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十分不放心,絮絮叨叨個不停,君臨現在在他眼裡就是個脆弱的琉璃,一碰就碎。
君臨有些無奈,他知道他是擔心,隻是剛剛他又試了靈力,能動了,卻很微弱,趨近于無。
偏偏他内視元嬰依舊安好,在他窺視的時候,還翻了個身,好似嫌棄他呢,太奇怪了,他需要大量的靈力,好好檢查一下自身,目前他所知的,隻有蘭沽森林。
“蘭沽森林能讓我恢複。”
“真的?”朝陽給他家鹦鹉順毛的動作一頓。
君臨點頭。
朝陽咬了咬牙:“那我們馬上去。”說着點開光腦,給他舅舅發了個消息,再給百裡也發了條。
君臨也給他叔叔發了條消息告知,他不确定需要在那待多久。
有之前兩個聖階加上一個九階在城門口吃大虧,連他們炎黃主城大門都沒能進的事,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來找茬,他也能安心一點。
但他也得盡快恢複,怕聖階再來,他叔叔的情況,并不穩定,靈核是修複了,可實力還沒有恢複。
兩人沒有得到回複,就已經出了城。
連續被讨論了幾天的上官君臨這個名字,一直不見人,又在聽說出現後,迅速消失在視野裡。
·
蘭沽森林。
靠近中心區域的外圍,兩隻龐然大物趴在那,聳拉着大腦袋,渾身都散發着一股生無可戀的氣息。
明明是看着極為恐怖的兇猛異獸,一隻長着兩個蛇頭,頭上有螺旋紋犄角,趴着都有三四米高高;一隻渾身都是苔藓綠鱗片,正中間卻有一條極為亮眼的金線,長長的鷹嘴獅頭,背後還有一雙翅膀。
兩杵在那,把方圓百裡都好像給填滿了。
這是被譽為最兇猛血腥殘忍還吃人的雙頭烏青龍和金線裂鷹師,此時它們卻仿佛小可憐。
‘哎,今天那小崽子走了嗎?’雙頭烏青龍有氣無力的問。
金線裂鷹師銅鈴大的眼珠動了動:‘不知道。’
雙頭烏青龍尾巴甩了甩,很是煩躁:‘它到底什麼時候走,煩死了。’
金線裂鷹師也氣:‘誰知道它什麼時候走。’
‘它到底在找什麼,還不準人靠近那邊,我去看了,啥都沒有啊。’
‘所以你就是因為這個被它揍了?’
‘說的好像你不是似的。’
‘你是不是想打架。’
兩個蘭沽森林霸主,頓時從友好的各自躺着,變成了龇牙咧嘴的怒目而視,爪子和尾巴都繃直,蓄勢待發。
‘你們要打架嗎,不如去打那個小崽子吧?’一道好奇的聲音,突然插入,讓兩個劍拔弩張的獸齊齊看去。
一隻紅眼兔子帶着一群...真的是一群食肉的食草的猛獸,蹲在一邊。
兩個本來想要給一爪子抽一尾巴的獸,頓時歇了心思,鄙夷的給它們翻白眼。
雙頭烏青龍:‘要打,你自己去。’
‘就是,當我們傻呢。’金線裂鷹師也道,這段時間,它們可謂是生活的水深火熱。
被一隻才破殼沒多久的小崽子追着攆,慢了就挨打,啥都沒做也挨打,一靠近前面的話,更是打的兇,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
那些人類都是看到它們繞着走的,氣死了。
‘你們怎麼過來了,今天不是我們兩守這嗎?’雙頭烏青龍甩了甩尾巴,兩個看着恐怖的蛇頭同時盯着它們,看着極為滲人。
一聽到這話,一群獸立馬就罵了起來。
‘還不是那個小崽子,在裡面發瘋呢。’
‘對呀,也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是不是中毒了。’
‘那小崽子到底是哪來的,以前都沒有見過,誰送進來的。’
‘你們真的不去收拾那個小崽子嗎,在這樣下去,我毛都要掉完了。’
‘我的鱗片也被它拔了好多,說什麼要送人,好氣哦。’
此起彼伏的各種叫聲加在一起,怪異又詭谲,讓還在森林裡的人,再次升起了對蘭沽森林的懼怕,又給蘭沽森林增加了一層神秘。
剛踏進外圍的君臨,疑惑的擡眸,這跟他第一次來很不一樣,格外安靜。
安靜的好像,周圍沒有任何活物。風仿佛都從這裡消失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