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異能掉落在地面,瞬間炸開,卻絲毫沒有波及到屏障後面的兩人,甚至那屏障都沒有動一下。
在耳邊炸開的聲音,讓朝陽下意識眨了眨眼,随即猛地反應過來:“我沒死?”
緩緩轉頭。
其他人也都看向一方,有些消瘦的身影,走了過來。
來不及多關注,下一波襲擊又來了。
朝陽也顧不上道謝,迅速擋住首長,強制從身體裡抽出能量,随時準備攻擊。
君臨更是沒多看他們一眼,望向天空的飛船,伸出手,靈氣飛出,準确的擊中那古怪的東西。
突來的變化,讓飛船裡的人都沒有預料到,雖然看到了君臨的出現,也沒誰當回事,一個排等級都排不上的星球而已。
誰想,居然是個高手。
‘警報警報,飛船六級故障。’
‘警報警報,能量倉損毀程度百分之八十。’
‘警報警報,即将墜落即将墜落。’
“快,殺了他,殺了他。”
“立刻離開飛船。”
“不好,飛船要爆炸了,快走。”
飛船上的幾人大慌,也不管他們要狙殺的幾人,迅速逃生。
徐安等人就沒想放過他們,當即出手,他們一行三十多人,現在隻剩下五人,這份痛,他們咽不下去。
‘轟隆’
飛船墜落,地面都發出了抖動,接着,燃起火焰。
徐安等人跑過來,拉着朝陽首長就疾馳,還不忘招呼突然出現的君臨。
等到離開了一些距離,後面的爆炸波及不到他們,才停下,他們也有時間來注意君臨。
“剛剛多謝你救了我侄兒。”徐安朝君臨行了一禮,眼中卻是隐隐的戒備。
這個人雖然剛剛救了他們,可出現的太巧了,他不敢掉以輕心。
“對對對,剛剛要不是你,我就死了,真是太謝謝你了,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我一定盡全力幫你完成。”朝陽也連忙開口,滿滿的都是激動和真誠。
他是真的感謝他,他第一次離開自己的星球,就差點回不來,還親眼見證了一路的死亡。
他以前不覺得死亡是什麼大事,可當發生在自己眼前,他才明白,什麼是死亡。
他承認,一開始被吓到了,甚至想要逃走,他從小就在安全的環境中長大,這次若不是非要纏着舅舅想要去見識見識,他想,他不可能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也就這一次,讓他直面了最深刻的慘痛,他一輩子都不會忘。
君臨視線在幾人身上掃過,落在眼睛還保留着幾分單純的朝陽身上:“不用,救你們是我應該的。”
“這怎麼行,你救了我,還幫了我們,要的要的。”朝陽想了想,“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回去?或者,我們加個聯系方式,等你需要的時候,你在找我?”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看起來你比我還小,真厲害啊。”
剛剛那個能夠擋住高階異能者的屏障,隻有比之更高階的異能者才能放出來。
他已經是這一代的佼佼者了,不到二十,就是六階異能者,還是數量極為稀少的召喚師,隻是他的契約獸因為先前的戰鬥,早已經力竭陷入了沉睡。
他鐵面無私的舅舅能同意自己出現在這個隊伍,也是因為他的實力卻是不錯,否則他哪有資格。
這一趟,他也不知道對于自己來說,是幸還是不幸。
君臨:“上官君臨。”
“什麼,上官?”剛壓下心裡複雜的朝陽,就瞪大了眼,全是不敢置信:“你姓上官?”
君臨神色微動:“嗯,上官,有何不對嗎?”
“你怎麼姓上官呢,這麼個晦氣的姓。”朝陽抓着頭發,很是憤憤,讓君臨眉頭皺了,“怎麼晦氣?”
上官這個姓,無論是在他的時代還是古時候,都不算多,卻也不是一個無名之姓。
最出名的就是唐朝曾任女官,參與草拟诏令,是女皇武則天左膀右臂,擴大書館增設學士,最後算是以死明鑒唐中宗的詩人、才女、後妃,上官婉兒。(來自上官婉兒)
其次就是身為宰相,開創“绮錯婉媚”上官體詩風的詩人上官儀。
當他們因所背負的責任,上官這個姓,就代表了他們的一種使命和榮耀。
可現在這個姓,卻被人這般嫌棄,他不解。看向其他幾人,都沒有太多的表情,卻也沒有反駁朝陽的話,君臨更為不明。
朝陽不知道君臨内心的複雜,直接道:“千年前,要不是上官家搞鬼,我們會這樣嗎,真是一群混蛋。”
君臨眉頭皺的更深了:“千年前,上官家搞鬼?”
“對呀,那個時候災難臨世,都是上官家搞出來的,一群垃圾。”朝陽是提起這,就要氣上一回。
君臨當即否定:“這不可能。”
朝陽不服:“怎麼不可能,都是這麼說的。”
“都是這麼說的?”君臨聲音沉了,這不可能,上官家絕不是災難的制造者。
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何自己又會出現在千年後?
“小友不必多想,這些也都隻是一些傳言,朝陽就是氣性大了點,你别放在心上。”一直關注他的首長祝餘開口安撫,他能看出來,這位年輕人對上官有很強的感情,更能看出來,這是一位不錯的年輕人。
能說出救你們是應該的這話,就壞不到哪去。
雖然他說他姓上官。
祝餘:“上官這個姓,也不是什麼禁忌,你的名字,很好聽,為你取這個名字的人,為你傾注了很多感情。”
君臨垂下眼簾,遮住裡面的情緒:“我不會因為我姓上官,就感到恥辱,也不會被人影響,隻是有些疑惑罷了。”
“不必疑惑,前人之事不可追,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們...唔,咳咳咳咳...”祝餘一句話還沒說完,一口血吐了出來,本就蒼白的面色更加慘白,鮮血也像是止不住一樣,不斷的往外冒。
“首長!”
“首長!”
幾人慌了。
“快,快回城,通知醫療組急救。”
他們怎麼就忘了,首長現在的身體已是強弩之末。
被廢了靈核,本就重傷虛弱,還逃亡了一路。
他們的飛船早就被毀,迎接的人還沒來,這裡距最近的城鎮又很遠,他們隻能看着首長的面色不斷的灰敗下去,幾人心裡急的不行,腳下跑出血了都沒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