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賀懷瑾是怎麼知道的?
賀家那是什麼家庭,賀仁遠又是什麼人物?
外頭賣的那些書很容易就能知道的。
嗯......他這好伯父賀仁遠看着完全不像是那種蠢笨到無可救藥的,為何會将自己唯一的親兒子縱溺成一個不堪大用的草包?
反觀他那未曾謀面的好哥哥賀懷瑜,卻是很受賀仁遠的器重。小小年紀,便準是賀家下一根大梁。
賀家不似秋家那般人丁興旺,卻也并不缺繼承人。
難不成實際上賀懷瑜才是賀仁遠親生的?不會吧不會吧!不至于這樣狗血吧!
......
哦不對,這裡是書中世界,狗血才是常态!
賀懷瑾登時一個戰術性後仰——OMG!這樣的驚天大秘密就要被他這樣輕松發現了嗎?
......算了,與他無關,他要的尴尬值已經收割得差不多了,先溜先溜。
秋霭雲那次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大場面。剛好秋霭雲出場逼格又拉得高,爆出事兒來反差大,一下子就收獲二十多萬。
賀懷瑾早有預料在賀家王家的收獲會遠不如秋家,但看了眼剩餘可使用尴尬值——果然不多。
“252321”
這些都是剩餘可轉化的,祈靈會過後他将修為那邊塞成了99999,卡了一點尴尬值沒升金丹期。這剩餘可轉化的尴尬值和已經轉化的,加起來也是有三十五萬多了。
穩穩的化神。
但若想突破出竅期——總共五十萬尴尬值,還差十幾萬,加上後面的王家也是肯定不夠的......
......
等等,他想這些做什麼呢?他好像......有些急于求成了。
以至于甯願兵行險招将幾大家族都得罪了個透。
賀懷瑾想到自己後面的計劃和安排——他會完整的将自己暴露在幾大家族的視線中。
他真的應該這樣冒險嗎?
......
事實上,他好像别無他法。
他必須變強。
而如今的每一步都錯不得,就算錯,也是精心計算後的刻意為之。
他心底突然生出一股疲憊之感,他好累......
他真的好累......
他是不是該先好好鑽研那聖品煉器法門呢?或者拿着尋寶卷軸去各路洗劫天材地寶?
這樣先富後強,會不會比較安穩呢?
或許吧......
賀懷瑾于幽深中望向外面的明亮,神色未可知。
不,不會。
在這個誰拳頭硬誰先說話的修真世界,先富後強絕非一件穩妥之事!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他沒得選,他隻能想盡辦法變強,他隻能想盡辦法在變強的同時活下來,還必須要快!
旁人可以随法門修煉,而他必須和尴尬值綁在一處。這從來都是一場生死賭博,而非是循序漸進悠然自得的種地遊戲!
從他穿進這個世界,他就已經被推上了賭桌。
真實世界的他,賀懷瑾,已經死了。
他已經觸電死了。
而現在,系統背後的世界給了他一次機會,他若破局而出,便可得生,他若無能死在這裡,便也就此是死了、死透了!
無論系統背後之人是出于何等目的,這對他而言,的确是關乎生死的一場命局!
他無法回頭!他回頭便會死——因為他已經死了!他賀懷瑾已經死了!
所以他從何奢求安穩呢?他必須往前走,他必須變強,他必須飛升!
就是如此,也僅是如此。
慢一步,他就會萬劫不複。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暗地裡都發生了些什麼,一切都是不可控的,他唯一完全清楚的,隻有他自己......
哦,不,關于原主,他或許也不甚清楚。
他隻是一個中道而來的外人。
所以他在猶豫什麼呢?
按着他已經計劃好的路,走下去就是了......
他已經算好了一切啊。
在他已知範圍内,他已經算出最好的選擇了。
無論如何他不會死。
就算後續出現太多超出他預計範疇的事,叫他真的丢了命,那他也認了。
不過是所謂——盡人事,聽天命。①
如是罷了。
賀懷瑾眼前忽然閃過上次在樹靈幻境中見到的哥哥。
——‘去走屬于你的路吧......’
賀懷瑾不自覺仰頭,雙手覆在面上。
.........
良久,才沉沉呼出一口氣。
原來,這便是彷徨與無助。
即使他算盡前途,也仍會彷徨。
隻因他身在異世。
但他不能一直彷徨,他要接受這個世界,接受如今的境況,而後再去改變。正如用水發出來的幼苗隻有适應了土壤,才能紮根在土裡,吸取其中的養分,長至參天。
試着融合,才能有融洽。
一片小小的水紋在賀懷瑾周身蕩開。
隻一瞬間,便消失不見。
......
賀懷瑾将手放下後,揉了揉眉心。
——什麼啊,尴尬系統這種東西一聽就很沙雕好嘛,這裡該是本沙雕文吧?為什麼他要這麼難過啊!
這就去下一站
——王家!!
系統:“恭喜宿主!就在剛才,您頓悟了《仙夢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