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喜歡就好。”宋月芝乖巧地回應道。這不過在現代最普通的死亡細閃芭比粉,沒想到竟然這般讨閨閣女子的喜歡,看來她在美妝方面亦有造詣。
“對了,姑娘。”宋月芝隻想盡快切入關于彭家二公子的話題,“近來錦繡閣新進了一些好布,不過顔色都是些灰深墨綠的,隻适合男子,不知府上的公子可有需要?”
“得了吧。”彭念兒在手上試着胭脂,嗅着胭脂裡的花香,心不在焉地說道:“我們家的公子一個進了禦史院,每日都是朝服,便服都穿不過來。還有一個最喜亮色的衣裳,你說的那些顔色,他看都不看。不過,什麼時候錦繡閣也開始接待男客了?”
宋月芝仔細回說:“錦繡閣也要與時俱進不是。”
“成,你領了賞錢去吧,下次還有這好東西再送上門來。”彭念兒隻當宋月芝就是個送胭脂的下人,并不想多與之攀談。
宋月芝垂着頭,想着如何再多套一些話,思索了良久,直到彭念兒都不耐煩地催到:“沒聽到嗎?去我丫鬟那裡領了銀子去吧。”
“姑娘,說起好東西,我想起來我們錦繡閣最近新出了一些料子,叫做流光錦,輕薄飄逸,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如水波流動,十分貌美。”事到如今,為和彭家姑娘多說幾句話,宋月芝隻能繼續诓騙。
“當真?”彭念兒果然被宋月芝所說的話吸引。
“隻是這流光錦十分罕見,往宋隻有皇宮會進貢上來幾匹,我們掌櫃也是花了大價錢尋來的,若說價高者得,那豈不是太過落俗?所以掌櫃的便準備在京中舉辦詩會,頭魁便可赢得兩匹流光錦。這流光錦男女皆可穿,若制成衣服穿在身上不光是京中頭一份的顯眼奪目,還能說明此人才華出衆。”
彭家畢竟不是小戶,彭家姑娘即便真的才情出衆,也不會抛頭露面,跟男子去争頭魁,所以宋月芝料定她會叫自家的公子去,但彭家大公子公職在身事務繁忙,定然是不會去參加的,唯一能去的便是彭家二公子。
隻要彭家二公子要去詩會,那她便有運作的空間,一定會想方設法組織這場詩會,并叫彭家二公子和孫家千金搭上線。
彭念兒惋惜道:“那這流光錦看來非我能有的了,我才疏學淺,大哥為朝廷命官不便出面這些場合,小弟又是一心撲在武上面的,叫他去詩會不如叫他去蹴鞠,興許能赢頭魁。”
“既然這樣,那就不多打攪了。”宋月芝屈身告退。
這一趟來,套用的有用的信息還是太少,所以宋月芝在将要随着丫鬟離開的途中,側身一轉直接進了彭家二公子所在的内院,在内院牆後躲了起來。
丫鬟或許是不相信她會進公子們的内院,所以便覺得宋月芝是有事回去找彭念兒了,于是在轉身發現後面沒人後,便折返了回去。
宋月芝見人走了,便貼着牆根悄悄溜到了彭家二公子的房間外,聽到裡面有說話的聲音便将耳朵貼在門上,想從裡面窺探些什麼消息。
卻聽裡面的人道:“我彭某隻是一介武夫,不堪當此大任,你另選他人吧。”
“我知道彭公子一直都想得武狀元,可以進軍營上戰場,我可以幫你,你無需做什麼,隻要做你想做的事情。”
第二個人說話的聲音很像宋月芝在外面聽到的徐公子的聲音,聽起來想是在商量什麼大事。
“你為什麼要幫我。”
又聽徐公子說道:“我隻是不想陳家在軍營一家獨大,你坐到高位,與陳家分庭抗禮。屆時我會請一個武功絕佳的人出場,赢下前面幾局,之後再輸給你。”
“可我......"
“你怎麼在公子院子裡!”宋月芝還要再聽下去,卻聽拱門處的傳來一句丫鬟的驚聲,她回眸看過去,隻見方才領路的丫鬟帶着幾個人急匆匆朝着她這邊走過來。
事到如今,宋月芝别無他法,隻能在心裡召出系統,回檔到三個時辰之前,隻是“回檔”二字她還沒有說出口,身後的門突然打開了,徐公子和另外一個男人走出來,如果她想的沒錯,這個男人就是彭二公子。
“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彭二公子高聲呵道。
而徐公子眉頭緊鎖,似乎是在揣摩宋月芝的身份。
宋月芝從徐公子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殺意,看來方才她聽到了什麼關于徐公子的秘密。她眼眸微閃,既然現在都已經要回檔了,那便不在乎錯上加錯。
宋月芝衆目睽睽之下輕巧地朝着徐公子撲過去,一頭撞在了徐公子的懷裡,然後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啄一下,而後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勾起嘴角,念了一聲:“回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