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斯特起身時西裝下擺擦過我手背，37℃的體溫比昨天低了0.2℃。我盯着他後腰襯衫的褶皺——那裡本該被皮帶壓出橫紋，此刻卻平整得像熨燙過整夜。

午餐時間我在消防通道找到他。萊斯特正對着垃圾桶吞雲吐霧，煙灰缸裡積了三個煙頭，每個都被掐滅成相同的角度。"金槍魚三明治？"我舉起便利店袋子，"你錯過了食堂..."

"克拉克。"他吐出的煙圈在空中凝成蝙蝠形狀，"當好人會上瘾嗎？"

我假裝被芥末醬嗆到，透視能力掃過他顫抖的指尖——毛細血管收縮幅度超出正常範圍。他突然扯開領帶，鎖骨下方未愈的咬痕讓我喉嚨發緊。那是人類的齒痕，邊緣泛着不自然的青紫。

"碼頭東區第三倉庫。"他把第四個煙頭扔進了垃圾桶，"有你要的獨家。"

當我趕到現場時，爆炸餘溫還在鋼筋上跳躍。萊斯特的采訪稿已經發到編輯部郵箱，精确到毫米的現場測量數據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及。我蹲下觸摸扭曲的鐵門，殘留的輻射值讓氪星細胞微微刺痛。

回到報社時他正在拆快遞，鉛盒裡的微型攝像頭被随手扔進碎紙機。"粉絲禮物。"他沖我晃了晃空白賀卡，"建議你也在抽屜放瓶防狼噴霧。"

下班時暴雨突至，我撐着傘在公交站"偶遇"他。雨水順着他的發梢滴進鎖骨凹陷，打濕的襯衫透出肌肉形狀。"順路。"我撒謊時胃部抽搐，"要去第七街買貓糧。"

萊斯特突然把我拽進巷子，雨傘被掀翻在積水裡。他掌心按在我胸口的心跳位置，37℃的體溫在暴雨中燙得驚人。"肯特。"他睫毛上的水珠墜在我唇邊，"你聞起來像剛烤好的蘋果派。"

我後背撞上牆壁的疼痛被他的膝蓋頂散。當他咬住我喉結時，我聽見三個街區外露易絲罵髒話的聲音。巷口的監控攝像頭閃着紅光，像極了哥譚滴水獸的眼睛。

"等等..."我抓住他探進襯衫的手，"這裡..."

他舔掉我下巴的雨水："怕被同事看見？"kua骨壓在我大腿根的力度剛好觸發氪星人的生li反應，"還是怕被拆穿？"

警報器突然在隔壁銀行炸響，萊斯特咒罵着松開手。我趁機整理好衣服，卻發現他西裝内袋掉出張被燒毀的照片——殘存的邊角能看到蝙蝠形狀的焦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