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瑜開着車回了枸杞農場,他也沒瞎說,回家确實是有事,急着找母親學習怎麼做飯。
胡楊飯店裡他聽完陳木棉的話後,忽然就茅塞頓開了,他父親當年就是靠着一手好廚藝才追到的母親,他怎麼連這都忘了。
就是可惜父親還在首都學習回不來呢,不過先跟着母親學幾招應該也夠用了吧。
至于巴吐爾說的那件事,他決定就當沒聽過。
他是正人君子,品行端莊,哪能觊觎兄弟的妹妹呢。
于曉月此刻正躺在院中的搖椅上曬太陽,輕松惬意,身旁還放着一個收音機,循環播放着某歌星的新歌,“不知為何,總是被你吸引,心裡眼裡全是你……”
最近農場裡基本沒啥事了,她一個人待着還怪無聊的,不然過兩天去找阿依麗玩吧。
于曉月正胡思亂想着,看到季瑜回來了還有些驚訝,“你怎麼今天回來了,不用加班了嗎?”
季瑜神色淡淡:“前些天破的案,組織上獎勵了我兩百塊錢和一天假。”
于曉月聞言爽朗地大笑了幾聲,兒子抓到盜竊團夥的事她已經聽阿依麗講過了,沒想到竟然還能有獎勵拿。
随即坐起身,伸手好奇地問道,“那錢呢,給媽看看,這可是組織上發的獎勵,我還沒摸過呢。”
季瑜耿直:“請陳木棉和她朋友吃飯,已經花了。”
于曉月“哦~”了一聲,揶揄道:“好端端的你怎麼還想起來請人家吃飯了?”
難不成……是終于開竅了?
季瑜不明所以,請吃個飯而已,還需要理由嗎,他想請就請了啊。
思索了一會兒,給出了一個官方回答,“工作被認可了,開心,找她一起慶祝一下。”
于曉月似乎聞到了一絲不同于往日的氛圍,津津有味地看着兒子表演。
她盤起腿,笑眯眯地繼續逗兒子,“哦……慶祝啊,那你慶祝怎麼沒叫我?”
男人高大的身影聞言變得有些僵硬,像是運行的機器突然生鏽了一樣,随即面含歉意地看向于曉月,“我……我忘了。”
季瑜有些無措地低下了腦袋,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麼了,今天領了獎第一時間就去找陳木棉了,完全忘了喊老媽一起。
季瑜:别問,問就是愧疚,我不是媽媽的好大兒了……
于曉月看着兒子那窩窩囊囊的樣子,終于沒忍住笑了出聲。
她這個兒子啊,這是還身在其中不自知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開竅。
于曉月起身從躺椅上下來:“行了不逗你了,我去做飯,你先歇會吧。”
說罷便向後院走去,準備摘幾顆青菜,做個清炒時蔬。
季瑜卻沒有去休息,一直跟前跟後的,又是幫她拎菜籃子,又是幫忙摘菜。
于曉月一頭霧水地看着兒子忙活,結果等進了廚房,發現他還在自己旁邊直愣愣地站着,有些無奈地問道,“你是有啥事沒說嗎?吭哧半天。”
季瑜眼神堅毅,站得筆直,說出來的話卻非常賢惠:“我想和你學做飯,木棉說現在女孩子都喜歡會做飯的男人。”
“等我學會做飯了,就能娶到媳婦了。”
于曉月聞言上下打量了兒子好幾遍,這還是她那個鋼鐵直男的兒子嗎?
于曉月:“行,說吧,你想先學什麼菜?”
季瑜脫口而出:“木棉喜歡吃的菜。”
于曉月已經不想裝了,一臉微妙地看着兒子,示意他繼續編。
季?榆木腦袋努力狡辯:“這個辦法是木棉給我出的,萬一她後面想考驗一下我的學習成果呢,我肯定要先學她喜歡吃的菜,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沒錯,就是這樣。”榆木腦袋邊說還邊覺得自己很聰明似的以拳擊掌。
于曉月:沉默是今晚的康橋,無語是我此刻的代名詞。
季瑜積極:“媽,快點開始吧,我們木棉最喜歡吃大盤雞拌面了。”
于曉月略帶嫌棄的撇撇嘴,這就開始我們木棉了,真是兒大不中留啊。。。
旋即轉身拿碗從面粉袋子裡舀出來一些面粉倒入盆中,示意季瑜洗手過來學習怎麼和面。
季瑜美滋滋地就來了,于曉月叮囑道:“和面的時候要少量多次的加水,先用筷子攪打成絮狀,再用手揉成團醒發。”
季瑜老實跟着照做,左手緩慢加水,右手拿筷子攪拌面粉成絮狀,并且無師自通了和面奧義,“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
于曉月一個沒注意,面盆裡的面就已經多出來了一坨。
于曉月趕緊打斷:“停停停,不能再加了,再加你吃兩天都吃不完。”
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筷子,伸手調整了幾下面粉和水的比例,感覺差不多了,才讓他開始用手把面絮揉到一起。
于師傅:“面條想要吃起來筋道,揉面的時候就要用力揉,講究的是三揉三醒。”
說完看了看那塊已經在兒子手裡被揉搓成平面的不知名物體,歎了口氣,“算了,你最不缺的就是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