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林星燃抽象劇宣視頻#上了熱搜。
“疑似零零後工作室給新劇的第一槍。”
“這裡是中國,哪來的炮聲?”
“以為是我吃菌子吃出幻覺了,原來是工作室啊”
林星燃看着畫面裡他的臉與牆的占比接近1:10.勉強在框裡,以及說一個字,一個炸彈音效的視頻,笑出了聲音。
“林哥你還笑的出來,熱搜下面全是罵我們工作室的。還說我們不用上清華了,因為我們要北大了。”
“抽象點也挺好的,顯着年輕。”林星燃把盒子裡的三明治分給他一半,喝着咖啡消腫。
小霄嘗了口,問他:“在哪家店買的啊,味道還不錯。”
“不是買的,盛繁一做的。”
林星燃輕聲說完,看着他臉色差的難看,恨不得要把吃下去的三明治嘔出來,貼心地把紙巾遞過去。
半個月下來,小霄感受着他和盛繁一不同往常的相處,心裡有了猜測,但還是不願相信。
“林哥你和盛繁一,你倆到底什麼情況啊?”
林星燃看看他,沒有明說,“和你猜的差不多。”
“和我猜的差不多,是差多少啊。”小霄心裡泛着嘀咕,在心裡祈禱他倆趕緊結束。
做好妝造,林星燃撕掉手腕處的膏藥,和武術指導老師一起,重新排練了遍打戲内容。
朝陽升起,竹林深處暈染着大片橙紅色。
紅衣少年要比朝陽還耀眼幾分,利落地拔劍出鞘,踩着竹稈躲閃。
“就算傾沈家之力,想要捉到我,仍舊不自量力了些。”
少年用其中幾人的肩膀當跳闆,身姿輕佻地躍至斷崖旁。
“斷崖高千尺,你已經無路可逃了,還不快束手就擒?”
“五路可逃嗎。”少年看着一步步逼近的人群,淺笑着,張開雙臂,背向斷崖,直直地倒了下去。
盛繁一坐在遠處角落,打着遊戲消磨困意,擡眼對上他恣意的笑容,不由得想起昨天刷到的,他十八歲時的采訪。
林星燃現在二十幾歲的外貌裡,是十八歲的靈魂與記憶。
想想,也可以近似算作,他和十八歲的林星燃重新認識了。
“來陪星燃拍戲?”向淵讨厭的聲音扯回他的思緒。
盛繁一在鴨舌帽外又戴上衛衣帽子,“問的廢話,不然我來陪你拍戲?”
“咔!星燃你來看一下中間的鏡頭,劍柄反光嚴重。用替身重拍一下,到時候剪輯掉吧。”
“還是我來吧,現在陽光弱了些。”林星燃看了看光照的方向,“辛苦各位老師,我們再來一條試試效果。”
這一條效果達到了預期,林星燃把佩劍放到一旁,看着下場戲的台詞。
“你也覺得吧,林星燃這樣安靜坐着的樣子,最合适不過了。”
盛繁一覺得他說話陰恻恻的,偏頭看他,果然看到他的神情詭異。
“這種狀況多長時間了,沒想過用藥物幹擾一下嗎?”
向淵收回視線,嘲諷地笑着,“别裝了,你恨不得時時刻刻看着他,和我又有什麼區别。”
“我和你可不一樣。我是發善心,你是純有病。”盛繁一反駁完,問他,“你找他到底什麼事,我記得你不是結婚了嗎。”
“婚姻是婚姻,藝術是藝術,兩者不沖突。”
向淵把劇本遞給他,“我下部電影的主角是個自卑的小啞巴。除了林星燃,沒人适合這個角色。”
“你花多少錢包的他,我可以給雙倍。”
“靠!你是不是以為我昨天和你說着玩呢?”盛繁一拽着他的衣領将他按在角落,給了他一拳。
實打實地錘在向淵臉上,盛繁一仍然不解氣,又給了他鼻子一拳。
“像你這樣的神經病,我都不知道罵點什麼好了。”盛繁一用濕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冷聲說。
向淵身體本來就弱,被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蹲在地上撿起壞掉的眼鏡戴上,嘴上仍不服氣。
“你憑什麼打我,你又是什麼好東西,都要結婚了,還賴在他身邊。”
“又開始說胡話,向淵我是不是沒揍疼你啊?”
勸架的人趕緊拽開兩人,阻止盛繁一上前。
林星燃聞聲走過來,聽着向淵說的話,愣住了,“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
“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說。”盛繁一扯住他的手腕。
鬧鐘響起,盛繁一煩躁地看着時間,“算了,等你戲拍完再和你解釋。”
林星燃知道他十點的飛機,掙出手腕,點點頭,“你先忙,我去拍戲了。”
盛繁一想說什麼,看着他平淡的神情,又不知說點什麼,踹了向淵一腳,警告他滾遠點。
開車去了機場。
“盛繁一就這麼走了,也不說解釋清楚?”小霄失望地說着,鎖上了休息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