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呢!”程墨氣得要命,幹脆說道:“實在不行我不幹了,哥有顔有才,不出道還活不下去了?”
羅歐雙手支持:“行啊,你回墨爾本來,給我當助理,正好我剛接手這麼多産業,正缺心腹呢,過來跟着我幹。”
程墨眨眨眼,忽然雙手合十,對着電話拜了兩拜:“我在墨爾本的那個公寓是公司出錢給我買的,我要是撂挑子不幹了,那房子是住不成了,不如……”
羅歐一愣,反應過來了,果斷搖頭:“别的好說,房子不給你住。”
“為啥!你家那麼多空房子!”
羅歐撓撓頭,嘿嘿兩聲:“忘了跟你說,那什麼,我遇到真愛了哈哈哈!”
“啥?”程墨難以置信,“你不是要找個又炫酷又吊打學渣的糙老爺們兒麼?還是個零!”
羅歐往二樓瞥了一眼,笑容漸漸變态:“對啊,又炫酷又吊打學渣……不過人家不糙,可幹淨了,人炒雞帥,還一點兒也不矯情,做飯特别好吃,還特别照顧我,反正……超完美的,羨慕死你!”
程墨不信:“說得好聽,給我發兩張照片瞅瞅。”
“我還真沒他照片,不過他是我室友,你回來了就能見到了。”
“還是室友?”程墨的八卦之魂開始熊熊燃燒,“不行不行,趕緊給我拍一張,好奇死我了。”
羅歐其實也忍不住很想秀一波,于是答應下來,說道:“那我這兩天偷拍一張發給你哈。”
“好好,快點去拍,超期待了!”
等收了線,羅歐就坐不住了,奈何今晚付理的心情一看就差到了極點,他也不敢再去撩騷人家,死憋着過了一晚上,等第二天一早醒來,立刻就跳下床朝隔壁跑過去。
“付理?”羅歐敲敲門,小聲說,“你在嗎?要不要一起出去吃早餐?”
沒人搭理。
羅歐又敲了一會兒,還是沒人理,心一橫,冒死推開了門。
然而——木有人?
“付理?”
……這是真的惹急了?
居然沒做早飯就出門了……不會以後都不給我做飯了吧?
羅歐委屈,可憐巴巴地在房間裡轉了一圈,然而腳步忽然一頓,驚呆了。
等等……這啥玩意兒?
大喇叭,大圓盤,木箱子……
這特麼……留聲機??
羅歐呆呆走過去,盯着研究了一會兒,發現上面居然還真放着一張唱片,于是猶豫着伸手拿起一旁的唱針,朝轉台放了上去。
一秒後,一段充滿老上海風情的騷氣音樂袅袅娜娜地竄了出來——
“玫瑰玫瑰,最嬌美~~”
“玫瑰玫瑰,最豔麗~~”
“長夏開在枝頭上~~”
“玫瑰玫瑰,我~愛~你~~”
羅歐:“……”
整個人都不太好。
沉默了足足一分鐘,羅歐勉強動了動僵硬的脖子,再次呆滞。
雖然早知道學霸的筆記一定與衆不同,然而……沒必要整個本子都是用鋼筆寫的吧?!
還是這種古董一樣用毛細管吸墨水、吸半天才能寫一會兒的圓頭鋼筆!關鍵還是繁體字!說好的東北人呢?!
等等,這這這……這又是個什麼玩意兒?!
一個精緻亮眼的水晶框架,端端正正挂在牆壁的正中央,裡頭裱着一幅十分蒼勁有力的行楷毛筆字,隻有五個大字,通俗易懂,老少皆宜——民!主!與!科!學!
……這特麼哪來的妖孽?
羅歐整個人無風淩亂,環顧四周,忽然就發現哪裡都不對!
這裝飾,這風格,這氣氛……
怎麼感覺就是在觀摩一家軍區敬老院?!
“哒、哒、哒……”
窗外忽然傳來一陣詭異聲響,羅歐心神一凜,立刻跑去推開了一扇糊了報紙的窗子。
再次五雷轟頂。
帥哥還是那個帥哥,隻是胯.下多出了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騷東西——某人正光明正大地馳騁在大街上,揚着小皮鞭在康莊大道上策馬狂奔!
什麼鬼??
雖然墨爾本的确允許私人養馬,但這麼肆意奔馳在大街上的男人也真是活久見……付理所到之處引來無數路人圍觀側目,馬蹄風一般地飛揚,濺了左邊瑟瑟發抖的柯基犬一身泥巴,甩了右邊呆呆晨跑的老大爺滿頭滿臉的土。
不忍直視……
【反正……超完美的!羨慕死你!】
昨晚吹的牛逼仿佛還在耳邊。
【好好,快點去拍,超期待了!】
羅歐:“……”
突然覺得,有點……拿不出手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