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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白鶴栖梧[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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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來,宮中百花凋零,枯黃的樹葉落下,落在泥地裡,腐朽成泥,滋養着土地裡,沉眠着的來年春天的種子。

禦書房的窗戶被人打開,帶着幾分秋寒的風吹散屋中,積聚一晚的濁氣,桌上的蠟燭熄滅,博山爐中的香灰被人撤下。

李清荷站在窗前,任由女官為她換朝服。

一朝當有一朝的皇室圖騰,她為皇帝,便以玄鳥為尊,黑紅二色的龍袍上,用金線繡着極為昂揚尊貴的玄鳥圖案。

女官将衣袍整理好,又拿來帝冕,李清荷拿過自己帶上。

無人能為帝王帶冠,帝王是這世上最為尊貴之人。

将帝冕帶好,門口的儀仗也已準備好,李清荷緩步走出禦書房,坐上金辇辂,在浩蕩的帝王儀仗中前往乾元殿,今日是大朝會,也是她登基後第一個大朝會。

曌的朝會制度,暫時沿襲前朝,平日隻有小朝會,三日一次,在乾元殿側殿舉行,主要是商議各種事宜,大朝會不定期,雖然也有議政環節,但更主要的是行封賞。

李清荷登基之前,天下動蕩,各處邊境均受到蠻夷侵擾,她登基之後,四方動蕩漸息,因此舉行大朝會,對各地有功将領進行封賞。

百官身着紅色朝服,站立于乾元殿臣道兩側,李清荷下了辇辂,看着那蔓延的八十一階白玉石階,她眼中早已沒有感慨,隻是提起前擺一步一步堅定的從中走上乾元殿。

百官跟随在她身後進入乾元殿,等她登上帝位,便齊齊拜倒,山呼萬歲。

“陛下萬歲,曌代千秋。”

群臣行禮畢,李清荷揮手,讓身邊的女官宣讀封賞诏書,一個又一個的人走出群臣隊列,拜倒在地,叩謝君恩。

等到最後一封诏書,她止住女官話頭,越過帝旒看向站在群臣之前的人。

“西南戰事仍頻,南夷賊心不死,然前代晉王不堪大任,緻使西南之軍無統轄之人,多虧雲将軍統籌有方,不使我大曌百姓,受南夷之苦。”

雲望舒走出隊列,朝她行軍禮:“護我大曌,乃臣本分。”

李清荷垂眸看她,帝旒輕輕晃動,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神色:“古往今來,均以皇家血脈,行論封賞王爵,我曌初立,不免暫循舊制,可循舊制隻是權宜,今日朕既論功行賞,也要借此昭告天下。”

“曌以功論人,不分血脈高低。”

“雲望舒平複西南,捍衛我大曌,又勵精勤勉,恪盡職守,西南無有統帥一日,我西南百姓,便要受苦一日,今日,特封雲望舒為我大曌楚王,替朕鎮守西南。”

她一字一句,說得緩慢而有力,如從萬裡高空墜落,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雲望舒有些吃驚地擡頭看她。

新朝第一個親王。

還是個無血脈關系的親王。

在舊朝,這是少之又少的事情,李清荷方才說封賞不以血脈論,也就是說,今後或許會出現更多的異姓親王。

她心中震動,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雲将軍,是不想為朕護佑西南?”李清荷的聲音如同雷霆炸響,雲望舒改軍禮為叩拜,朝她低下頭:“雲望舒叩謝君恩!”

“今後,定當盡職盡責,為陛下守好我大曌西南。”

朝臣有的睜開眼睛去看跪地的雲望舒,有的偷瞄高坐帝位的李清荷,有的互相對視一眼低下頭。

新朝第一個親王,偏巧是個異姓王,不僅如此,是個女子。

朝中大臣有一大部分是舊朝留下的臣子,隻有一部分是李清荷親手拔擢,她起義的軍隊裡,堪當政治人才的人很少,多數都是難得将才,她知人善任,将人都安置在了最需要她們的地方。

這些舊朝的大臣互相看着,沒有說話,都朝着李清荷躬身:“恭喜陛下,賀喜楚王。”

朝會結束後,常微塵沒有跟随着大臣們離開,而是到禦書房找李清荷,卻被女官告知,李清荷去了禦花園。

禦花園中,百花凋零,李清荷坐在一棵樹葉都掉光的樹下,正看着滿池子的殘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她轉過頭去看,揮退周圍的女官。

“常卿所來何事?”

常微塵拱手:“陛下,臣為今日朝會之事來。”

“你是覺得,我封雲望舒為楚王不妥?”

“陛下,自古以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陛下可知是何緣故?”

李清荷笑了一下,揣着手看向他:“你在勸谏朕,要沿襲古制,要将皇室血脈放諸四海,來為朕捍衛天下,以确保這天下盡是王土王臣?”

“是,陛下所做的很危險,那雲望舒與皇室沒有絲毫關系,陛下又無她的把柄,如何能夠安心将西南交給她。”常微塵沒擡頭,在他的觀念裡,帝王怎能夠随便将一個異姓,一個甚至連親信都稱不上的人,封為親王?

“雲望舒守衛西南已久,我若是封賞她人守衛西南,必定會有派系鬥争,她愛護西南子民,又有帥才,能捍衛我大曌,封賞她是情理之中。”

“可……”

常微塵還未說完,李清荷便接着道:“你不是因為她是異姓才來勸谏我,你是因為她是女子才來勸谏我吧?”

李清荷神色平淡:“今日朝會上,那些大臣,怕都是這樣的想法,覺得,我要将女子拉入這朝局,要讓這天下女子盡數代替了你們,就算不說,可你們心中多少都有如此危機不是?”

常微塵語塞,李清荷所說,确實說到了他最隐秘的危機上,本來皇帝是女子,就讓不少大臣心中有所嫌隙,今日李清荷分封異姓王,也是女子,不免讓他們有了一些危機。

李清荷笑起來:“這天下,從古至今,都是男子的天下,你有這樣的想法,朕不怪你。”

她從樹下站起,她從朝會離開後,沒有換下帝王朝服,她身量本就高,帶着冕旒,常微塵又彎着腰,竟然生生壓了他半個身子。

常微塵跟着随她的動作,仰視着眼前的人,原本毫無波瀾的心,竟然猛地跳起來,這并非心動,而是一種畏懼,畏懼李清荷身上的帝王之威。

常微塵眼睛微微睜大,下一秒不自覺的便撩起下擺,跪在了地上:“陛下。”

李清荷負手而立:“大曌是朕一手建立,大曌的法則也該由朕說的算,從前是從前,今後是今後。”

“從前是男子的天下,今後卻不是,常卿,你是禮部尚書,沒有勸谏之權,朕這一次饒過你,望你下一次莫要越了自己的職責。”

“至于分封異姓王一事,若雲望舒身非女子,怕不是滿朝臣子都要拍手叫好,可她是最合适的人選,你們想要叫她從王位上下來,便給朕一個理由。”

“否則的話,就安分守己坐在官位上,為百姓,為我大曌做事。”

常微塵将頭低的更低:“是,微臣遵命。”

李清荷行步至池邊:“春闱之事,你可以開始準備了,新朝春闱不限男女,我大曌要的是人才,不是屍位素餐的僵屍。”

“朕會拟旨,重整大曌制度,你梳理一份名單給朕,那些年紀大的朝臣,是時候該讓位了。”

“是。”常微塵再度叩首,他的手心額頭滿是汗水,李清荷的威嚴讓他幾乎無法将頭從地上擡起來,何況她所說的新制。

他心跳得更快,隻覺得,等到明年開春,眼前的一切都會變革更新,到那個時候,又會是怎樣一種景象?

常微塵不知道,隻是心裡有些惶恐,有些期待。

李清荷轉過頭,伸手将他從地上扶起來,看着他帶着畏懼和崇敬的眼睛:“你是朕的肱骨之臣,随朕從草莽而起,朕對你實在很是感念,你雖是男子,可有很多想法都讓朕感到震驚,朕希望你能陪着朕一同建造獨屬于大曌的盛世。”

常微塵瞳孔微微放大,因為她說的話,心中湧起澎湃激動之情,李清荷伸手在他面前,常微塵立刻将掌心與她拍在一起。

“陛下。“

“你我君臣,正如青山松柏,青山常在,松柏常青,朕相信你,定能與朕為大曌,同心協力。”

常微塵眼含熱淚:“臣,定然不負陛下期望!”

李清荷笑呵呵的拍着他的肩膀,松開手,道:“聽說你要成親了?到時候,請朕去喝杯酒。”

常微塵眨着眼睛,将淚水含進眼中,聽到她的話,趕忙從袖中拿出請帖:“一直等着陛下。”

“好,朕定會來喝你喜酒。”李清荷拿過請柬,笑得很是和藹。

新制換舊制是件漫長的事情,李清荷雷厲風行,以強硬手腕,在三年内徹底更換舊制,将許多老臣都清退朝廷,攬納天下賢才組建新朝。

由有才幹又年輕的人才組成的朝政班子,沒有辜負李清荷的期望,不到三年的時間,大曌天下太平,四海升平,海晏河清,她沒有食言,真正做到了目之所及處,盡是金色麥浪。

三年又三年,李清荷登基六年,大曌進入空前盛世,可天下太平,朝中大臣卻有些犯難。

新任的禦史大夫柳既明不厭其煩的遞上廣納後宮的折子,李清荷忍不住,将她叫來禦書房,指着一摞折子問她:“柳卿寫這些,難道不累?”

柳既明是個死闆又靈活的人,說她死闆,是因為的思想很有古風,愛好鑽研舊代禮制,說話很是闆正,頗有正氣,說她靈活,是她做事和思想完全不同,行事幹脆利落,往往一針見血,又不拘泥于傳統,能很好的指出李清荷行事有誤之處。

但這一摞東西,李清荷是真搞不明白了。

“禦史大夫的職責,可沒有勸谏朕廣納後宮,柳卿好研禮制,難道不知道這是僭越之舉?”李清荷蹙眉。

“陛下。”柳既明拱手躬身:“陛下如今已經而立,皇位承繼乃是國家大事,不是陛下一人之事,國家大事,臣當然有職責勸谏陛下,當思我大曌未來,以國祚為重。”

李清荷揉着太陽穴:“朕知道了。”

“陛下勤勉好政,此事臣已經草拟好文書,請陛下一覽。”柳既明将文書遞過去給她,李清荷打開看了眼,咬牙:“你這閑來沒事做媒的毛病,如今要做到朕的頭上?”

柳既明除了喜歡研習禮制外,還喜歡做媒,不僅限于人,貓貓狗狗牛羊豬馬,她都喜歡。

柳既明眨眼,露出一個笑容:“陛下,臣路上偶遇常大人,他也說要給陛下推薦幾個好人選。”

李清荷失笑:“這件事情,不勞你們操心。”

皇位承繼确實是國家大事,她的身世沒有人知道,都以為她曾是前朝李尚書之女,她登基後,借着改制的理由奪了李尚書的官位,為了名聲考慮,封了他一個閑散的爵位,不可世襲。

但因為她一直沒有後宮,甚至縮減皇宮人數的原因,那個李尚書竟然以為他的孫子有機會承繼皇位,近些日子在京城可是享夠了風光。

李清荷一直讓人盯着李尚書,隻等他犯錯誤,便将尚書府中剩下的那些人,盡數趕出京城。

李尚書一家人有這樣的心思不足為奇,這六年來,她幾乎費心于國事,從來沒有關系過皇位承繼的事情。

李清荷對男女之事,不是很感興趣,對她來說,男子除了傳宗接代的功能外,沒有什麼用處,而且男子心思狡詐,又多愚蠢之人,若是真納入宮中,這皇城都要變得烏煙瘴氣。

她讓柳既明将那一摞奏折全拿回家,随後招來身邊女官,問道:“那件事情,做得如何?”

女官俯首:“陛下,已經按照您的意思,散布四海。”

李清荷點頭。

與此同時,邊陲鎮子,許多百姓集中在布告欄邊,看着布告欄上的告示,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從人群外面擠進來,擡頭看着布告欄上的文書。

上面寫得,是當今皇帝李清荷親自出的一道考題,說是特開恩科,選舉人才,能答出來的人,就可以得到特别重用,女孩很是仰慕李清荷,将考題看了一遍又一遍。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是如何的春風,能吹生野火燒荒草。”小女孩念出聲,她想了半天,撓着腦袋也沒想明白,旁邊有人嘟囔:“這是什麼題目啊?”

“陛下别出心裁,我還真是想不出來。”

“我倒是有答案。”一個書生搖頭晃腦,轉身就往縣衙走去,得到答案的人,可以去縣衙,答對的自然中選,不對的也無傷大雅。

小女孩跟在書生後面,和他一同去了縣衙,縣官正昏昏欲睡,主簿坐在一邊,朝書生看去:“你來答題的?”

“是,大人。”

主簿走過去,推了推縣官,縣官醒來:“說說說。”

書生開始自己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一會說東,一會說西,扯來扯去,扯得縣官又有點犯困。

等他說完,縣官擺手:“出去吧。”

書生一愣,橫眉道:“大人,難道晚生說得不對?”

縣官擺手:“出去出去,别在這鬧事啊。”

書生忿忿不平,轉身邁着步子離開,至于他身後的那個小女孩,自然就被他忽略。

女孩噔噔幾步,跑到主簿桌前,主簿和藹地看着她:“你也是來答題的?”

女孩點頭:“嗯。”

縣官擡起頭看她:“嗯,說來聽聽。”

“野火稍後的草原,雖然表面上沒有草,但我扒拉開看過,底下的草根并沒有死,春風不曾吹得荒草生,是荒草自己長出的。”

縣官眼神微閃:“你看過?”

女孩點頭:“嗯,很小的時候看過,山匪燒了村子,我跑的時候絆倒在地,曾見過那底下,滿是嫩白色的草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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