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勝抱住夏妍柔,“我相信你說的。”
但相信了謊言的存在,一切都顯得蒼白,而且言不由衷,勝問夏妍柔:“你是不是也會經常去夜店、酒吧?”
他以為她也是那樣生活不檢點的人。
夏妍柔抿住嘴,緩過心的結,釋然一笑,“你相信我說的都是真的?那你就當我和你是第一次,反正這樣了,不指望我們會有未來。我不是你的第一個,你也不是我的第一個,就假裝清清白白在一起,大了不想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又回到各自生活裡,互不打擾。然後,我又會去對另一個男孩說,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如果人生必須要曆經一次蛻變,我真心期待是由你把我從女孩變成女人就夠了。我隻想到開頭,由你把我從女孩變成女人,沒有想結局,至少我現在知道,不該去想。”
勝難過被欺騙,可眼前和月光一樣的溫柔的女孩,又這樣美麗動人,勝溫柔地親吻,“小柔,為什麼要對我說一些不真實的話?”
他甯願相信一切是假話,可現在分不清那些是真話,那些是假話。
夏妍柔起身披上浴巾,就在起身時候,明顯感覺身體有東西流出,夏妍柔用浴巾遮住,“男人應該都喜歡女生第一次吧?不然,你不會在意這個問題,對不對?勝,還是那句話,就當我說的都是真話。”
勝追下床,将她抱住,像隻溫順的羔羊由他撫摸,“我不是在意這個,是因為你對我說,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我心動,我幸運我能遇見。”
“這有區别嗎?”夏妍柔系緊腰間浴巾,轉身輕輕附指壓住勝的嘴巴,“不要太認真,這樣挺好,及時抽離。”
“可你說過,你要和我去加拿大。”
夏妍柔泯然一笑,“跟你鬧着玩的,你還真是,我說什麼你信什麼,這樣很容易被騙,現在壞女孩很多,但是好女孩也不少,你這樣,怎麼辨别好壞。”
“可我,感覺到你是好女姟。”
肯定又不完全的肯定。
夏妍柔笑紅了眼眶,翻身撲住勝,“好壞又怎麼樣,我說的每句話你都當真,但又不敢相信你就是我的第一個男人,”然後故作熟女又很不熟練的吻住勝,一次一次,漸漸熟能生巧。
隻是每次激情後,夏妍柔會感到腹部絞痛,痛到連片刻溫存也不能再縱情享受,獨自站在窗前,看日落西山,聽身後勝在廚房做飯的聲音,用過晚餐,她做了最後的決定,要離開。
勝挽留了一個晚上,夏妍柔還是決定回學校,勝在這時候接到加拿大打來的緊急電話,聽到母親重病的厄運。
夏妍柔要離開,勝也要離開,是不得不盡快回去,準備好出發的行李,勝再次挽留夏妍柔,“小柔,還沒有開學,你辦好簽證,來加拿大,好嗎?我在加拿大等你。”
夏妍柔微笑着擁抱住勝,将頭埋進勝的胸膛,“勝,謝謝你,給過我戀愛的樣子。”
“小柔。”勝感覺到胸前衣衫上的濕度,松開夏妍柔,吻她。
這一定是最後一次吻吧!
夏妍柔用力擁吻回去,然後打電話給玉明月,她想回學校了。
……
夏妍柔将身旁行李親手交到勝手裡,“一路平安。”
勝提着行李離開,把家裡的房門鑰匙、車鑰匙都交給夏妍柔,“小柔,要記得我在等你。”
隔着門,勝向玉明月、李姗、姜小雅揮手。
夏妍柔微笑着目送勝的背影消失在電梯裡。
李姗不理解,“勝其實還挺好,你為什麼非要離開,勝也沒有說要跟你分手?”
姜小雅也迷惑,“勝好像并不在乎你是不是第一次,是不是、你太敏感了?”
夏妍柔望着寬大明亮房子,每一處都有回憶,“如果愛情從一開始就有了不信任,後來一定會有很多不信任的事情發生,這樣離開是最好的,還想念的空間,至少在我以後回想起來的時候,沒有悲傷和痛苦。”
“唉!”玉明月輕輕歎惜,抱了抱夏妍柔,“你跟勝說好了你們要分手,他把車鑰匙留給你,看來、其實他不想分手,但是……”
高傲的又受不了這樣的誤會。
夏妍柔望着手裡的鑰匙,放去門口收納櫃的小抽屜裡,“來這裡一個月,勝每天教我練車,說,以後從學校到他這裡,就會更近一些。”
李姗聽着這些,先難過的哭起來,“勝都這樣好了,你還舍得一走不回頭。要那個該死的鄭澤文也能這樣對我,我一定會從夢裡笑醒來。所以,你就不要對自己這樣狠了,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任何東西是完美的,你喜歡勝,超過了對汪淇的喜歡,你幹嗎非要這樣執着分開,就因為那一點點誤會?我想,像勝這樣國内國外長大的人,思想很開放,他并不會真的在意。”
夏妍柔坐在勝特意為她換的進口沙發上,淡棕色高定,手指輕輕劃動,“他或許在意,或許不在意。因為第一次不是第一次,我甚至沒有勇氣再問他有過多少女朋友,我竟然會為了這件事感到卑微。
在勝邀請我來他這裡的時候,我向他說過,如果兩個人住在一起,他就是那個把我從女孩變成女人的男人,是我夏妍柔的第一個男人。我說,如果我來,我們住在一起,要發生了關系,要他對我負責,我說是一輩子的那種負責任。勝答應了,我來的那天下午,他就帶我去買了這個。”
夏妍柔拿出沙發前抽屜裡的一枚鵝蛋鑽戒,笑着一下流了眼淚,“他還傻傻的把我的名字紋在他長滿毛的手臂上,可事實,我們真的在一起了,事實又不像我說的那樣。
當時,我能從他的話裡感受到他被欺騙一樣的失望,我取笑他本來就不應該當真,是我當真,我本來那時候就想離開,可好像、很舍不得,我怕轉身以後一個人無法忘記,拖了好多天,現在好了,你們都來了,謝謝你們,幫我見證有過這樣一個人的存在,然後,可以幫我一起忘記。”
夏妍柔把心情釋放出來,哭得梨花帶雨。
玉明月幾人緊緊将她抱在一起。
留下勝給的車鑰匙、房門鑰匙,夏妍柔提着行李離開,“再見,勝。再見,夏妍柔。”
房門關上那一刻,道别了所有青春和邂逅。
别墅區外,出租車載着四人一路往天河城南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