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聽後,紛紛看向顧禮。
“他的眼睛沒事吧?”季月想起剛才顧禮目流血淚的驚悚模樣,仍心有餘悸。
“沒事沒事,我們水系術法最擅長自愈,那點小傷分分鐘就能治好。”
聽到顧江這麼說,季月這才點點頭,勉強放下心來。
若說治愈之術,木系的生機術或許也能幫得上忙,隻是,木系術法繁多,偏偏這一項她從未學過。
看來以後得趕緊把這一項補上了。
季月在心裡暗自下了決心。
幾人簡單地互相介紹了一番後,心急的嚴陽陽便催促道:“你快接着說,到底怎麼個動真格法?”
顧江笑了笑,撸起袖子,故作神秘地說:“之前都是在學院内,同學們之間相互較量,而且還明文規定不許下狠手。”
“這次學校打算來真的,要讓我們去抓妖捉鬼、打擊犯罪。
而且這次的獎勵,可不是什麼一份前途無量的好工作這種虛頭巴腦的東西。”
說到這兒,顧江賣了個關子,等衆人都露出好奇、洗耳恭聽的神情後,他才壓低聲音說:
“這次的獎勵啊,據說是一次悟道的機會!得者可成大道,飛升成仙也不在話下!”
“顧江,回來。”那邊假寐的顧禮突然開口,他并未睜眼,卻實實在在地面朝這邊。
被喊了大名的顧江抖了一下,無奈地撇撇嘴,向幾人使了個眼色,然後坐了回去,隻留下季月她們三人面面相觑。
“這是怎麼回事,話都沒說完就走了?”
嚴陽陽有些茫然地看看顧江,又看看顧禮,不太理解顧江為何這麼聽顧禮的話。
金仞家裡兄弟姐妹較多,作為不太受寵的那個,他對眼前的情況好歹能分析出個大概。
“他剛才不是說了嗎,那個顧禮是他們家族小輩裡的第一人。
他跟我們說的這些事,多半是顧禮告訴他的。
這麼詳細的消息,他就這麼告訴我們幾個外人,回去說不定要挨罵呢。”
季月家裡姐妹也不少,但長輩向來對她們一視同仁。
就連價值幾萬塊的全息倉,季曉岚和她聊過之後,她向季家主申請,沒過一周就批下來了。
所以她不太理解這種對人言聽計從的心态。
“那我們……豈不是害了他?”
幾人對視一眼,嚴陽陽的眼神裡更是閃過一絲愧疚。
“沒那麼嚴重吧……”
見嚴陽陽和季月都面露擔憂。
甚至嚴陽陽還轉頭看向叫回顧江後又開始閉目養神的顧禮,一副想去求情的樣子,金仞趕忙安慰兩人。
“再怎麼說顧江也是顧家人,能考上道法大學,顯然不是天賦平平的普通人。
他對那人言聽計從,最多算是慕強,怎麼可能真受到什麼懲罰?”
見顧禮一直閉着眼,好像睡着了一樣,季月忍不住又開始懷疑,難道讓顧江過來透露這些話,其實是他們的陰謀?
可她們彼此并不認識,他們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實在說不通。
但無事獻殷勤……她們正聊得起勁,這個顧江突然加入,而且事先還看了顧禮一眼,那一眼分明是在向顧禮确認什麼。
幾人一時沉默下來,金仞望着車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嚴陽陽則拿着手機,似乎在和誰發消息;季月趴在桌子上,手撐着下巴,看向顧禮。
雖然季月心裡總覺得顧江突然來透露這些事不太正常。
但看着顧禮穿着白色T恤、藍色牛仔褲,手腕上還戴着一塊表,一副青春校園男神的模樣。
她實在不忍心把顧禮想得那麼壞。
但如果校園運動會是個人賽,為了那悟道的機會……
季月正看得入神,對面的顧禮似乎感覺到了她肆無忌憚的目光,竟轉過頭來,沖着季月禮貌地微笑點頭。
好敏銳……
季月被吓了一跳,猛地靠的靠在椅背上,借助嚴陽陽的身體遮擋住自己。
列車行駛的速度很快,或許也和術法有關,不過這季月就無從得知了。
一直到列車到站,季月和金仞,嚴陽陽他們的旁邊的空位也一直沒人,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或許是這一屆招生并沒有招滿員吧?
雖然是修士的專用列車,但下車的地點依然是在市區的高鐵站内,出了站口,學校負責接待的學長學姐們早已舉着牌子等候多時。
金仞和嚴陽陽家中都有哥哥姐姐在學校讀書,剛出站口,兩人就抛棄季月,如同候鳥歸林般撲向了自己家人的懷抱。
季月左看看,右看看,隻見原本同行的人,都有人來接,微微歎口氣。
季家的通途,就讓她來開拓吧!
抱着這樣的雄心壯志,季月拖着行李箱往被術法隐藏起來的指示牌所指的校車方向走去。
顧禮和顧江幾人慢了季月他們一腳才出來,沒有等着人來接的意思,顧禮看了眼指示牌,毫不猶豫的就向着校車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