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祝淼就站在小路的另一邊,這裡一旦發生命案,葉尋燕會在第一時間趕來。
“為什麼要騙我。”易滄瀾手中的郁金香在異能的作用下化作了碎片,祝淼看着地上的花瓣緊了緊手中的匕首。
“告訴你,又有什麼用?”她問。
易滄瀾的眼眸略沉:“什麼叫有什麼用。”
“就是沒用的意思。”祝淼說。
她細細地觀察易滄瀾的表情,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祝淼還是知道易滄瀾也沒有辦法進入百層。
就算通過她脖子上的替死道具也不行。
想來應該是獨屬于百層的規矩。
易滄瀾沒說話了,他就這麼看着祝淼,不反對也不支持,就隻是很平靜地看着。
看得祝淼有些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口袋裡的匕首被調轉成了能最快出鞘的方向,她看着易滄瀾的眼睛慢慢地後退:“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去哪?”他問。
“回家。”她說。
“回哪個家?”
祝淼不知道他又在想什麼,隻能問:“能回哪個家?”
“誰知道呢。”
易滄瀾動了。
他松開了撚着花的手,一步一步地緩慢地朝祝淼走來。
祝淼的神色有些警惕,她看着易滄瀾沾染了花朵汁液的手指,問道:“你想做什麼?”
“我不知道,”易滄瀾說,“但我覺得我需要做點什麼。”
祝淼對上他的眼睛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是她從未在易滄瀾的眼中看到過的神緒。
迷茫 、糾結以及道不清說不明的哀傷。
她覺得她也得做點什麼。
“别過來。”突起的冰淩擋住易滄瀾的腳步,祝淼看着他不敢産生任何松懈。
“苗苗。”易滄瀾的手搭上冰淩,冰淩瞬間化作了滿地的冰水。
“明明你可以直接告訴我的,為什麼要騙我。”他踩過那潭水目光緊鎖着祝淼朝她走去。
“我已經說過了,告訴你起不到任何作用。”
“所以你騙我,你覺得我不應該知道這件事,我沒有資格知道這件事,就像我沒有資格到被你介紹給你的朋友是嗎?”
易滄瀾說得有些慢,他沒有掩飾話中的情緒,帶着濃烈的委屈聽得祝淼有些心虛。
她剛想說些什麼,耳邊便傳來了一陣風聲,即便她始終關注着易滄瀾的動作也沒想到注意到他掐上她脖子的手。
“唔!”祝淼還未來得及讓匕首出鞘,眼前便忽地一陣天旋地轉,等她眼前清明時看到的隻有一盞吊燈。
這不是她家。
“苗苗。”
易滄瀾将她按在床上,目光哀怨地與她對視。
祝淼被突如其來的空間移動摔得有些頭暈,原本攥着匕首的手也松開了些。
她毫不猶豫地将匕首出鞘在即将觸碰到易滄瀾頸間皮膚時軟了下去。
控金能力。
她看着易滄瀾的眼睛,絲毫沒有方才想要動手殺人的心虛。
“所以到現在你都想殺我是嗎?”
他的聲音很輕,在空曠的房間裡也足夠祝淼聽清了。
“你不也是?”她瞥向易滄瀾松了些的手反問。
易滄瀾看着手中那截白皙的脖頸,不久前那裡種滿了他留下的痕迹。
“松手。”祝淼語氣不滿地命令。
易滄瀾沒松手,他俯下身子靠在祝淼的肩上,再次問道:“為什麼還想殺我?”
祝淼感受到脖頸處手掌緩緩地向後将她圈住,易滄瀾動了動腦袋蹭到了她的頸間。
随後頸間便傳來了一陣刺痛,易滄瀾又咬了她。
“屬狗的嗎?”她一把推開易滄瀾的腦袋,沒好氣地問道。
“我不知道,”他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祝淼拽住易滄瀾頭發的手松了松,易滄瀾的狀态不對,換作平時他早就得寸進尺了,而不是像現在抱着她什麼都不做。
“為什麼不讓我認識你的朋友?”他問的問題很淩亂,才幾分鐘又問回了别的問題。
祝淼知道她今天要是不給他答案他不會善罷甘休,她隻能拽着他的頭發讓他離自己遠點然後說:“有必要?”
“怎麼沒必要?”
“我們隻是玩玩,有什麼必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關系。”
“玩玩?”
“嗯,不然呢,身為百層塔的塔主還不知道百層塔的規矩?”
“那我們現在算什麼?”
“算床.伴。”
“什麼意思?”
“就是隻□□不戀愛。”
環着脖頸的手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