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若華已經走了，英短松開嘴把它往地上一擱，在旁邊優雅的舔毛，瞟一眼小毛球依依不舍的樣子，屬實是見怪不怪了。

“喵——”

小毛球對着它叫了幾聲，眼見沒趣轉頭跑到一邊玩逗貓棒去了。

學校這邊，

在小碗菜的窗口正好碰見了也來買飯的姚宜欣，那姑娘一看見林若華就趕快湊上來，又是擠眉弄眼又是環顧四周的，看得她直發懵。

“怎麼啦？你怎麼跟做賊似的？”

姚宜欣端着餐盤在旁邊等她，小聲道：

“走啊一起吃，正好我有事和你說。”

“嗯？好啊。”

看着姚宜欣那神秘兮兮的樣子，林若華隻好應下了。

"終于碰見你了，你都不知道這幾天發生了什麼，我一肚子話沒地吐，再見不到你我可要憋死了。"

姚宜欣肢體動作雖然誇張，但是可以的降低了聲音，看她那副要憋屈死的可憐樣子，成功把林若華給逗笑了。

“哈哈哈，怎麼了嘛？你快講我聽着。”

姚宜欣放下筷子，還謹慎的環顧了一圈，才挪屁股挨着她，小聲道出這幾天的變故，

“起先是因為宿晨好幾天都沒出現，實驗進度和數據都在他那卡着呢，有同學就跑到王教授那裡打聽，結果誰知道...”

姚宜欣故意噤聲吊林若華的胃口，直到林若華等了許久有些不耐煩要開口才繼續，

“誰知道王教授說學校已經把宿晨給開除了！那可是宿晨學長诶，又是學生會長、又是優秀學生代表的，那不是老師眼裡的寶貝疙瘩嗎？就這麼突然的被開除了。”

“......”

林若華聽了這話，覺得有點尴尬，自己知道的可不少，等着宿晨的不僅是退學那麼簡單，他還要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裡踩縫紉機呢，隻是這件事屬實不該是她說的，她隻好三緘其口。

姚宜欣原以為林若華會像自己一樣震驚，她有些不解的晃晃林若華的胳膊，不甘心道，

“怎麼你看起來一點也不驚訝啊？難道有誰在我之前就告訴你了？那我還有更勁爆的消息，你能猜出來宿晨被開除的原因是什麼嗎？”

“......”

林若華内心OS；我何止是知道啊，說起來宿晨會被開除，這件事少不了自己的助力吧。

“誰能想到，表面是風度翩翩的好學生，背地裡以虐殺動物為樂呢？我跟你說...”

林若華聽到這話瞬間警鈴大作，按理來說宿晨的事情應該是學校的醜聞，既然悄沒聲的開除了人，又怎麼會這麼大剌剌的把原因說出來，這件事情必有古怪。

“這話你是從哪聽說的？”

姚宜欣見她終于有了反應，雙手抱胸仰着臉笑得神氣，自己還以為林若華會一直淡定下去呢，就是說吧，這宿晨表裡不一的事情擱誰知道了不驚訝，就算是林若華這個慢半拍的小人機也不例外。

“哼哼哼，我還以為你在乎這事呢，實話跟你說了吧，王教授昨天上午開了組會，是他親口承人的，說宿晨因為虐殺動物被帶走調查，因證據确鑿已經被學校開除了。這件事學校的意思雖然是悄悄地，可你也是知道小老頭的脾氣，他直接開會和我們明說了，還警告所有人，做學問研究首先要的就是良心，否則就算是學富五車，也不過是披着人皮的魑魅魍魉而已。當時那個情形，啧啧啧...”

姚宜欣說起這件事，皺着眉似乎回到那天王崇言訓話的時候，他們這些人被宿晨這個消息驚得竊竊私語，還有幾個愣頭青大着膽子直接起來質疑，統統被王崇言那番話給怼了回去。誰都看得出來王崇言曾經對宿晨寄予厚望，甚至這些學生裡，宿晨在他那裡絕對排得上前幾名，可偏偏這麼一個天之驕子，背後居然幹出這種惡心的勾當，

“老師他是心痛吧，明明這些人裡他最看好宿晨了，現在鬧成這樣，不知道他有多難受呢。”

林若華的聲音低了下去，她也忍不住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的做法太激進，太欠考慮了，宿晨的事情上她似乎做得太絕了。

還沒等她再深想下去，姚宜欣隻用一句話就把她的心結解開了，

“我問你内心已經完全爛掉的蘋果，就算表皮再怎麼完好，你會去吃嗎？”

姚宜欣雙手扶住林若華的肩膀，正視她的眼睛，此刻不是嬉笑而是難得的嚴肅，

“從你知道它爛掉的一瞬間，就不能吃了。宿晨的事情上也是如此，學術上再怎麼完美也遮掩不住他道德上的污點，對于老師而言，現在割席是最好的、也是最應該做的選擇。丢掉一顆爛果子，沒什麼不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