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了時間的長河,隻為找回你,這次我絕不錯過①
大雨滂沱,突然毫無征兆,以一種近乎粗暴的方式直接猛烈地咂向大地,從灰蒙蒙的天空中直射而下,每一滴都帶着無盡的力量,敲擊着屋檐、路面、樹葉,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隻一瞬,雨中之人衣服被打濕,雨水順着二人的臉頰流淌下去,讓人幾乎睜不開眼。
蘭壽富舉高雙手疊放在小蘭頭頂,此操作雖無濟于事,還依然為之。
好在車子停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司機見雨勢不小,向前迎了一段,倆人很快便上了車,但,還是被淋濕。
“你呀,這回可開心了?“蘭壽富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把擋在小蘭眼前的頭發撥到一邊,“等下感冒有你受的。“
小蘭沖她伴了個鬼臉,聲音中多了絲鼻音,表情委屈巴巴,“本來是小雨,誰知道這鬼天氣翻臉比翻書還快。“
“等下回家喝點熱水。“
“知道啦!“小蘭乖巧回答。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眼渾身濕透的兩人,貼心提起車速,車子拐個彎就到了小蘭的公寓。
“辛苦您了。“小蘭微笑着和司機道别。
“麻煩您稍等片刻。“
下車前,蘭壽富同司機禮貌說道,才跟着小蘭身後走進公寓。
開啟玄關的燈,屋裡驟然燈火通明。
小蘭随手給蘭壽富拿出拖鞋,起身的時候忽感腦袋發沉,她在原地站了一會,沒動聲色,随後扔下鑰匙把包包放在地上,便走進廚房倒了兩杯熱水。
“麗醬沒在?“蘭壽富環顧一下空蕩蕩的房間,問道。
端着杯子出來,小蘭把手上的另一杯遞給蘭壽富,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抿了一口熱水才道:“啊,麗醬在東寶劇場有演出,最近我自己在家。“她挑眉,一雙月牙般的眸子看向也在喝着水的蘭壽富,“蘭壽桑不是應該知道嗎。“
劇團在出公演前都會有通告和宣傳,各組雖說沒什麼交流,時間會提前安排好,她們都會去看日程。
蘭壽富修長有力的手指摩挲着杯子邊緣,回的模棱兩可,“最近沒有留意。“
小蘭也沒繼續追問,隻點了頭,接着重重地打了幾個噴嚏,隻覺頭越發沉重,太陽穴跟着突突跳着。
4月份的天氣多雨水,早晚溫差有幅度,最近她睡覺還總是喜歡開着窗戶,現下又淋了雨,怕不是要感冒。
蘭壽富見狀,把水杯放在茶幾上,挽起濕漉漉的袖子,邊走邊說:“我去給你放洗澡水,先泡個熱水澡去去涼氣“
窩在沙發上的小蘭輕揉太陽穴,再擡眼時,蘭壽富已經去到衛生間,下一秒傳來嘩嘩的水流聲。
小蘭撐着沙發起身,緩步來到衛生間門口,聽着她絮絮叨叨,責怪自己不應該跟她如此瘋鬧,害她感冒。
看着蘭壽富的背影,她知道這輩子都無法逃脫她設下的溫柔陷阱。
都說日本人表達情感含蓄,可她偏偏選擇打直球,喜歡一個人無關性别,她認定的就不會改變。
一股熱浪翻湧而上,小蘭臉部發燙,喝醉一般從背後抱住已經放滿水本想轉身的蘭壽富,她不管,這一次,終究不能再錯過。
肌膚相貼間,從背後傳來的溫度灼熱駭人,蘭壽富心道壞了,小蘭該是感冒了。
蘭壽富扭過身,恰時小蘭揚頭望向她,臉頰浮上病态的潮紅,眸光流轉,輕輕淺淺的笑意挂在唇邊,滿眼都是化不開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