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王扒皮。
林若華看了下時間,立刻化作風一般的女子跑走了,嘴裡還不忘了禮貌道别,
“那我先走了,王教授再見——”
王崇言看着這丫頭跑遠的背影,嘴上還不忘了吐槽,
“要是把玩貓的心思用到學習上,早就能讀博了。”
可惜眼前這群小貓可聽不懂,它們眼裡隻有在在空中晃悠的貓糧和貓條,可勁蹭着褲腿試圖讨好他,性子急的甚至直接伸爪想要順着褲腿爬上去,小老頭這才回神蹲下來搭理這群貓貓。
“你是誰?你應該不是這裡的貓吧?”
銀色的緬因喵喵叫了幾聲,算是回應。
“她?不可能是她。”
緬因貓上肢直立,雙爪扒住王崇言的褲腿,繼續喵喵叫了幾聲,見王崇言還是不動,隻好用嘴輕輕叼着他的褲腿,示意他跟上自己。
緬因貓把他帶到了已經被清理幹淨的垃圾桶前,垃圾雖然被清理幹淨了,可地上還有幾滴已經幹涸的血痕,緬因貓繞着那裡喵喵直叫,聲音都哀怨了不少。
察覺到事情不對的王崇言順勢蹲下,用手指沾了一下地上的血迹,放在鼻子前面輕輕地嗅聞,
隻不過在這時,王崇言的鼻尖突然變長變黑,像是某種犬科動物的鼻子,
他倏地一下睜開眼,眼睛在一瞬間變為細細的獸瞳,眼球閃着金色的光芒,
“喵喵喵喵喵喵——”
瞬息之間,他的外形又恢複為人類的樣子,他無奈地朝緬因貓搖搖頭,柔聲解釋道;
“這應該是那隻玳瑁貓幼崽的血,但是不能确定兇手就是她。”
緬因貓後退了兩步,尾巴毛都炸起來,背部拱起,完全的進攻姿态。
“喵——”
那隻貓叫得凄厲又尖細,王崇言剛想抓住他要他平靜下來再解釋,結果被那隻貓靈敏地避開了,銀色的身影躍進身後的草叢,又消失不見。
王崇言尴尬的愣在原地,要他這麼大歲數和一隻小貓比靈敏,是不是有點欺負老人?
他尴尬地站起身來,無視其他路人震驚的目光,若有所思道,
“那小丫頭要有麻煩咯。”
等林若華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殺到辦公室時,一開門空蕩蕩的辦公室又讓她傻眼了,給孩子吓得退出去關上門又打開,确定屋裡還是空無一貓,甚至連燈都沒有開。
難道是放假了?
居然沒人,啊不,沒有貓告訴自己?
本着半信半疑的精神,林若華又悄悄繞到樓下的兔組看了一圈,明明人家小兔子非常守時的都來上班了,可自己組裡那群貓就...
林若華的到來讓白珊珊心虛了不少,生怕她下一秒就要辭職或者轉組,結果愣頭愣腦的小姑娘是來問自己貓為什麼沒來準時上班。
笑話,貓為什麼沒來準時上班?
不如這麼說,貓為什麼要來準時上班?
貓什麼時候是那麼聽話的動物了?
它們不是一向我行我素,想幹嘛就幹嘛的主嗎?
什麼?考勤?
那種東西對貓的約束力幾乎為0,
那幾隻貓沒有一個上下班打卡的,貓組的打卡機第一次派上用場還是在昨天林若華打卡的時候,要不然那個機器就是擺在那落灰而已。
聽了白珊珊的科普後,林若華安心了不少,在其他毛絨絨的注目禮下,她老老實實的回辦公室呆着了。
9;30,這群貓才陸陸續續來上班,合着屋裡的打卡機就為了約束自己啊。
一想到自己的實習任務,林若華又不得不提起幹勁打聽貓組在公司的業績情況。
毫無意外的,墊底。
是啊,一群上班都不會準時的家夥,業績不墊底往哪跑?
苦逼小林内心OS;我現在轉組還來得及嗎?再這樣下去,就真得延畢了吖!
當然其他幾隻貓根本不清楚她此刻豐富的内心戲,打開電腦之後胡亂地巴拉巴拉,之後埋頭睡覺。
她小心翼翼和旁邊正在梳毛的三花搭話,
“三花,我們貓組的業務是什麼啊?我的任務又是什麼?”
專注于對抗打結毛毛的三花,實在是忙得走不開,
“等一下我梳完毛告訴你哈,啧,這個毛毛有點打結,好難弄...”
“那個,我幫你梳毛,你跟我講一下我的任務,如何?”
林若華從善如流地接過梳子,上手為三花梳理毛發,一邊梳理一邊感歎,不愧是三花大美女,毛毛就是好摸,這手感,這蓬松度...
"因為我們是獸人中介公司,主要是接受人類或者獸人的委托再根據委托的具體内容完成就行。有委托找上門的時候就有任務可做,其他時候一般是通過打電話或者發郵件的方式推銷我們公司的服務啦。目前好像并沒有什麼委托欸,我們隻好等着。"
三花這麼一科普,林若華徹底活人微死了。
要是等着委托上門,她這輩子都不用想着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