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中點數為三的牌出了四張。
張慕明偏偏出了兩張點數為一的以及兩張點數為二的,雖然有圖案相同,可點數不同。
算了,齊月生想,她就不該指望張慕明能懂她的暗示,看曲祈的了。
他出的點數為三的有三張,另一張點數為二,可是沒有圖案相同的。
這一輪讓最後一“人”拿了分。
“十二真神,個個本事都大,隻是總有個先後順序吧。”
牌的圖案分别畫的是十二真神,這十二真神,他們三人都見過。
這一次,齊月生自己嘀咕完,希望曲祈能明白她的意思吧。
按照曾經三清宮擺放的順時針,她上一輪出了前四個,這一輪就是接着的四個。
到曲祈翻牌了,她放在大腿上的手都握緊了。
不至于這點默契都沒有吧。
是相同的牌!
曲祈接受到了齊月生的暗示,這一輪,她又積了一分。
現在她手上隻剩下十二張點數全為二的牌了以及最後四張點數為三的牌了。
比大小能赢的幾率太小,隻能賭一把曲祈與張慕明手中有點數為二的牌是假牌了。
很可惜,齊月生連輸三局,好在現在的積分情況是,齊月生拿了四分,張慕明積了一分,曲祈積了兩分,而那倆“人”共積了四分。
若按所謂的規則,齊月生算是莊家陣營,而曲祈與張慕明算玩家陣營,那兩人機就是NPC陣營。
齊月生隻需要擔心曲祈能不能拿下最後一局,隻要是曲祈或者張慕明拿下等我,那她就赢了。
因為這一局她會出掉手上所有的牌,而那兩人機都還會有四張多的牌。
張慕明将自己手上剩下的三張四點的牌全出了,外加一張三點的牌。
齊月生這才發現自己剛剛的擔憂多餘了,好像一直忽略這個家夥雖然沒領會,但前面幾輪都在配合自己來出的小點數牌。
“恭喜莊家獲勝。”
齊月生就這樣眼睜睜看着曲祈與張慕明同時消散在眼前。
她看了眼腕表,還剩四十五分鐘。
扭頭就往外面走。
抓緊時間來投擲蔔杯,就差四次前進的機會。
越是着急,他們三投出的情況就越是不符合。
“什麼狗屁東西,你再不對,我就一把火燒了你!”
齊月生将那蔔杯緊握在手中,稍稍發洩了一下怒氣後,再投。
終于合适了一次,這一次她直接前進十二個方格。
又連着三次投擲都不符合,齊月生深呼吸後,盯着掌心上的蔔杯。
“你該不會是受罵體質吧,擱這給我展示什麼是吃硬不吃軟?”
齊月生又罵了它一下。
哎,這下又成了。
按照非國際慣例,齊月生剩下的兩次,每一次都是先口頭威脅一下,再去抛擲,結果倒是意外的順利。
終于看到終點的旗子了。
“這不是起點嗎?”
除了多了旗子插在那,和齊月生記憶中的起點完全沒差。
她有些無語,伸手将旗子拔出的同時,四周瞬間全部變白,眼睛被白光刺到下意識閉上。
“我靠!幸好還活着回來。”
還沒睜眼呢,齊月生就聽到張慕明的聲音。
睜眼後,齊月生就看着他自己給自己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遍身體。
齊月生問:“你們在和我見面之前都在哪?也是在投蔔杯嗎?”
“我們可慘了,被吊起來,下面還放着個鍋,一副要煮了我們的架勢,隻留下一個能動的手來投那個蔔杯,投的我人都麻了。”
張慕明叭叭地就開始倒苦水。
“你看,我的手都被那繩子勒成這樣了。”
齊月生安撫性地給他摸摸那已經有些紫青色的傷痕,一如小時候那樣。
“坐莊的時候,你們看到的遊戲規則是怎麼樣的,我總感覺哪裡不一樣。”
曲祈回她:“我看到的是,要保NPC赢,這樣我能夠與你交換,被抵押的兩人如果任務失敗不僅是會留在那裡,而且會直接死亡,不會再有重活的機會。”
“對對對,我們下面的那個鍋裡還有還多白骨,估計肉都已經被煮爛了。”
說起這個,張慕明都要吐了。
“而且隻有保NPC赢了,才能獲得獎勵。”
齊月生聽完後倒是笑了,“那你看懂了我的暗示,為什麼選擇相信我?就不怕我判斷失誤了?”
曲祈挑眉,“我不是相信你,是信規則,畢竟按照它展示給我們一起看的确實有漏洞。明明是你出發的,怎麼會讓NPC赢,這不合理。”
“不得不說,好在有你。”
張慕明左看看右看看,皺着眉,“不是,你倆又在加密說什麼?”
齊月生看向他,最終隻是無奈移開視線。
“喂喂喂,她這是什麼表情?”
張慕明一副要曲祈來斷公道的表情。
“嶺羊城的市長來了,他開了輛大卡車來!”
随着一人推門出來,其他所有人都有些激動起來。
“有糧食了?”
“市長終于想起我們了!”
“終于可以離開這了嗎?”
後花園裡停留的人一時間全都湧了出去。
齊月生還在想要不要去的時候,張慕明已經一手拉上自己,另一手拉上同樣沒反應的曲祈。
被拉着走的齊月生,突然想起,一回到這,就光顧着複盤了,獎勵呢,好像還沒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