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檢查過三四遍後,岑溫書微感勞累地坐在了修複艙旁的椅子上。
骨節分明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輕薄的艙壁,就好似是岑溫書在撫摸裡面的蘇眠,這是獨屬于他們二人的時光,他用目光一遍又一遍描繪着蘇眠纖細苗條的身軀,輕輕地隔空吻了下蘇眠看起來軟糯的唇瓣。
可惜,艙體冰涼,但隻是能一直看着,岑溫書也覺得歡欣不已,勉強把安承澤和蘇眠的相處擠出了腦海。
望着望着,一絲疲憊感襲來,岑溫書最後看了眼蘇眠,不自知地趴在了艙體上。
……
恍惚中,有人在喊他,這聲音他好似聽了很久很久,軟綿綿的腔調,隻要聽見就會覺得歡喜,他的唇角勾起,沉浸在這美夢中。
而蘇眠就不是那麼好過了,他提前從修複艙内恢複了些意識,整個身體像靠在火堆旁一樣,快要融化,腦海中敏感的神經不停跳動着,四肢都不受控制地輕顫,舒展滾動間碰到的隻有冰涼的玻璃,意識不清醒地喟歎出聲。
斷斷續續的呻|吟從優美的唇形中洩出,而蘇眠仍是沒能睜開眼睛。
時間到了,艙體自動開啟。
岑溫書一下子失去了支撐,腹部磕在了艙邊,嘶,痛呼出聲。
什麼溫熱柔軟的東西貼上了他的胳膊。
他低頭一看——
竟是蘇眠死死抱着他的手臂不松手,臉頰的軟肉被他手臂上的肌肉擠壓,滑潤如玉,淚珠還啪嗒啪嗒流着,長長的睫毛被潤濕,眼皮哭得薄紅,緊閉着眼睛,好似十分沒有安全感的樣子。
這絕不正常,岑溫書感受到的溫度早已超過了機器人正常的體溫設定,修複過程一定出了什麼問題!
“醒醒,眠眠”,岑溫書嘗試着叫醒蘇眠。
但得到的反應卻是蘇眠摸索着半坐起來,貼得更緊了,口齒不清地嘟囔着,“好涼快,好舒服。”
随着蘇眠的動作,修複的部位裸露在岑溫書眼中,極淺淡的粉色,還吐出淡淡水液,沒有任何問題,皮膚完好無損。
還算一個小安慰,岑溫書必須要做點什麼,他要把蘇眠先交給那三個門外等着的男人,給父母去個視訊問個清楚。
隻是蘇眠像八爪魚一樣纏着他,岑溫書額頭的青筋突突往外跳,他是個正常男人,憋得差點出了硬傷,一個呼吸,一聲輕|吟,不經意的皮膚擦過對他而言都是莫大的挑戰,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狠了狠心把手臂往外抽了抽,蘇眠卻緊跟不舍,整個人都貼到了他懷裡。
迷糊的小笨蛋,明明睜不開眼,還能精準定位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