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霜旦的時音鳥怎麼在這兒？”傾楸一路追趕和追問，“他出門沒坐時音鳥呀？”

徙倚不關心這個問題，也懶得聽解釋。她接過時音鳥的缰繩，低聲和它打招呼。穆榛絮絮叨叨地回答傾楸，“老頭子，一把年紀啦！又病了，坐不了這麼猛的座駕。雨火趕着牛車帶他出門的，你不知道嗎？”

徙倚勉強跟這隻時音鳥溝通好，跳到鞍座上輕輕地扯缰繩，在原地晃了幾步，“往北邊照着赴昇山脈的方向飛，對吧？”

“沒錯！”穆榛回答，“山上有特裡厄之塔，你要是找不着北，就看特裡厄之塔和荒之煙火！”

徙倚甩着缰繩蹿上了天空。

“别在這裡起飛呀！”傾楸被揚起來的塵土嗆得連連咳嗽，“去兔蘇地呀！”

“算了！算了！”穆榛一邊大笑一邊摟住他的肩膀。

地面倏忽遠去，晴空的流風将她和這隻座駕鳥裹挾住。她既緊張又興奮。在南疆，每個孩子成年以後都要有一隻專屬自己的時音鳥，他們會給這家夥取名字，收集酷寒花給它吃。離開那裡之後她就很少見到這種猛禽了。她上次騎時音鳥，還是将近一年前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