發不出聲音的,無論高興或痛苦,想發出的喊叫聲越大旁人越是聽不到。

二是……

曲如屏湊到殷箫跟前:“箫道友,你快看,他們真的沒有影子诶!”

殷箫點了點頭,望着他們細細觀察了一番。畢竟書中看到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又是另一回事,此時任誰也裝不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對于他們的到來,城中人似乎并不驚訝。

一行人朝着中心的城主府而去,邊走還邊好奇地四處張望。若是無意間同城中人的目光相撞,那人便會笑着朝他行個君子禮。

此番舉動讓他們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不停的前後左右轉着還禮。

“其實吧,我真的有些喜歡這裡了……”

“我不覺得呀,一天行幾百個禮也太累了吧。”

季俊一直在觀察着行人,他上一步跨到殷箫身邊,低聲道: “這裡有些奇怪,有孕婦女的手腕上都戴着一隻血紅色的手镯,我仔細看過了,其他人都沒有。”

古繁走在最前面:“到了,城主府。”

一聲未落一聲又起,衆人都下意識往前看去。

殷箫朝他微微颔首,面上神情卻并無太大變化,繼續往前走去。

“那兒有座碑诶!”

燕勒大步朝前走去,率先察看一番後才道: “看這磨損程度,這碑差不多是百年前所建,應該是城規?”

曲如屏歪頭看它,“獎,孕,碑?好奇怪的碑。”

“……為适應我壽麻城巨變……城中鼓勵生育,……不論年齡……獎勵絲綢布帛三匹……寶石百顆,十歲之前由城主府出資撫養……”

章清圓感歎道:“這……怪不得說此地是最後的君子國呢。”

不遠處,一身着綠袍的中年人走上前來,恭敬道:“各位便是白民國人吧,貴客遠道而來,有失遠迎。我乃城主府管事,諸位舟車勞頓,還請即刻移步城主府歇腳。”

殷箫道:“管事不必客氣,這是我等應該的。” 江月接着道:“是啊管事大人,我們是來為城主辦事,即刻開始才是最重要!”

唐管事拗不過他們,隻好先帶他們去了廳堂。一路上還連連朝着衆人道歉,總覺得自己怠慢了各位貴客。

眼見廳堂快要到了,燕勒連忙加快了步伐。他一向不拘小節慣了,詫見有人如此遵循禮制循規蹈矩,反而渾身不自在。

隻聽他邊走嘴裡還小聲地念念有詞:“快進去吧快進去吧,别耽擱了……”

一進廳堂,城主夫婦早已坐在上位等候了。見到來人後,城主夫人驚訝不已:“這是……貴客何不休整一番再過來?”

季俊上前道:“見過城主、夫人。拿人錢财替人消災,更何況二位不也早早在此等候了,我等自是不會讓主人等太久的。”

江月道:“城主、夫人安好。方才我們聽唐管事說了,明日便是孩童開始失蹤的日子,時間緊迫,還望城主将鬼怪的情況細細道來。”

城主歎了口氣,娓娓道出事情原委。

原來,壽麻城有一延續千年的規矩,那便是壽麻城主十年一換。然而自百年前開始,城中就出現了一件怪事:每年春分日總會有孩童失蹤,且會一直延續三日。

在這三日中,每日都會失蹤三人,而且每年失蹤孩童的總數都為四男五女。一開始還以為是賊人作惡,然而等第二年的春分日時,失蹤又開始了,百年來未有一年間斷過。

“對了,還有一怪事!便是在春分的三日之後,城中百姓身上都會無緣無故染上屍臭,差不多會持續一月有餘。”城主繼續道。

然而年年查探,年年無果;城主九代,屍骨不尋。如今已百年,幸得城主請來了白民國人。

城主道:“若是鬼怪作惡,還請代我除去鬼怪;若是上天的詛咒,那便破開禁锢,還我城安甯。”

殷箫聽完後依舊默不作聲,隻在一旁垂眸沉思。

江月道:“敢問城主近幾年可查出了什麼線索?”

城主擺了擺手:“哪能如此快,老夫才繼任一年有餘。”

他繼續道:“老夫去年曾親眼見過,每當孩子失蹤時,就會有一陣怪風刮來迷住人眼,再睜眼,懷中那孩子便不見了!那風竟能将孩子生生奪去!的确曾有人追蹤過,可那怪風一到街上便連同孩子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們不曾修得仙法,隻能受制于人啊!”

城主歎惋一聲:“我等不知該怎麼辦,于是城主府隻好鼓勵生育,讓壽麻城不至于殁了。”

衆人不再說話。

殷箫看向城主身側的貴婦人,忽然開口道:“敢問夫人,獎孕碑尚且會獎賞有孕者如此多的寶物,可夫人為何穿戴的如此樸素?”

江月等人聞言朝着城主夫人看去。

确實如殷箫所說,城主夫人的手上以及脖頸上帶的珠鍊像是由某種殼類生物制成的珠子,倒是同她滿頭的翡翠金钗有些不搭。

曲如屏恍然大悟:“是哦,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檀木串呢!”

城主夫人似是被盯得不好意思了,連忙擺擺手道:“嗐,就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我就喜歡收集些精緻的獸骨做擺件兒。”

殷箫勾唇道:“夫人的愛好真是别緻。”

城主這兒完全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一行人隻好告辭。出門後,古繁眉頭緊縮道:“他們……一百年了,就沒有點兒實際性的進展嗎?”

章清圓:“他們又不是我們,凡人怎可與鬼怪相抗。”

一行人回了廂房。

壽麻城終年炎熱,平日裡少有人在正午時出門,因而待正午日頭過去後他們才出了城主府。

殷箫道:“不如我們分散開來,東西南北中,三兩人去一個方向,特别關注有孩子的人家。”

“好!”

“對了,必要時也可采取必要手段。”

“當然!”曲如屏笑嘻嘻的朝他搖了搖腰間的那串銀鈴。

一個時辰後,殷箫走到北街盡頭。

“阿箫師兄。”南桧從巷子中走了出來。

“有線索嗎?”

南桧搖頭:“這條是坊市,少有住戶。就算有,現如今十歲以下的孩子也早已被家裡牢牢護着了,鮮有出來的。”

“鮮有出來……”殷箫慢慢重複着這幾個字,“勞你再去丢過孩子的家中問問,我去城門一趟。”

當太陽走到西邊天上時,孰湖獸舉着錢青小回來了。“你好啊,唐錢青小,我們上午見過,還記得嗎?”

錢青小笑道:“當然!你是一行人裡最漂亮的小哥哥,怎麼會不記得!”

殷箫:“我名殷箫,很高興認識你。”

錢青小:“我也是!可以叫你箫箫哥哥嗎?”

殷箫:“當然。”

二人一同朝着城裡走去,孰湖獸竟也聽話的跟在錢青小身邊。錢青小一蹦一跳,一會兒踢踢路旁的小石子兒,一會兒又逗逗路過的小貓小狗。

每每見到熟人時他都會笑着上前打招呼,看着無憂無慮、天真浪漫。

殷箫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聊着天:“你平日裡會在城裡玩兒嗎?”

錢青小:“會呀!”

殷箫:“那怎麼不見你的玩伴們?”

錢青小忽而噤了聲,興緻陡然低落,他放慢了步伐,低頭捏了捏手指道:“他們在家呢,這幾天都不能出來。”

殷箫又道:“那你呢,為什麼能出來?”

錢青小盯着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殷箫搖頭:“隻是好奇,你很特殊。”

錢青小不再看他,“不是我特殊,是每十年的‘我’都這樣。”

殷箫覺得他的話有些奇怪:“此話怎講?”

錢青小道:“你來找我前難道沒有對‘城主’進行調查嗎?你知道我是城主的兒子,不是嗎?”

殷箫驚訝于他的敏銳,“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錢青小道:“我不想。因為每任城主都隻會有一個孩子,不過‘我’卻不會被怪物抓走,這也是我爹娘願意帶我來上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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