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掌櫃的家裡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天空中布滿了烏雲,遮住了皎潔的月光,就連漫天的繁星都被遮住了大半,隻留下幾個孤零零小星星的散發着微弱的光芒。
荊連雪擡頭,微微一笑,口中輕輕的呢喃,“月黑風高,殺人夜啊!”
“你錯了。”裘千問搖了搖頭,“是天黑了,該回家睡覺了。”
荊連雪眯起了眼睛,突然笑了,“嗯,你說的沒錯,我們回家。”
裘千問一愣,伸手抓住荊連雪的手,溫熱的感覺讓他的心裡也溫熱了起來,滿滿的。
“我們明天回你家。”回去的路上,裘千問突然問道,“你介紹我的時候還要介紹我是你的朋友嗎?”
“當然不是了。”荊連雪笑着說道。
“那……”裘千問的眼中有了一絲期盼。
“兄弟。”荊連雪錘了錘胸口,“我們以後就是生死兄弟了。”
裘千問的腳步停住了,把兩人交握的手放在兩人的眼前,“你管我們這樣叫兄弟?”
荊連雪歪了歪腦袋,惡趣味地說道:“不然呢?我聽說好兄弟都是抵足而眠的,我們隻是牽牽手而已,這算不了什麼吧?”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的不知道?”裘千問湊近了荊連雪。
“我該知道什麼?”荊連雪用手抓了抓自己的臉,滿眼疑惑,“我腦子不算太聰明,你能不要跟我打啞迷嗎?”
裘千問盯着荊連雪的眼睛,似乎想要從荊連雪的眼睛裡看到答案,可是他看到的隻是疑惑。
“哎!”
裘千問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擡頭看向天空中孤零零的星星,“算了,沒什麼。”
兩人一路無話,回了房間。
兩人本來是住在兩間房裡的,因為後院并不小,屋子也很多,自然也能住得開,不過荊連雪剛剛回屋就發現裘千問也跟了進來。
“你有事嗎?”荊連雪一臉疑惑地詢問。
裘千問受夠了荊連雪疑惑的表情了,大大咧咧走到了床上坐下,拍了拍荊連雪的床,“你不是說好兄弟要抵足而眠嗎?”
荊連雪一愣,随即一笑,“你想跟我一起睡啊,也可以,不過我的睡相不太好,你可要多多包容。”
說完,荊連雪就開始解衣服。
裘千問也不回避,饒有興趣地看着,等荊連雪脫到隻剩裡衣的時候,他也開始脫衣服。
他脫的就比較徹底了,全身上下就剩個亵褲。
“你喜歡這麼睡?”荊連雪有些驚訝。
“這麼睡覺舒服。”裘千問躺到被窩裡笑着向荊連雪建議,“你也可以試試這麼睡。”
荊連雪歪了歪腦袋,從善如流地把裡衣脫了,鑽進了被窩。
兩個人肌膚相貼,仿佛一下子按中了裘千問的靜音鍵,他的全身緊繃,有些拘謹的往後挪了挪。
荊連雪卻往他那邊靠了靠,兩人再次肌膚相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