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镖護着齊月生走出一樓的大門,曲祈就站在階梯下面。
“這倆是?”
看着齊月生身後跟着兩大漢,曲祈微挑眉問。
齊月生神色淡然地說:“很難看出來嗎?我的專屬保镖啊。”
“我是問,哪來的?”
“丘管家給的,畢竟我這剛受傷嘛,是病弱之人。”
她還掀起外套給曲祈看一下她腰間的包紮繃帶。
曲祈一眼就看到了有滲透到繃帶表面的紅色,“出血了。”
“沒事,一會自己就停了。”
“你還要回那住嗎?”
齊月生點頭,“你們沒遇到這種鬧事的嗎?難道就我這麼倒黴?”
她上下打量,曲祈那從頭到腳的,還真沒有一點傷。
看到她身後的兩個彪型大漢,曲祈也沒再多發表意見。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被人當了棋子,要麼順從,成為他人手中開路的先鋒棋,要麼反抗逆反,然後被抛棄。你覺得呢?”
曲祈想看她臉上的笑意,但實際上很虛假,反倒是迎着落日的橙光真切地灑在她的臉上。
“我看能拿捏你成為棋子的人,應該還沒有。”
齊月生覺得這樣的說法很少聽别人說過,倒是她自己會經常這麼自誇自己。
“那曲大軍師,你可能又要猜錯了。我還沒到那種能力,能夠掀翻這局棋,重新來。我能做的隻是保證我這顆不算關鍵的棋子,晚一點出局。”
曲祈從她的身邊到看着她的背影,夕陽的光随着她往前走的步伐,一點點被高樓擋住。
本該回自己房間的他卻轉身往反方向走了。
半夜三點,齊月生醒來,這是她拿到預言家身份牌以來,能夠在半夜裡蘇醒十五分鐘的特權。
她選擇好了查驗的人,不出意料,是好人。
“真有意思,一查全是好人,可做的全不是好人該幹的事。”
自那天後的五天裡,齊月生除了每日心安理得地票選由莊園提供的名字外,都沒有出過房間,倒是秦晴與華玥來找過她。
隻是現在她們都有生命條,也就不再着急要去做任務。
但今日華玥在秦晴走後又獨自返回找了一次齊月生。
華玥一臉擔憂,“今天已經十号了,我們真的不再做的别的事了嗎?三天後也不知道會怎麼樣,都說會有一個強制性的死亡,可是……”
齊月生把多的那個枕頭放在床邊地闆上,就當成了坐墊。
“華玥,你想做什麼就直接一點,這樣相互試探,多了也會覺得很煩的。”
她承認,華玥的預感很準,連着三日都言外有話,秦晴聽不出來,可她卻是在配合着裝不懂。
現在看來是華玥先忍不住了。
“四天裡,我連着兩天查了丘管家,兩天查了劉婧晴,可結果都是好。但這樣的結果才不正常。”
齊月生沒打斷,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華玥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也隻是懷疑,出現這種情況,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能力可以阻礙到我們預言家去查他的身份啊?這麼多的預言家,肯定都有重複查過的,可全部都是好人身份。”
齊月生回她:“嗯,挺有道理的。那你覺得有的話,這些能力是怎麼獲得的?”
從華玥這欲言又止的話裡,她直覺,這小妮子知道的遠不止這些,而且她比齊月生來莊園的時間隻多不少。
華玥閃躲着目光搖頭,“我不清楚,連這個都是我猜的。”
看着她那謹慎的模樣,齊月生笑着問她,“華玥,好像沒聽你提起過你的父母家人,你不是嶺羊城的人嗎?”
華玥眼神更飄忽了,但很快被她很好的控制住看向齊月生。
“他們不在了。”
“抱歉,提到你傷心之事。”
兩人突然陷入了沉默中,對于齊月生而言,這種情況她早已經經曆過無數次,她甚至會更享受沒有人在她耳邊與她說話的時候。
華玥有些低沉的聲音過了很久才響起,她有些無奈地笑看向齊月生,“月月,你真的挺可怕的,随便一個拿捏就能拿捏到痛處。”
齊月生聳肩,“是嗎,我也覺得我這天賦确實有點太優秀了。沒辦法,從小就這樣,所以很招人煩。”
華玥本來有些嚴肅的表情有些皲裂了,“我知道他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但我想請你幫我,用他們能做的救我父母。”
齊月生挑眉,“朋友,合作不是這麼談的吧?你知道的可能并不足以讓我幫你吧,再說了,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丘嘉是丘文茂的兒子,也是劉婧晴的未婚夫,他死了。”
這倒是和齊月生之前的猜測有點出入,還以為劉烨華和丘管家都是為了救各自的至親之人。
“在這個世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當天夜裡,他就死了。而那一天,劉婧晴與丘嘉都在我家隔壁。在第二天,劉烨華就帶着他那群保镖去控制能控制的人,我所在的區域是最先囚固在這個莊園的。我不知道他們具體的方法是什麼,可是他們這樣做一定和劉婧晴脫不了關系,濫殺了這麼多人,就為了一個丘嘉。”
可愛的小姑娘現在完全換了種氣質。
齊月生問她:“你認識丘嘉和劉婧晴?”
“如果可以,我不想認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