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清墨笑着,點了點頭。
“為什麼把小侯爺送去那座鬼廟,我趕到時,鬼廟已經塌了,小侯爺被一個仙門的人帶走了!”
靳清墨冷靜的說:“小侯爺以後會來找我們的,不要急。至于那座鬼廟,裡面的鬼已經被送走了,也不用擔心。”
邬喆臉上有些迷茫,然後又是驚喜,“真的嗎?”
“不會有假。”
“是不是結果出來了?”
靳清墨放下了手中的茶,看向邬喆,眼神中滿是志在必得,“對。神念台的碎片十分有用,小侯爺的确就是召神使者,千真萬确。”
邬喆也頗有興緻的坐下,也試着去品一杯茶,“這麼一來,我倒是不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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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為何敢對仙門下手?
因為組織早已不屬于朝廷。
但是哪怕是葉憐婉,一時也查不出組織究竟是在哪個勢力手中。
映月堂不是主謀,映月堂也不過是那個事物手中的一顆棋。
今蒼離開玄北,直接去了玄西桑家。
一間暗室中,兩個男人将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好像生害怕對方認出彼此。
今蒼:“……”
“桑少爺,您的真面目,我早就見過,何至于如此呢?”
桑少爺帶着鬥笠,鬥笠上垂下白紗,他将白紗緩緩撩起一點,露出被火燒的猙獰的半邊臉。
“如果……你要是不介意我這副面容,我倒也可取了這鬥笠。”
今蒼笑了一聲,直截了當的說:“我介意的很,還是蓋住吧。”
桑少爺也沒表現什麼不滿,說:“不是說劍神已死,為何又出了一個上官墨瑾?”
今蒼悠悠的歎了口氣,說:“我非他,我又如何知曉呢?一個人,從黃泉地獄裡爬回來,搶了别人的身體,又想去走自己的老路。”他好像覺得好笑似的笑了一下,“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事發生。”
桑少爺聲音很虛,像是十分虛弱的樣子,“如今,十年已過。你的修為漸漸回來,該将上官墨瑾趁早扼殺,否則以後便是禍事。”
今蒼卻慢慢的搖了搖頭,“對于他可不能下狠手,物極必反,當初我将他逼至絕路,他一張玄印符就封我五十年。如今,正當少年的他,若是又一次走上絕路,不知道要怎麼跟我同歸于盡呢。”
桑少爺像是震驚似的,一下子轉頭看向今蒼。
今蒼毫不掩飾這個事實。
玄印符,是修仙界很常見的封印符咒。
通常情況下,隻能封印妖獸,或是人的修為幾個時辰的時間。
當然,符咒也會随着使用它的人的修為強大與否,威力也随着改變。
而那位白衣少年,靈力散盡,卻還是能用玄印符封印今蒼五十年。
今蒼嘴角輕輕翹起,仰着頭靠在椅背上,說:“不過少爺不必擔心,既然無法阻止劍神的降世,那咱們就讓這世界出現一位瘋神吧。瘋子,總是好操控些。”
桑少爺沒有說話。
劍神心智何等堅定,怎麼可能随随便便神志不清,墜入瘋魔。
“少爺,咱們就等着瞧好吧。”
“我還有一個問題。”
今蒼有些疑惑,問:“什麼問題?”
“為什麼把照古劍還給他?”
今蒼像是有些驚訝,驚訝于桑少爺會問出這個問題,但還是笑着回答:“沒有原因,他……是我此生遇見最強的對手,我們兩個上一次的比拼,他受了天罰,我墜了地獄,太不公平。我想要在他成為一個瘋子前,公平的赢他一場。”
桑少爺:“……你這就是自尋死路,你赢不了劍神!”
“是嗎?”今蒼沒有說話,轉身就走。
如果……我要是想成為那個劍神,我随随便便就可以去當。
而他秦故,卻要曆經千難萬險,才能拔出神劍,當一個身不由己的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