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淼收了異能,居高臨下地和他對望:“所以?”
“所以我找到你了。”他抓上祝淼裸.露在外的腳踝,笑着宣布。
祝淼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擡腳踩上他的肩膀:“找到我又能怎樣呢?”
易滄瀾被她踹了兩腳也沒生氣,隻是用低沉的嗓音蠱惑道:“下來吧,你已經輸了。”
祝淼輕笑,她将胳膊搭在膝蓋上,看着易滄瀾的眼睛說:“需要再為你介紹一遍遊戲規則嗎?”
易滄瀾沒說需不需要,隻是若有所思地摩梭着祝淼潔白的腳腕,在她惱怒的目光下真誠發問:“什麼是女朋友?”
祝淼不明白他為什麼對這個問題那麼執着,但腳踝落在别人手中的滋味并不是很好受,特别是他的指甲正掐在她的腳筋上。
屢次異能交鋒無果後,她隻能敷衍:“能永遠在一起的人。”
“永遠在一起?”
“對,所以你能把手拿開了嗎?”
“那苗苗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
沒等到腳踝的自由卻等來了這麼癡心妄想的一句話,祝淼本就不多的耐心頃刻見底。
“别不識好歹,”她又往易滄瀾的肩頭踹了腳,威脅道,“趁我好說話趕緊把你的手拿開。”
“我們不可以永遠在一起嗎?”易滄瀾這次倒是聽話地松開了手,但他欺身而上将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到最短,“我想和苗苗永遠在一起。”
祝淼坐得比他高,垂眸就能看清易滄瀾眼中的真誠。
但她知道這不是喜歡,這隻是小孩子看到了喜歡的玩具想要将其占有的欲.望
所以她冷漠拒絕。
“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易滄瀾委屈。
“你想不想和我沒關系。”
“為什麼?”
“因為我讨厭你。”
易滄瀾安靜了下來,他仰着頭看着祝淼的眼睛,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點不開心。
祝淼很喜歡看到他露出不高興的表情,她忍不住掐住易滄瀾的雙頰,為他的難過再添一筆:“我不會和你在一起,永遠、永遠都不會。”
她将“永遠”兩個字咬得很重,嘴角也勾起了一個嘲弄的弧度。
易滄瀾沒說話,他就靜靜地看着祝淼。
祝淼被他看得心裡毛毛的,但手中的力氣卻不減。
正當她想再說點難聽的話時,易滄瀾說話了。
他說:“我有點生氣。”
祝淼有點想笑。
她湊近易滄瀾,笑着搖頭:“你生氣,又能怎樣呢?”
易滄瀾一手抓住祝淼的手腕,平靜地和她對視:“我真的有點生氣。”
“所以?”祝淼幹脆放開了手,任由他攥着。
“所以……”易滄瀾将她手腕上的銀镯子往上推了推,“我需要一點補償。”
祝淼瞥了眼那圈不起眼的素銀镯子,松開了盤口,正要掙脫手給他取下來,卻被易滄瀾拽了一個趔趄。
她趕緊扶住櫃門,開口就要罵人。
可話還沒成音,她便覺手臂上傳來了一陣劇痛。
“嘶!”祝淼一把扯過易滄瀾的頭發,迫使他的腦袋向後仰起。
隻見易滄瀾朝她挑釁地笑了笑,那顆虎牙上還沾着一絲血迹。
祝淼猛地向下看去,原本被自己咬得慘不忍睹的手臂上又添一道痕迹。
隻是這道傷痕更深,更嚣張,被虎牙刺破的地方還滲着鮮血,似在是一個标記橫亘在她的手上。
“很漂亮。”易滄瀾小心翼翼地撫.摸着她的傷口,其癡迷的目光似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你腦子沒病吧?”祝淼用力甩開他的手,憤憤地擦去手臂上的鮮血。
易滄瀾擡起頭直視她的眼睛:“我原諒你了。”
“誰要你原諒!”祝淼拉下袖子遮住咬痕,也不管傷口是否還在滲血,推開易滄瀾從櫃子上跳了下來。
易滄瀾惡劣地掐住她的手臂,在疼痛的刺激下祝淼果然打了一個踉跄。
“有完沒完?”祝淼不耐地問道。
藥物的壓制讓她不能随意調動情緒,憤怒堆積在心上刺得心髒有些疼。
“别出去,外面有醫生。”易滄瀾說。
他的話聽上去是好心提醒他,可語氣卻像是在哄小孩。
祝淼轉過身靠在門上,雙手環胸和他間隔一段距離。
可易滄瀾沒看出祝淼眼中的抗拒,或者說他看出來了,但并不在意。
他走進祝淼,用純真的語氣問道:“今天還可以一起睡嗎?”
“很喜歡睡嗎?”祝淼盯着他的眼睛,面無表情地問道。
“嗯,”易滄瀾點點頭,“今天我們還可以和昨天一樣,一起看日出。”
“那你睡吧。”祝淼垂下手,在易滄瀾偏頭躲開她的攻擊後,猛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劑針劑紮在了他的勁動脈上。
藥劑緩緩被推進易滄瀾的體内,祝淼伸手接住了軟在她身上的男人,在他耳邊輕聲說:“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