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點不舍,但陸和淵的模型數據元端還有,她想了想,沒有猶豫,轉身就去工具房裡找鋸刀。
永生機械體強度很高,雖然骨架什麼的和人類類似,但是破壞起來有些麻煩,她埋頭在工具房裡找電鋸。
“上次記得好像有的。”她将錘子、刀具、鉗子等等東西翻出來丢到一邊,總算在庫房角落找到一把手掌大小的電鋸。
“找到了。”
她拿着東西往遊戲房走,感覺有些肉疼,好歹是自己造的東西,就這麼破壞了,實在可惜,但不破壞吧,又不太行。
她歎了口氣,邁步走進遊戲房。
遊戲房裡,那具機械體還躺在原地,身上衣服因為她解開又系上的原因,弄得亂糟糟的,可配上那張臉,帶着幾分誘惑感。
李鈴央坐下,撸起袖子。
“不好意思了,我得把芯片拿出來,下次有機會,我在把你拼起來吧。”
畢竟是自己的東西,她閉眼,對準機械體的胸膛,就像将電鋸插下去,可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人握住。
那是一雙,帶着體溫的手。
李鈴央頓時愣住,心裡一咯噔。
完了,這回殺不了了。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響起。
“央央。”
“下次,有什麼機會?”
李鈴央睜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陸和淵,他撐着坐起來,身上松松垮垮的衣裳堆疊在腰間,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腹肌和胸膛,那些肌肉的分布極為勻稱好看,随着他的呼氣一起一伏,似有水珠從那些整齊的溝壑蔓延而下,落入腰間堆疊的衣服裡。
李鈴央咽了口口水,感覺到自己手上的電鋸被人取走,扔在一邊,有人将她的下巴擡起,讓她看向自己。
陸和淵低下頭,與她貼在一起,剛醒來的聲音,帶着幾分電流的磁性:“央央。”
“你在看什麼?隻看有意思嗎?”
他輕柔捏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不斷勾勒向下。
李鈴央臉紅得吓人,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說什麼,是該罵他,還是先哭一下,表示她真的很想他。
她張嘴,結結巴巴,好半天才湊出一句完整的話:“陸和淵。”
“你活了?!”
陸和淵的動作一頓,她的手正好停在他衣帶上。
他俯身,吻在她唇間:“我活了。”
“央央,我活了。”
他好想她。
李鈴央離開後,他就被留在了那片海底,海底沒有光,一片漆黑,也沒有聲音,他在那裡不知道呆了多久,直到一縷光将黑暗照開,順着那縷光,他睜開了眼睛,看見了朝思暮想的人。
看見了,在黑暗中支撐着自己活下去的人。
他好想她,好想好想,想到隻是看見她,就忍不住的想要靠近貼近,融為一體。
他低頭,與李鈴央交吻在一處。
兩人心中,都有對彼此無盡的思念,如同在陽光下暴曬數日的幹柴,隻遇到一點火焰,便炸裂開來,燃起熊熊火焰,不可自拔。
李鈴央抽空用終端關掉了管家,這稍微的分神,便叫身後的人不滿,将她的臉掰回來,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耳側,欲望的聲音轟鳴在心。
“央央,别不專心。”
李鈴央回頭看他,與他貼近,吻在他唇邊,她眼裡是無盡的思念與愛意:“嗯。”
從遊戲房到卧室,直到天黑下來,直到天又亮起。
兩個彼此思念的人,不斷用碰撞與濕潤的唇齒,确認着彼此的存在。
平行線,也會有交彙的一天,隻要其中的一條線,甘願放棄自己,與另一條線融為一體。
相交的點後,是無盡交融的歲月。
她們,不會再分離。