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捧着他的臉,很乖順地接受着他的吻。親完陸崇整個人埋在他懷裡,穆言輕輕地揉着他的頭發。
“不喜歡應酬。”
“可以不去嗎?”穆言問。
他并不懂生意上的事,唯一能幫上的忙,也就是在陸崇心情不好的時候安慰他。
實際上他也并不太會安慰人。
陸崇在他懷裡搖了搖頭。
“要賺錢。”
“可以不用賺這麼多錢的,”穆言親了親他的額頭,“我明年會漲薪的,你也去找個上班的工作,你那麼厲害,做什麼都能做好。我喜歡你,我不想你這麼累。就算你不工作,我也會養你的........”
“要.......娶你。”穆言清醒的時候說不出這樣有些肉麻的話,陸崇半醉半醒,輕輕地掐了掐他腰上的肉。
他雖然不喜歡喝酒,但是酒量也到不了喝幾杯就酒後吐真言的份上。
隻是今早跟穆言甩了臉子,他不想正兒八經地道歉而已。
今天早上穆言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知道穆言大概在林國駿那裡受了委屈,想要自己安慰他。
可是穆言的那個賭狗父親,自己早就勸過他不要來往了,他偏偏要往上去湊,受了委屈也是他活該。
他知道穆言會難過,他就是想要他長長教訓。
穆言卻說,沒關系,你忙的話,回家再說吧。那時陸崇聽出了他語氣裡強忍着的哭腔,卻不想安慰他。
誰叫穆言喜歡他,穆言不會和他計較呢。
“我們現在就可以去結婚........”
陸崇搖了搖頭。
他又不是真的破産了,憑什麼娶一個穆言普普通通的beta。
陸崇受精英主義影響很深,從小父親就對他要求極高,成績,各種競賽,小提琴,如果不能做不到最好,就會收獲父親冷漠的眼神。久而久之,他自己也就無法接受自己在任何一個方面是平庸的。
自己要娶的妻子,家世,容貌,能力,都應該與他匹配才是。
至于穆言,等自己的小公司辦起來了,回去跟長輩證明自己能力了,會給他多點錢補償他的。
如果他不圖錢隻圖自己這個人,那也不是不可以養在外面,大不了和未來的妻子說好,叫她不要找穆言的麻煩就是了。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穆言根本沒有跟他過過幾天好日子。剛在一起時或許還行,但是那時他給穆言送的所有東西,都在他決定創業的時候被穆言原封不動地賣掉了。
穆言雖然算不上好看,家裡也一團糟,雖然考上了A大,但性子怯懦能力不強,和優秀也沾不上邊。不過穆言勝在足夠溫柔,足夠愛他,就算自己現在一無所有,他也願意陪着自己。
滿心滿眼的都是自己,以為自己破産了也會傻乎乎地捧着,還是個不會遭人觊觎的beta。
作為陸崇的第一個情人,也不知道穆言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藥,他至今都沒有覺得膩。他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穆言對他的好,他會記得的。即使以後回了陸家,他不會馬上踹掉穆言的。
“不鬧了好不好,我去給你煮蜂蜜水。”
穆言商量一般地輕輕抓住了他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等他答應了才從他腿上站起來,去給他煮蜂蜜水。
飯桌上還有他順手放下的甜品,陸崇現在應該有些反胃,大概不會想吃吧。可是如果放到明天,他大概又不吃了。
穆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那個巴斯克蛋糕又拿進了房間。
陸崇等他已經等得有些困了,眼睛有點無神,看到他的時候才又聚焦了起來。
“我要吃,”陸崇看到他手裡熟悉的包裝,孩子氣地說,“是要喝完藥才能吃蛋糕嗎?”
穆言剛想說這不是藥,是甜的蜂蜜水,陸崇就接過蜂蜜水,幾口喝完,然後看向穆言。
“可以吃。”穆言點了點頭。
“要你喂我。”他又鬧脾氣。
穆言沒有辦法,就接過那個蛋糕,撕開叉子的包裝,用叉子喂給陸崇。
陸崇又把他抱到了腿上,手攬着他的腰。
蛋糕已經放了很久了,但是陸崇其實喜歡吃熱的,平時穆言會給他在微波爐裡熱一下,但是今天他喝醉了,即使穆言忘了熱,他也分外地好應付。
即使已經是在一起的第三年,陸崇這張臉依舊對他有着緻命的吸引力。
陸崇的五官很精緻,卻絲毫不顯女氣,鳳眼初看時常常是讓人覺得淩厲的,可是他彎起眼睛看向穆言的時候,距離感又消失不見了。上唇很薄,聽說這是薄情的面相。
哥哥很信這些,他說薄嘴唇的人薄情寡義,和這樣的人談戀愛,會落得最後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