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覺得練槍和練劍有區别嗎?”
趙謹本來都打算走了,聽見這話,又坐了下來。
“沒有區别。”趙謹看着上官墨瑾,眼神格外溫雅,“我知道,你是因為黑衣人的那一句話,所以在思考究竟是練槍好還是練劍好。我隻能說,強者不挑兵器,弱者幹啥都不行。”
上官墨瑾剛想說有道理,忽然反應過來,“不對!你怎麼知道的,你怎麼知道那個黑衣人的事?”
趙謹歪頭笑着說:“陳華枝把你那個空間的事情給我看了。”
上官墨瑾想起來自己打不過,就玩陰的這件事了。
這個,趙謹應該沒看到吧?他都不知道那個陷阱有沒有真的用到。
卻聽見趙謹憋着笑的聲音,“那個小陷阱挺有意思的,本來看你拿着劍跟那個人打,還覺得你傻。看見那個陷阱以後,就覺得也不算太傻。”
上官墨瑾這輩子的臉都丢光了,想着出來給趙謹磕兩個的心思也沒了。
雖然他本來就是口嗨,根本沒打算這麼做。
趙謹又說:“跟那個人打的感覺怎麼樣?”
上官墨瑾撇了撇嘴,“不怎麼樣。我們兩個看起來打的有來有回,現在仔細想想,那個人根本就是在耍我!他明明一開始就能弄死我,偏偏就跟逗狗一樣玩我。”
趙謹不置可否,“你得慶幸他這次是想玩你。”
趙謹拿出了一杆銀槍,上官墨瑾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自己的那杆槍,但是已經被修複好了。
這杆槍還是趙謹特意送給上官墨瑾的。
“這…這不是我的,它不是被…”上官墨瑾看着完好無損的槍,瞠目結舌。
“對。”趙謹将那槍掂了兩下,很沉很沉,“這杆槍是寒玄巨蟒的蛇鱗做出來的。那個人就用一把破劍,輕輕松松的将這杆槍砍斷了。”
寒玄巨蟒,生活于雪山寒池,神獸之一,兇猛異常。
但因為時常在寒池裡睡覺,不咋幹事,所以神族隻是派人盯着它,沒有像對龍一樣做出措施。
上官墨瑾知道寒玄巨蟒,在他本來的世界裡,也有這神獸的傳說。
上官墨瑾突然覺得那人更變态了。
憑那人的實力,随手打個響指就能把他碾成肉渣子,居然還特意拿了把破劍跟他打着玩。
好了,知道真相的上官墨瑾覺得他現在已經被侮辱到頭了。
就好似王者中,他一個菜雞,被對面的超神打野單殺,還被回城嘲諷的感覺一樣。
十分無力。
趙謹把槍扔給了上官墨瑾,那樣沉的槍,上官墨瑾穩穩接住。
“不要糾結于一時的失敗,對于修仙這條路,你才剛剛走上去。或許來日,你就是修仙界的魁首,無人能敵的天下第一呢。”
趙謹的安慰十分有用,上官墨瑾都感覺自己被激勵到了,卻聽見趙謹又說,
“當然,我是開玩笑的。天下第一這條路,你要是真想走,就得走一輩子。”趙謹過來拍了拍上官墨瑾的肩,“不論是練劍還是練槍,路都不會好走。那倒不如在這條你已經選擇的路上,一直走下去。”
言外之意,别練劍。
上官墨瑾點了點頭。
趙謹也離去了。
但是直到睡前,上官墨瑾腦子裡依舊是那一句。
“你天生下來就該是個劍客。”
上官墨瑾看着立在桌子邊的那把劍,劍柄上那一顆紫色的寶石在黑夜中熠熠生輝。
“強者不挑兵器,弱者幹啥也不行。”
這句話,自然也是揮之不去的。
上官墨瑾站了起來,将那把劍收進了儲物囊。
走到了立着的銀槍面前。
上官墨瑾當然是選擇練槍。
今天的事給予了他莫大的打擊,他以為擁有什麼系統,今後一路開挂,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但是,這種事不存在。
他吃了他人生第一場敗仗。
但這必須是最後一場。
趙謹說修仙界的魁首,無人能敵的天下第一,這條路他得走一輩子。
但,上官墨瑾可不信這個邪。
趙謹說強者不挑兵器,弱者幹啥都不行。那他偏偏就是要練槍,他偏偏就是要靠那杆銀槍成為強者。
趙謹說天下第一的路,他得走一輩子。
那他偏要試試,這條路,他會不會走一輩子。
某種意義上來說,上官墨瑾也是個犟種。
一件事,你要是不說,上官墨瑾永遠都不會想去幹。但你要是說了,并且還說上官墨瑾絕對做不成這件事,那上官墨瑾絕對就會死磕到底。
事不成,他便不會罷休。
胸口上的疤印證着他這一次的失敗。
他需要自己親手去将這道疤抹除。
屬于這位少年的路,正如趙謹所說。
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