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訴完苦,心裡沒舒坦多少。
後面的人嚷道:“往前走呀!”
許沨和劉叔挪了步。
劉叔也是待他好的人,許沨心裡自然是想幫忙,更何況這隻是舉手之勞。
等劉叔拿完藥,許沨問,“她會做飯嗎?”
“啊,會的,她以前就是幹營養師的,什麼都會做。”劉叔站不住,說話間錘了錘腰。
營養師,或許也會知道怎麼調配果蔬汁,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不就是善有善報麼?許沨頗為高興地将自己請做飯阿姨的事情告訴劉叔,劉叔一聽便答應了,連道好幾聲謝謝。
“有個問題想問問。”許沨道。
“問吧!有什麼不能問的,但凡我知道的肯定都說。”
“我哥晚上都是幾點吃飯?”
“沈總最近總去天上月,都是射完箭才吃飯的,大約是.....十點的時候吧,是有點晚了。”劉叔不禁想啰嗦幾句,“這麼晚吃飯對身體不好。沈總之前也是九點半才吃飯,一頓不吃多少,這樣子總會把胃吃壞的。”
許沨了然,囑咐:“劉叔,你今天見到我的事情别和我哥說,也别告訴他我戴美瞳。”
劉叔心裡正高興,沒多問,點頭答應下來,說要送許沨,許沨也沒拒絕,請他送到SOT集團附近的蛋糕店,也許是燥期原因,他莫名很想吃蛋糕,也想給沈眠順一份,剛在車上打聽過,沈眠此刻正在公司。
許沨算是這家蛋糕店的常客。
以前來集團找沈眠見不到人的時候就在這裡買個蛋糕坐着寫作業,他喜歡坐靠窗的位置,能時不時擡頭觀察劉叔的車是否經過,能遠遠望上一眼等候在路邊的沈眠,偶爾會看到他因為疲憊而倚在杆子旁小憩,也會撞見他因為胃疼坐在長椅上直不起腰。
他想向沈眠表露幾分關心,但沈眠不喜歡他,也不會願意看到他。
于是許沨想出個法子,扮作蛋糕店的宣傳人員,穿上兔子玩偶服去到沈眠面前,送出一份栗子蛋糕卷和充滿自私和心疼的擁抱,最後他得到了溫暖,也得到沈眠一個短暫的笑容。
但他可能一輩子都摘不掉兔子頭套了。
展櫃處的栗子蛋糕卷隻剩一塊。
“你好,請幫我拿一份這個.....”
“我想吃這個,能幫我打包.....”
許沨聞言一愣,順着展櫃上方一根指着栗子蛋糕卷的食指向上看去。
食指的主人也望過來。
許沨靠粉毛衣認出他是酒吧走廊上的那位,不止一個人,男生的身旁還跟着陸旻州。
許沨此刻沒戴美瞳,陸旻州看了他兩秒,顯然也是認出來了。
沒想到會這麼巧。
“你也想要這個嗎?”男生雙眼漆黑如墨,眉尾上挑,有着與衣品不與之相配的輕狂感。
不等許沨說話,店員怕他們産生分歧,及時過來補充:“下一批栗子蛋糕卷還有十分鐘就做好了噢。”
“可以把這塊蛋糕讓給我們嗎?我們有急事,等不了那麼久。”陸旻州溫和笑了笑,“晚點我回來買兩份給你哥送過去。”
聽到這話,許沨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他從來沒有說過這是要給沈眠買的蛋糕。
“不用。”他說,“我自己送過去。”
“你哥?沈眠?你是沈眠那混血弟弟?”男生面露驚訝。
“阿野,要有禮貌。”陸旻州道。
宋徊野撇撇嘴,面對陸旻州是一副态度,面對外人又是另一幅态度,他凝視着許沨的眼睛,絲毫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妥,“你眼睛真的是藍色的诶,好漂亮,像海一樣,真搞不懂沈眠為什麼不愛....”
“宋徊野。”陸旻州再次給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