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看了一會兒，教練又補充，“我們這裡體驗極緻，所以要求嚴格。看幾位……很好，沒有年齡不合适的，嗯。”

他點點頭，笑着繼續道，“如果有什麼重大疾病也請提前退出。簽好條約後，再登記完身份信息後就可以去射擊場了。”

“幾位請。”結清款項，教練帶着幾人向館内走去。

*

這裡的槍械選擇極為豐富。場館内提供包括貝雷塔、哈默利以及□□等多種型号的手槍，還有多種民用□□械乃及狙擊步槍，讓人眼花缭亂。

簡單講解和幾番演示過後，到了幾人的實踐環節。

教練退到一邊，提議，“新手的話先試試□□吧，後坐力微乎其微，不用太擔心操作不當。”他說着最後認真演示一遍，看着幾人，“可以上手試試了。”

東方盈率先上前走到射擊位，歪過腦袋看向祝魏邀請，“來吧，我們同時開始。打十次，看看誰的綜合成績更高。”他尚不明确自己是否具有優勢，便盡量擴大賭局次數，留些回旋餘地。

“好啊。”

祝魏從身旁另一位教練手上接過填充好子彈的□□，握穩槍後調整站姿，舉槍瞄準目标，毫不遲疑地扣動扳機。壓力推動下鉛彈急速沖擊，精準無誤地飛往五十米外的靶子正中央。

“漂亮，十環！”

祝魏放下槍，沖着對面之人莞爾，“運氣不錯。我也很意外。”她并未說謊，先前從未嘗試過的運動項目便取得這樣優異的成績，她隻好将這當做運氣來說。

……不是姐們，這實力有點逆天啊。東方盈咽了咽口水，實在言不由衷：“……恭喜。”箭在弦上，他也隻能硬着頭皮繼續上了。

“也很厲害啊小哥，八環！”

教練拍拍他的肩，語氣相當無意，笑呵呵的，“不過比起旁邊的小姑娘還是差了些！”又看着二人，“換槍嗎？”

“聽他的，我都好。”祝魏不甚在意。

東方盈又看向一邊的貝雷塔87——這也是适合新手的手槍。換把槍說不定能轉運！他終于調理好情緒，笑着作出決定，“換這個吧！”

“漂亮，又是十環！”“恭喜啊，九環了！”

東方盈沉默了。

祝魏看着他眨眨眼，語氣無辜，“再換把槍吧，下把未必不會更适合你。”

——可不論哪把槍，似乎都很适合天賦異禀的祝魏。東方盈笑得一言難盡地看了眼她，信心實在備受打擊。

祝魏可不想要這樣的對手，于是有些苦惱地摸了摸臉，“說不定是同時比拼給了你壓力……唔，阿秀和哥哥先來試試吧？”她退到一旁，“等你先打完後，剩下八槍我一口氣打完好了。”

或許還有轉機。東方盈為自己打氣，“好，這提議不錯。”他看着兩位男士，“來個帥哥和我一起打！”

祝葉憋着笑，“咳咳，我不着急。阿秀可以和你弟弟來一把。”

簡單試探，已經能覺察出彼此間實力遙隔鴻溝，東方秀仿佛已經看到了這個倒黴弟弟的失敗模樣。他擡眸看了眼退回一旁座椅上休息的祝魏，對視時彼此心照不宣——果然。他隻能期待小姐不要太欺負這個便宜弟弟了。

“十環！”“十環！”

東方盈重重吐出口濁氣。接連兩次十環讓他一掃先前陰霾，神清氣爽。對面的哥哥也是槍槍十環，着實令他感到意外。怎麼遇到的都是高手？他瞪大雙眼，“哥也好厲害！”

東方秀放下槍，微笑着回應：“我之前玩過，和你們不能比。”他看了眼勢頭不錯的弟弟，随意告誡了句，“繼續吧，還有賭局呢，不要掉以輕心！”

“當然，我要把之前輸的赢回來。”他握了握拳，信心滿滿。

*

後面的成績又掉回了八、九環，不過始終沒有瘸腿成績，東方盈依然鬥志昂揚。他留下最後一槍未打，便頗為得意地望着祝魏，“大小姐，你可以開始了。嘿嘿，最後一槍留着我們一起打。”

“到我了嗎？好啊。”祝魏停下和哥哥的攀談，依舊從容淡定。她随意挑了把槍，槍裡填充的子彈有十五枚，足夠應付比賽。

“後面我就不換槍了，麻煩。”走到射擊位，她轉頭通知對面之人，“一共七槍，好好計數。”

說罷，她全神貫注望向遙隔甚遠的靶子，持槍擡臂，短暫靜默後扣動扳機。

“嘭”——毫無意外又是十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