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晏抹去嘴角的血,眼中此時充滿陰翳。
他從沒如此狼狽過!
“盛晏你怎麼樣?”周嬌也顧不上與他之間那點置氣,看他受傷,慌亂中失去往日的冷靜。
她忍不住質問舒暖意,Cherry受傷不過是意外,為什麼要這樣咄咄逼人。
“盛先生的寵物缺了些教養,平時不教他們規矩嗎?”舒暖意說話的聲音依然如平時一般溫溫柔柔,目光卻有些泛冷。
“你tm說誰是寵物!”楊棟的臉色極差,原有些浪蕩的神情,此時抹上兇狠。
沈暮沉隻消一個眼神,保镖上前,一腳将人踹翻,按在地上。楊棟帶的保镖想要來阻止,也都被制住。
舒暖意搖頭:“果然缺教養,滿口粗言穢語。是周小姐形容自己是金絲雀,并說他是盛先生養的一隻狗,我隻是借用了周小姐的話而已。”
進酒吧時,剛好聽到了周嬌罵楊棟算什麼東西,是二爺養得狗,還自嘲說,難道她是二爺養得金絲雀嗎。
周嬌确實說了那些話,但她弄不懂,這個女人為什麼一直抓住一些細枝末節的小事不放。除了她那個意外受傷的朋友,她也沒任何損失。難道是因為知道了盛晏和自己的關系?
她看着被陌生男人攬着的舒暖意,舒暖意也在看她。舒暖意的眼神說不上鄙夷,但帶了點嘲諷。
“你到底什麼意思!”盛晏陰冷的目光在舒暖意和沈暮沉之間徘徊,将倆人親昵的姿勢收入眼底,視線又回到舒暖意這。
“不是他讓我留下,陪他樂呵樂呵嗎?”不是楊棟嘴欠,她早帶人離開了。現在怎樣,夠樂呵了嗎。
要暖意BB陪他樂呵?!他也配!
沈暮沉又一個眼神過去,保镖壓着楊棟,強迫他跪在地上。至于周嬌…他看向淩霜。
淩霜會意,朝周嬌走去。
盛晏将她護到身後:“不要欺人太甚!”
周嬌見楊棟被按跪地,淩霜又朝她過來,瞬間明白她這是要做什麼,她顯然不是淩霜的對手,面上肉眼可見染上了即将面臨屈辱的懼色。
而看到盛晏不假思索護着自己,心頭湧起的感動,又與離開他的決心開始碰撞,最後化作委屈。
他都要聯姻,還不肯放過自己。他總以為她鬧夠了就會回去,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不做任何解釋,心情好了會哄哄她,她難道不像那籠中的金絲雀嗎。
舒暖意實在沒耐心看這初苦情戲,催促道:“早點道歉,也好早點結束。周小姐也見識過,别人是怎麼跪着道歉,想來應該不用人教。”
這話什麼意思?
周嬌聽出不對來,盛晏也察覺了。他曾經為了她,是逼迫過别人,這樣給她道歉。
蘇小姐怎麼會知道?但這與她又有何幹系?
盛晏猜測她知道他身邊有周嬌,想敲打他,讓他識趣點不幹涉她的喜好。
他用F國語對舒暖意說:“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我沒興趣知道,但你若有不滿,你們蘇家别促成這樁聯姻!”說話時目光又在沈暮沉臉上停留幾秒。從剛才的交手,他清楚認識到,他不是他的對手。
雖然暫時不知道沈暮沉的身份,但盛晏很肯定,他絕不是蘇家小姐的保镖。
舒暖意悟了,盛晏前面那句,婚後、愛好、臉面指得是什麼。他以為她喜歡女人,雖然她因為這個烏龍登過娛樂雜志。
沈暮沉也同樣用F國語問:“什麼聯姻?”這個男人什麼時候和他的暖意BB訂婚?還故意用F國語,是怕别人知道什麼!
“這男人是誰?!”手指着盛晏,醋意橫生。
難怪像是認識的樣子,是不是在F國認識?
剛才下手太輕了!
他開始解袖口,準備挽起袖子,打算用實力告訴這個男人要懂得知難而退。
郭晉琛聽到周嬌叫盛晏名字,已經知道這人是誰,他攔住沈暮沉,低聲說:“那人是申城盛家的盛晏”他也懂F國語,也聽到聯姻。
舒暖意拽住他,用一副‘你是不是傻了’的表情看他。
就她那個家世,能用得上聯姻兩個字嗎,盛晏肯定是認錯人了。
誰知道沈暮沉解讀錯誤,以為她這是不贊同,是心疼。
他立刻怒了,也不用F語,改用粵語質問:“你說清楚,你為什麼和這個男人訂婚!他哪點比我好!”不過是個軟腳蝦!
舒暖意捂着額頭,覺得有些頭疼,這會也沒心思等人道歉。
“盛先生,你認錯人了,我是姓舒,但不是你要找的su小姐。”
*
飯桌上,沈暮沉似乎還是不信盛晏認錯人,她分明認識那個盛晏!
他翻了盛晏的資料,這個男人樣樣不如自己。
“不過是Cambridge”20歲獲得學位又怎樣。
“我可是MIT和Harvard”18歲獲得Harvard碩士學位,天才級别的人物!
他不依不饒,跟舒暖意指出自己哪裡比盛晏優秀。
攀比完學曆,攀比家世。
“嗯嗯,你很優秀”舒暖意有些敷衍的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