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鐘早已習慣早睡早起,齊月生看着火堆裡的柴火,時不時蹦出些零散的火星。
她想着今日等我那奇怪分數,想着曲祈說的話。
隔了好一會,她又看向了曲祈手腕上的那隻腕表,他搜走了那兩人身上的物資,按照他的處事風格,這種重要的東西,他會不拿走嗎?
齊月生想了很久,覺得是會的。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齊月生依稀感覺到其實從本質上看,曲祈與她是同一種人,隻是兩人表現出來的不一樣。
或許也有她主觀性的判斷吧。
一整夜過去,齊月生醒來時,天邊才微微泛亮,而曲祈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塊樹皮,彎折成容器,還在火上煮着水。
“喝點?”
齊月生喝了,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很多,是因為燙的。
【生存時間倒計時:65h38min50s。】
看過腕表上的時間,倆人暫時成了盟友,繼續徒步。
“你對方舟有什麼想法嗎?”
曲祈語氣裡的試探,齊月生打了個太極,“我除了遇到頭狼外,遇到的活人就是你,你知道不得比我多點?”
“很遺憾,沒有。”
“那倆人為什麼要相互打鬥?完全可以結盟,一起找方舟,這樣不是機會更多嗎?”
面對齊月生引導性地提問,曲祈同樣給她打了個太極,“或許在搶東西?你覺得呢?”
“我覺得啊……”齊月生故意停下腳步,皺眉故作深沉道:“我覺得,你說的對。”
曲祈還想着說些什麼,就被齊月生捂着嘴,拉着蹲了下去。
“你蹲低點,有人!”
兩人跟諜戰似的,整個人都趴到地面,用草叢來掩蓋住自己。
而不遠處走過的人數還不少,隻是聽聲音就要五六個了。
“别說,等會舒服完,還能用這三人的命來換條生命。”
“這地大成這樣,要找什麼方舟,還是讓那群傻子去找,等他們找到了,我們直接坐收漁翁之利。”
“對呀,還得是大哥運氣好。”
“對,咱們就跟着大哥混!”
齊月生動作極其小心地扒開草根,看到了走過去的一人。
可走在最後的那三人,完全就是被繩子綁着,拖着走的。
齊月生回過頭來,眼神示意:跟上去?
曲祈很小幅度地點頭。
等人走的夠遠後,他們倆人才輕手輕腳地保持着一定距離跟着。
“那五人絕對有什麼線索,完全不着急去找方舟,還惦記着同伴的命。”
齊月生一下子就聯想到了昨天的那個奇怪的分數,原來是這個意思。
曲祈問:“你也看到那個分數了?”
一個“也”字,讓齊月生聳肩看他。
一路跟着那五人直接走到了一個類似營地的地方。
齊月生想罵人。
為什麼給她的落腳點就是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麼原始怎麼來。
隔着老遠的樹上,倆人在那觀察着。
“他們手上的腕表是不是火紅色的?”
齊月生又是眯眼又是手動望遠鏡,才瞧見不一樣的顔色,但隔着遠,也看不清。
“走吧,潛進去,先把人救了再說。”
“你有病啊,人家那一堆,好說歹說都有二三十人吧,就我們兩個人,别說救人了,你這不是給人送KPI嗎?”
“我有槍。”
齊月生隻想扶額了,“大哥,你有的,他們不一定沒有,你沒有的,他們可能有。”
對于曲祈這間歇性發作的聖母心,齊月生居然已經開始覺得習慣了。
“我們救不了他們,先管好自己的小命。”
齊月生從樹上下來,想着先往别的地方走。
曲祈在她身後拉住她的的手腕。
“他們手中有線索,你這樣盲目找,還不如就從眼前有的下手。”
齊月生有些無語盯着他另一隻手上拿着的槍,“你就一把槍,你用了,我去幹嘛?給你搖旗呐喊助威嗎?”
結果,曲祈将那把手槍給齊月生遞了過來。
挽起袖子,露出裡面的那隻金黃腕表,點擊幾下,憑空出現了雙狙。
齊月生挑眉看他,在他的目光上摘下了手腕上的那隻沾着血的水藍腕表,将袖子往上扯了扯,也漏出了一個金黃的腕表。
按剛才在樹上看到的全景,兩人偷偷摸摸地摸到營帳的背面。
隻是他們也不是傻子,背面的防禦顯然布防的很足。
幸好齊月生手中有槍這種熱武器,不然在看到這些來來往往的巡邏的人,背上都有槍時,她肯定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齊月生摸索前進,而曲祈在不遠處的樹上趴着,當好他的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