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出發,觀心告訴趙謹,讓他利用上官墨瑾體内的紅玉,順便找一下組織的總部。
趙謹直覺不對,這要是真找到了,觀心可能會自己提着刀就過去把組織滅了。
但是,觀心決定的事,趙謹向來無法插手,到最後也隻能選擇同意。
上官墨瑾要走的話,上官墨清肯定也在。
上官墨瑾問:“不是說組成六人小組嗎?其他三個人呢?”
趙謹說:“曆練的第一個任務是固定的,等到了地方,其他三個人就能遇到了。”
“哦,明白了。”上官墨瑾突然說:“我們為什麼要騎馬去啊,難道不能禦劍飛行嗎?”
上官墨瑾想問這個,想問很久了,一本修仙文,他怎麼就沒看見禦劍飛行的呢?
趙謹無奈的說:“宗門準備的曆練不能禦劍飛行,禦劍飛行就相當于作弊了。”
上官墨瑾又一次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可是,我也不會騎馬呀!
上官墨瑾看到上官墨清輕松上馬,控制缰繩,疑惑的問:“小溪,你為什麼會……?”
上官墨清看了一眼趙謹,低頭輕聲對上官墨瑾說:“你放心,上官兄妹都會騎馬,你隻需要上馬就好了,然後身體就能無師自通的憑感覺就能控制好。”
上官墨瑾信了,慢悠悠上了馬,在上官墨清和趙謹在前面飛馳的時候,他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着。
然後,他們來到了芈城。
上官墨瑾記得這裡,芈城顧家在他當小侯爺在短短幾天内,聽到了三次。
城中張燈結彩,看上去好似過年。
上官墨瑾随手拉了個路人問:“城中如此熱鬧,可是有什麼好事要發生了。”
路人滿面笑容說:“顧家老爺要娶親了!大手一揮,請全城的人喝喜酒。”
上官墨瑾:“?!!!!!”我靠!這麼有錢。
趙謹擺弄着他的袖子,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穿一些寬袖。
趙謹不緊不慢的說:“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顧家,是一位自稱顧小姐的求助。”
上官墨清遠遠看見滿院紅綢的顧府了,“是有妖嗎,那為什麼還要成親?”
“不知道。”趙謹同樣看着顧府,“求助的信上隻說她需要幫助,長老念完信以後,信無火自燃,釋放出了強大的妖氣。”
上官墨清皺了皺眉,“好像挑釁啊。”
趙謹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趙師兄!”
然後傳來少女驚喜的叫聲。
喬晚照從他們身後蹦蹦跳跳的跑過來。
“師兄,真沒想到你也在啊。”
趙謹禮貌一笑,“在山上待的久了,總是要出來透透氣的。晚照是一個人嗎?”
喬晚照向後面一指,“不是哦,還有葉師姐和木晚舟那個東西。”
叫做木晚舟的少年身姿高挑,穿着一身鮮豔的鵝黃色束袍,腰間别着一支白玉笛,極其花哨。
木晚舟聽見喬晚照說的話,立刻炸毛,“喬晚照,你才是東西!不對,你不是個東西!”
喬晚照“略略略”的往趙謹身後一躲,揪着趙謹的袖子說:“師兄!你看他,他這一路上就欺負我!”
木晚舟更氣了,“師姐,你說,我有沒有欺負她!”
葉憐婉無奈一笑,“你們兩個一直在吵,誰也不讓誰。”
木晚舟“哼”了一聲,生氣似的不說話了。
喬晚照放開了趙謹,走到上官墨清跟前。
“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叫喬晚照,這次曆練咱們是一組喲。”
上官墨清盡力讓自己看起來和藹那麼一點,“我叫上官墨清。”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喬晚照立刻接話,“哇!你名字好好聽啊,你跟那位師兄長的好像,你們是兄妹嗎?”
上官墨清點了點頭,“他是我哥,叫上官墨瑾。”
喬晚照的眼神裡一下子就染上了興奮,“他就是上官墨瑾啊!打過了觀心尊者的擂台賽,他很厲害的!”
觀心的擂台賽向來難打,所以上官墨瑾過了,纖雲山很多弟子都覺得他很厲害。
但是沒人知道,那是一場連上官墨瑾本人都不知道的假賽。
喬晚照誇了上官墨瑾,上官墨清一下子覺得喬晚照是個好人,也願意裝作天真少女的模樣,跟喬晚照說話。
兩個人十五歲的少女一下子就聊起來了。
葉憐婉疑惑的問:“阿瑾,這次曆練你怎麼也來了?”
上官墨瑾摸了摸脖子,“我師父讓我來的,不然我其實更想在藥院待着。”
木晚舟聽到葉憐婉喊上官墨瑾阿瑾,眼含期待的問:“你就是上官墨瑾?”
上官墨瑾點了點頭,“對啊,是我。”
木晚舟一下子沒了方才生氣的模樣,看上官墨瑾就跟看天才一樣,“那你能說說,你是怎麼赢無名的嗎?你好厲害!居然能在無名手下撐過五招。”
上官墨瑾:大兄弟,你是在誇我,還是在誇無名啊?!
上官墨瑾仔細回想,發現自己根本沒木晚舟想的那麼厲害,“這個嘛……說實話我也感覺稀裡糊塗的就過了。可能是無名放了水吧。”
木晚舟道:“怎麼可能!擂台賽不可能放水的,不過你要是遇見趙謹的話,他可能會放水。”
趙謹立刻打斷兩個人的對話,“诶,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放水?”
木晚舟全當沒聽見,繼續和上官墨瑾說他打赢了這次擂台賽,究竟有多牛。
上官墨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麼厲害。
當實力與别人的期待不符,心虛感油然而生。
趙謹和葉憐婉無法融入四個正處于激烈聊天中的小孩的對話。隻能相視一笑,帶着四個小孩,朝顧府走去。
到了顧府大門口,鮮豔的紅綢争搶了六人的視線。
大門口,蹲着一位少女,看到了台階下的六個人,站起來笑着說:“你們就是仙師吧,我爹爹等你們很久了。”
少女看起來隻有15歲,臉蛋還帶着一點嬰兒肥,白白淨淨的,很是可愛,白皙的脖頸上,一顆黑痣尤為顯眼。
趙謹問:“你爹是誰?”
少女眼睛笑得如同月牙,歪着頭說:“我爹可就是這顧家的家主。你們快進來,他已經在等你們了。”
上官墨瑾覺得不對勁,這少女美則美矣,但偏偏舉手投足給人一種……傻子的感覺。
一個老嬷嬷走了出來,“诶呦,夫人啊,你怎麼又跑出來了?快走快走,快跟着我進去吧。”
同時出來的,還有一位自稱是顧府管家的人。
管家帶着衆人進了顧府。
衆人跟着這位管家,趙謹突然問:“如此大的陣仗,顧老爺要娶得可就是門外的那位夫人?”
“是。”管家頭也不回的說:“陳小姐遲早要過門,所以老爺要我們提早叫她夫人。”
趙謹又問:“那你們夫人,是不是有些癡傻?”
“是。”
喬晚照突然開口說:“好了,師兄夠了!蠱惑之術不能在普通人身上用太久。”
趙謹點了點頭,手中白光一閃。
然後便好似什麼也沒發生,衆人繼續往前走着,進入了一個明顯為會客廳的地方。
上官墨瑾沒想到,顧老爺如此大陣仗,要娶的居然是個瘋子,但看了那姑娘的面貌,或許這顧老爺是見色心起。
但是,怎麼顧老爺看起來居然隻有20多歲啊!
顧老爺坐在主位,面露悲色的說:“前些日子,我夫人半夜在院子中賞月,我便陪着她,誰知她突然說,天上有兩個月亮,一個是紅色的,一個是白色的。我隻以為他在跟我說玩笑話,結果那日之後,她便逐漸癡傻。”
“我請了醫師,後來又請了修士,那修士說,是妖怪占了我夫人的身體,我夫人不肯将身體交給那妖怪,夫人才會變成這樣。我不信那修士說的話,但也怕是真的有妖怪,所以便向纖雲山投去了一封信。”
趙謹問:“所以,顧老爺在信中寫的應該就是讓我們救救您還未過門的妻子,那您在信上的署名是?”
顧老爺說:“我寫的自然是我的名字,顧知元。”
趙謹和上官墨瑾對視了一下。
這跟他們知道的,可不一樣。
那麼向他們投來求救信的顧小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